那年縣里選拔演員,胡承運本來可以選上,可是正好找下媳婦,父親又得了病,就沒有報名參選。胡承運娶過媳婦兩三年內不生孩子,父親躺在病床上成天念叨,直到閉上眼楮的時候,也沒見媳婦的肚子大起來。
胡承運的父親帶著已經斷根絕後的感嘆離開了人世,可他死去一年以後,媳婦的肚子就大了起來。有人說,胡承運父親命硬,他活著妨得媳婦連孩子也懷不上。
舒霞一邊想,一邊看胡毅掃院。正想胡毅小的時候她還抱過,見胡毅把院子掃完後,又去他們家取了一把鐵鍬和一把鐮刀,把牆根雜草也割掉鏟除出院子外了。
舒霞母親的院子不大,那幾年也種著些蔬菜,前年開始,舒隆就不叫種了,說門市里經營著各種蔬菜,想吃甚也有。再就是父親能幫門市整理貨物,有精神就叫去門市幫他,何必把力氣花在沒多大用的種菜上。
院子里的草,因為舒霞母親走後下了一場雨,幾天就長起來了,胡毅給鏟得光溜溜的,舒霞看在眼里,心想確實並不壞。
胡毅鏟完草把鐮刀拿上放在窗台上,回到屋里,說要洗一洗臉,舒霞趕緊把水舀在洗臉盆里,又去取毛巾,胡毅把毛巾接在手里,三下五除二洗完臉以後,一個動作險些把舒霞嚇壞!
舒霞把毛巾給胡毅遞過去,胡毅接在手里,放到洗臉盆架子上,頭一低,雙手掬了水“嘩嘩嘩”地洗起來,舒霞站在一旁看著胡毅麻利的動作,心想到底是後生。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胡毅用很快的速度洗完臉,把毛巾一放,猛不防就上來把她迎面緊緊地抱住了,嘴里還哼哼著“霞姑,你真好,真 i r n!”
舒霞被抱得死死的,想掙開哪能掙開,她緊緊地閉住嘴。胡毅的嘴扣在她的嘴上,她不敢張口,想說話都不能。只等到胡毅把嘴移到她臉上親的時候,她才說道︰“胡毅,這樣叫人看見呀,不要這樣,另找時間和地方。”
胡毅听見舒霞如此說,立即放開舒霞,說︰“霞姑,你真的是過于有魅力,過于吸引人!你看——”胡毅說著就把褲子退下去,讓舒霞看。
“你是不是得了亢奮癥,控制不住?”舒霞沒有遮掩,沒有表示出害怕,眼楮看著那里說。
“不是,是愛你愛得太厲害,我想著你打sh u qi ng打得數不清有多少回了。想著別人打不出來,想著你就能打出來,你真神。”
“胡毅,我跟你爹是師姐弟關系,我一直看好你,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舒霞想用這種辦法讓胡毅感到可恥,但是胡毅根本不听︰“那是小時候,現在我長大了,我這個地方不由我,你看有多硬!下不去,我想叫下也下不去,除非——”胡毅說著就開開門從窗台上把鐮刀拿回來在上面筆劃。
“你干甚呀?”
“我要割掉它,它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個壞東西。”
“你不要這樣,那個沒錯,是你思想不對頭。”
“哪是?你看——”胡毅說著用鐮刀把在上面用力打,越打越挺,“看見了吧?我真的沒法忍耐,你就可憐可憐它吧!”
“那這樣吧,我問你些事情,你要是如實地說了,我就幫你處理,好麼?”
舒霞這句話說得胡毅越發大膽了,她撲上去從身後抱住舒霞說︰“在里面放一放,就放上一下,你再問我。”胡毅把舒霞的腰用手夾住,在身後不停地頂起來。
“不行,胡毅,這樣不好,你听我說,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以後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會給你的。”
胡毅這才放開舒霞。
舒霞眼楮向外 了一下說︰“叫人看見就不好了,你先穿起來,我再問你,你一定要說真話。”
胡毅也向外 了一下,正好 見有人路過院門前,這才把褲子抽起來,但那里還是挺著,把褲子頂得老高。
“你一定要說真的,不要編造,你一編造我就听出來了。”
“我肯定說真的,說了真的,你就……?”胡毅說。
“你的第一次,能跟我實說嗎?”舒霞鄭重地問。
“你保證不跟人說?”胡毅說。
“我是隨便亂說的人麼?”舒霞嚴肅地說。
胡毅遲疑了一下︰“這個真的有點不好說。”
“不好說,你不過是怕人知道罷了,你們現在還保持著關系?”舒霞說。
胡毅眼楮望著窗外,抓耳撓腮,欲言又止。
“你要是不說,咱們就走吧,我也不問你了,”舒霞說。
“是——那個——誰——”胡毅吞吞吐吐地終于說出了一個字,“詹……”
“誰?不會是詹蘭蘭吧?你們現在還保持著關系?”舒霞一听,心里很有些吃驚,但沒在臉上明顯表現出來。
“現在不了?”
“你多大的時候?”
“17。”
“17?是不是考高中那年?”
“就是,中考完,假期下。”
“怎麼會是這樣?你受騙上當了。她把你害苦了!”
“她說我長得帥,問我想不想,我說想。她就褪下褲子撅起了,我實在是忍不住。”
“那你和她只一次還是……?”
“一共三次,”胡毅說。
“在哪里?在她家還是你家?”舒霞問。
“都是在我白姨家,”胡毅說。
“有誰知道你們的事?”
“除了白姨就是胡蓮?我就知道她們倆知道,別人就弄不清有誰知道。”
“你爹媽知道麼?你白姨怎麼知道的?”
“我爹肯定不知道,我媽就看我白姨和胡蓮跟她說過沒。應該是沒說過,說過我媽會問我的。——白姨叫我去作伴,過了一會兒詹蘭蘭也去了,夜里我和詹蘭蘭睡在里間,白姨睡在外間。白姨肯定听見了。”
“那你m i m i胡蓮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兩家的地離得不遠,我跟胡蓮在地里扳玉米棒子,胡蓮扳得慢,落在後頭了。我到了地頭上, 見詹蘭蘭正在地頭上歇著,也是扳玉米棒。我就到她跟前跟她說話。她眼楮迷迷瞪瞪地看我。我就問她是不是癢了。”
胡毅說到這里就不說了。
“你敢說這種話,還不是個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