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三撥人來了又走，王乾和樂樂才松了口氣。
“目前我們能查到的靈變異者有多少人，分別是怎麼處理的？”王乾看向樂樂。
“包括你在內，已經確認的有17個。處理上也大同小異，政府和軍隊都會接觸，再就是相關的研究單位。
可能是你這種明顯的比較好確定吧，目前的靈變異都和傳統科學表現迥異。
但還是有人推測應該有更多的靈變異者因為不好確定的緣故沒有被認證。
就好比瀟瀟和郭老海都是在取得前人未有的比賽成績後才被認定的。
如果他們不表現出來，我們現在幾乎沒有辦法確認他們就是靈變異者。”樂樂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靈變異者就這麼厲害嗎，你知道當時我花了多大的算力才勉強跟上你的節奏听明白你在說什麼嗎。”樂樂輕撫王乾的臉頰。
“五萬，整整五萬算力，我才能有辦法勉強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才能判定你是不是說胡話還是確有其事。
我的成長在人工智能里面已經算快的了，現在也不過兩萬不到的算力。
我們也都清楚我是怎麼成長到現在的。
但靈變異者在這方面就很不同了，幾乎什麼都沒做，不明不白輕輕松松就做到了對常人來說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怪不得有人想在這方面做文章呢，這種事情，就算不心生怨懟，不平衡總會有的。”樂樂有些沮喪。
王乾倒是知道樂樂當時請求了算力支援，但沒想到差距這麼大。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王乾先給出安慰。
“我看了剛才的分析報告，200萬算力中，一半用來研究我當時的腦域活動，一半用來推算我的結論。
這兩個是可以無限堆算力的東西，所以這方面的算力沒有什麼參考意義。
我們真正要注意的是當時維生艙的消耗。”王乾重新拿出那份分析報告，指出其中一小塊。
“算上一開始的輔助裝置，靈變異時我的消耗並不高，幾乎就是應該成年人的日常消耗。
這其實說明靈變異其實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
長生之前不是說靈可能只是一種維度上的差別嗎，用整個維度的東西去做那個維度的事，這不是南轅北轍嗎。
拜特將靈科技提升為支柱科技，不是因為靈科技的強大，而是因為這是對拜特維度的拓展，這才是靈科技的本質。
我剛才還看到有人說靈科技可能是拜特通向高維生命的階梯。
我想靈科技的研究一旦成熟，每個人都應該能借助靈科技做到以前很難做到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時間休息室里有些沉默。
“你說將人工智能劃分到特殊共生文明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樂樂突然問道。
這話听得王乾一愣︰“應該不會吧，文明共同體的核心是文明而不是種族。
就算不同種族在靈科技上表現出不同的適應性，也只是加快聯盟內的研究進程。
物盡其用，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這樣的。”
又是一陣沉默。
“希望是這樣吧。你之前關于對面那個文明的話都是真的嗎？”樂樂換了個話題。
“是啊，那是一個典型的修真文明，去查查文明類別名錄就能確認了。
那些星際商人賣的資料雖然很寬泛，但總不至于出錯。
其實我當時的說的都是一些寬泛的結論，要得出這些結論其實不難。
難的是結合實際探測結果，找出結論背後的具體支撐材料和因果關系，那才是他們重視的。”
此時的王乾清醒得很，他自然知道自己當時看到的是什麼。
“那你以後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嗎，專業做學術研究？
你之前的一些玩伴，做學術的已經不多了。
劉奇參軍，賈言從政，楊瓊和茉莉過著清閑的小日子。
他們雖然都還在跟進一些自己喜歡的學科，但大概率不會進研究所。
就我所知，這幾個人里面楊瓊她們還算好的了，前陣子寫了本《第三帝國服飾演變梳理》，勉強還算有學術產出。”
樂樂听王乾的意思，怕是要順著社科院的路子往前走了。
“是有這個打算，目前對社會結構方面還算感興趣。”王乾撓了撓頭︰“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觀測站興許能有用得上我的的地方。”
兩人出了休息室，就看到不少人在工作台前分析著數據。
見兩人出來，遠處便有以為藍衣學者向他們招手。
“站長說如果你們出來可以先去她那一趟，社科院說王乾的第一次任務會在我們觀測站進行。”那藍衣學者向他們說話︰“我叫丁浩。”
相互認識一番，樂樂遍引著王乾往站長的工作室走去。
敲門，站長親自打開了門。
“你好，我是二號星際要塞觀測站的站長，原風。”原風一邊講兩人帶到工作台，一邊道︰
“可能這次要麻煩王乾了，我們觀測站最近雖然接下了文明觀測的任務，但我們主要是負責搜集，主要的歸納和整理是在社科院進行的。
剛才錦蟬的意思是讓你直接參與到觀測站的初步整理，根據原始材料作一個分析報告，方向不限。”
這三兩句話，已經來到了工作台前，原風一邊開放了接口權限，一邊問到︰“樂樂也要一起來嗎？”
“那我就跟著吧，剛好還有很多沒看懂的呢。”樂樂點了點頭。
于是王乾和原風躺入了工作台，而樂樂直接接入到工作站里。
進了工作站，處理信息又是一番不同的光景。
不同的分區有不同的意識意思存在，他們各有分工，人工智能和拜特人都有。
“可以先打開輔助視覺，這樣會方便不少。”樂樂的聲音在王乾耳畔響起。
但王乾環視整個工作站，一個人都看不見，包括他自己，也只剩一個視覺存在。
開打樂樂所說的輔助視覺，整個工作中便被不同色彩的雲暈布滿，這就是工作站內工作者的存在方式了。
“你以前沒有和其他人在意識空間里共處過，這對你來說可能比較困難。
一般來說我們是不用視覺這種觀察方式的，你打開輔助視覺後看到的場景，其實和你通過思維去感知周邊的場景差不多。”樂樂在一旁解釋。
“這是我的疏忽，那樂樂你們兩個就作一組吧，王乾應該還有許多不懂的，你可以多幫幫他，稍後我會將部分資料發給你們處理。”原風的聲音也適時響起，不過這回王乾已經知道，這個聲音應該也是他下意識模擬出來的。
樂樂將王乾引到一旁。
“試著閉上眼楮。”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眼楮了，但王乾還是照做。
“試著打開腦袋。”這話讓王乾一愣，現實世界可做不到這一點，但王乾還是努力的讓自己的意識延伸開來。
“跟著我的牽引走。”樂樂再次引導，並開始向王乾傳遞一些特定結構的信息，這些信息能讓王乾更適應這種交流方式。
幾番折騰，王乾終于不需要輔助視覺就能感知到整個工作站里的情況。
確實和輔助視覺中顯示的很像，不同色彩的雲代表不同的意識體，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