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看看嗎？”樂樂問道？
王乾听完一笑︰“還是算了吧。沒那個必要。”
樂樂點點頭，兩人便靜靜的看海。
覺得差不多了，王乾便道︰“回去吧。”說著便往回走。
樂樂轉過身子，又扭頭回看一眼，也跟著走了。
深海怒濤翻滾，和往常一樣，只是過不了多久，這里就再也不復存在了。
“馬上應該到我們檢查了吧？”王乾問道。
“嗯，還需要小半個小時。”樂樂答道。
與王舟舟李冼河談完後的行動可不止是抹掉深海，政府還將通過抹掉深海時的結構調整對人類和人工智能進行檢查。
像王乾和樂樂這樣的，更是重點對象，要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那邊關于備份飛行器能否逃離特爾山遠程打擊的討論有結果了嗎？”王乾問道。
“備份飛行器是有質能轉換爐的，能攔截原磁坍縮，星際要塞也刻意。
但思維操控就沒辦法了，這是最大的問題。”樂樂道。
王乾點點頭，轉身進入掃描區開始接受檢查，一番渾渾噩噩後，檢查結束，沒有發現問題。
等樂樂檢查完畢，兩人便來到了會議室，那里正在開會。
“檢查能保證所有人都沒有被特爾山思維操控嗎？”王乾在路上問道。
“不能百分百保證，按推算，可能只有黎元首，阿青，嵐，山山這四位能保證是可信的。
但現在的檢查依然能發現很多問題，所有檢查還是要做的。”
就這樣簡單兩句話，兩人已經來到了會議室門口，權限驗證通過，推門進去，里面正在開會，兩人便在後排找了位置做下來。
“……相比于王舟舟二人所說的話，他們對拜特做手腳的可能性更高。
那麼這兩人可能對拜特做什麼手腳呢？”
王乾一邊听著台上的講話，一邊翻看之前的發言記錄。
特爾山到底讓王舟舟和李冼河做了什麼，沒有人不好奇，但也沒有知道頭緒，只能試著列舉一些要害。
“他們以前是從事人工智能研究方面的，那麼這次很有可能也是在人工智能領域。”
“但我們的技術對特爾山來說不算什麼，特爾山完全可以利用我們的慣性思維在其他方面做手腳……”
全場都是這樣的話，不論是現在在說的還是之前的會議記錄，都是這樣。
一個人提出觀點，就一定會有另一個人反駁。
就這樣討論了幾分鐘，見沒有什麼效果，阿青便宣布進入下一個議題。
“下一個議題︰如何拜托或者防御特爾山的思維操控？”
這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問題，可以說只要在這個問題上取得突破，拜特就戰勝了此次危機的一半。
“一旦我們能防御這種思維操控，我們完全可以進行文明種子的傳播逃亡。
如果能糾正這種思維操控，拜特幾乎就能取得勝利了。”樂樂有些興奮的說到。
“是啊，如果特爾山失去了思維操控這個武器，那就像沒牙的老虎。
只是可惜我在這方面沒什麼研究，只能指望徐老他們了。”王乾略帶遺憾的笑了笑。
關于這個問題，會長上大體分為兩派，一派打算從拜特原有的思維轉換和信息記錄等方面出發，試圖在原有基礎上改進。
而另一派則打算另起爐灶，重新開始相關研究，他們認為以拜特現有的基礎區揣度特熱山的思維操控技術只會盲人摸象，南轅北轍。
索性這回的議題沒有被擱置在一旁，會議宣布讓兩派人員分別展開研究。
接著就是下一個議題︰如果靈真如王舟舟二人所說是真正值得特爾山對拜特動手的東西，那麼靈應該如何掠奪？
對這個問題的解讀就千奇百怪了，有人認為靈是人所固有的東西，通過靈科技展現和開發。
只有將人消滅，屬于這個人的靈才會回歸自然重新參與循環。
這是從古老的靈魂假說得到的靈感。
也有人認為靈是另一層維度的感知與信息處理系統，在靈科技沒有出現之間實際上相當于不存在。
但這種說法不很難讓人想到靈要如何掠奪，想基因掠奪，記憶掠奪那樣還是其他，沒有人知道。
“靈既然是可操作的，那麼靈會不會就是某一種物質，是可以像其他物質一樣改造，轉化？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物質一樣進行買賣呢？”
王乾看向發言人，竟然是山山。山山作為拜特信息庫的管理員，向來低調，誰想到語出驚人。
“這是投降主義！”台下炸了鍋，人們紛紛開始議論。
“安靜！”黎禁止了全場所有人的表達權。
“山山剛才的話，只是對靈的探討，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文明的戰爭中，從未有投降一說。拜特也不可能投降。
特爾山也不會讓我們投降，任人宰割，就只有死路一條。”黎面帶寒霜，環視全場。
王乾看向山山，發現山山面色平靜，不悲不喜，似乎對自己引發的騷動一點也不在意。
“這些人，如果自己心里沒有這樣的念頭，怎麼會一下子就被山山的話觸動。怕不是心里有鬼。”王乾略帶不屑的向樂樂道。
“嗯！這些人就不是樂樂的同類！”樂樂的話讓王乾莞爾一笑，他沒想到樂樂還在乎這個問題。
後面的話題有些沉悶，大體是商議王李二人的保密問題。
這兩人到現在對一些人工智能都有很大的影響力，若將他們的消息放出去，怕又要引起波瀾了。
只是與會人員已經有些心不在焉，山山剛才那段話引起的聯想實在太多。
“你說，拜特可以投降嗎？”樂樂悄悄問王乾。
這話王乾先是一愣，他沒想到樂樂也會這麼問。
想了想王乾答道︰“這種情況下不能投降。
文明與文明之間確實存在和平相處的可能，但那更多的存在于多文明接觸之間。
比如我們在星路穿越前，能看到很多不同文明的人聚在一起。
這種多文明接觸能構建更大更復雜，也更穩定的信息空間，每個人都能有足夠的位置和縱深。
但在兩個文明相遇時，文明之間的關系就很容易走向極端。
文明作為個體的話，兩個文明時無法搭建足夠的交流空間。
所有從我們的研究看，兩個同級文明相遇時一半都很克制，交流也會極為有限。
不過像拜特和特爾山這樣的就不同了，相對高等的文明幾乎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是戰是和，幾乎只在其一念之間。
所以很多文明都會組建文明聯盟，讓外圍文明做緩沖的話，即使只有兩個文明聯盟也能做很多交流。”
“那麼也就是說特爾山不會放過我們咯？”
王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