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探測結束，靈念鎖定已經斷開，但數據的分析還遠遠沒有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
緩了緩，王乾回過神來，望著維生艙里發數據流，他有些頭疼。
“狀態怎麼樣？”王乾面帶微笑。
“還行吧，就那樣。”樂樂覺得有點委屈。
王乾試著打開維生艙，發現狀態竟然是允許出艙的。很快，艙內的重力恢復正常，艙門打開。
“怎麼這次靈變異這麼快就調整完成了？”其實上次去醫療中心治療也沒多久，但和現在這樣幾乎實時調整還是有區別的。
“自己看。”樂樂遞上去一張單子。
‘本次靈變異類型︰觀測類。
本次靈變異狀態︰穩定。
……
實時算力消耗︰200萬。
……
相關後續請配合政府部門處理。’
“兩百萬算力，有點夸張啊。”王乾有些心虛的笑了起來。
“讓你擔心了。”王乾上前抱住樂樂。
“哼！”
“原本還以為沒事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二次靈變異了。
可能你的靈變異並不是我們一開始預估的不定推演。
當時你變異的時候感受到什麼文明了嗎？”樂樂問道。
“拜特啊，當時就在我們下面啊。”王乾理所當然道。
樂樂點點頭︰“估計很快就有政府部門的人來找你了，我們準備一下吧。
你整理一下思緒，我再去問問政府打算怎麼處理。”
兩人還準備說什麼，劉奇卻已經走了上來。
“有些不好意思，我臨時受命了。”劉奇有些不好意思。
“軍隊方面決定是你做代表？這反應夠快啊。”樂樂道。
“人就在邊上，沒辦法，估計等會科學院和政府部門也會派人來吧。這次動靜有點大。”劉奇臉上微紅。
“那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吧。”樂樂在附近找了間休息室。
三人坐定，王乾和樂樂看著劉奇。這讓劉奇有些尷尬。
“額……
其實軍隊在這方面還沒有什麼經驗，所以目前的應對還不是很明確。
目前也只是以簡單的原則性條例為主。
這是原則條例。”劉奇將兩份文件遞給王乾和樂樂。
“具體的細則已經發給樂樂了。”劉奇補充道。
王乾接過文件，發現大體上和劉奇說的也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條例。
‘若靈變異對拜特有害，軍隊會介入。
若軍隊需要靈變異輔助或者研究，會申請配合。’總結起來就這兩點。
樂樂哪里有更詳細的細則，只是王乾也懶得看。
“軍隊對其他靈變異者也是這麼處理的？”樂樂問道。
“是啊，只是先做個預防而已。這東西以前沒有，所以好慎重點。”劉奇點頭道。
“簽吧，沒問題。”樂樂向王乾說到。
于是王乾作為主體當事人簽字授權，樂樂作為見證簽字，劉奇作為軍隊代表簽字。
見簽字完成，劉奇長舒了口氣。
“呼，真緊張。”
“感覺身份變化太快？”樂樂問道。
“是啊，明明剛才還是朋友，現在卻要簽訂特別協定。
軍隊的協定雖然也包括補償，但說到底還是限制。
三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其實王乾和樂樂對此倒不是特別在意，這是必要的流程。
倒是劉奇顯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局促。
“那就先聊到這吧，如果還有什麼不懂得或者需要軍隊幫助的可以找我。”劉奇說完，略帶歉意的起身告辭了。
“還沒過幾年呢，沒想到變化這麼大。你說軍隊怎麼就這麼急呢，不考慮回避原則嗎？”王乾問道。
“這我哪知道，可能軍隊覺得你們不在回避原則之內吧。畢竟一般只有親人才回避。”樂樂回道。
“看樣子劉奇是準備在軍隊這條路上走下去了。”王乾繼續感慨。
“可能吧，這種事情哪里說得準。”樂樂顯得有些無所謂。
“我也打算以後從事社會研究呢。”王乾帶著些向往道。
“決定了？”
“嗯。”
“行吧，反正你還小。”
近來樂樂總拿這點打趣王乾，讓王乾有些惱。
沒過多久，科學院的人申請接入房間。
同意接入後，三位投影接入到休息室，其中兩個還是熟人，長生和流雲，還有一位形象也是女性，王乾認識，是社科院的副院長︰錦蟬，高級人工智能。
“錦蟬院長您好，長生醫生好，會長又見面了。”王乾一一打過招呼。
“王乾小朋友好。”錦蟬點點頭。
一旁的樂樂和流雲听到這個稱呼有點想笑。
“這次來是我作主代表，希望王乾你能以特別研究員的身份加入我們社科院。
旁邊兩位是我請過來的幫手。”錦蟬開門見山。
“其實醫療中心還是很關注王乾你的靈變異的，目前你的靈變異是所有變異者中最明顯最穩定的。
當然，某種程度來說用處也最大。”長生點了點頭。
“以後醫療中心會更加關注你的情況，我也從明月哪里知道了一些關于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對于這點王乾是不在意的，他擺了擺手。
“我只是個添頭，過來看看而已。沒想到啊，我們社會發展大河蟹就那麼幾個，還能出個靈變異者，現在好多成員也想去漂流試試看呢。”流雲和王乾笑了起來。
“說回正事，我們剛才已經听了你對不久前那次超靈探測的分析，雖然具體結果還沒有出來，但直覺判斷應該很可靠。
我听說你也有志于往相關領域發展，所以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社科院，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可能在現在這個節點看起來有些突兀和功利，但這事確實重要且急切。”
“按道理社科院在學術方面應該不需要這樣急切才對啊，只要王乾作出的研究成果第一時間遞交給社科院備份就可以了啊？”樂樂問道。
“樂樂，局勢比你向的復雜一點，靈科技地位崇高，但技術原始，所以爭議大，矛盾多，也非常容易被誤解。
所以除了對靈科技研究的迫切需要外，讓靈科技穩定下來也是現在首要的考量因素之一。”錦蟬解釋道。
樂樂點點頭嗎，臉色有些凝重。
“那麼我要怎麼做呢？”王乾問道。
“你會以特別研究員的身份加入到各研究小組中，會有人配合你做研究。
其實和你日常的一些研究也差不多，不過是接觸的資料多一點，人多一點，要求多一點而已。”錦蟬道。
“好吧，沒問題。我很樂意從事相關研究。”王乾再次點頭。
“很好，我們來簽訂協議吧。”王乾和樂樂面前出現協議。
這次的協議比軍隊的詳細很多，規定了王乾特別研究員的性質，義務也權益都很清楚。
于是王乾作為主要當事人簽字，樂樂作為第一見證人簽字，流雲作為第二見證人簽字，錦蟬代表社科院簽字，長生代表醫療中心簽字。
投影消失，王乾頓時松懈下來。
“社科院副院長啊，多厲害啊。”王乾有些興奮。
“是啊，王乾小朋友。”樂樂笑道︰“等會還有你興奮的呢。”
“難道是正院長？”王乾猜測。
正說著，又有政府的投影申請接入。
同意接入，沒想到竟然是黎元首。
“王乾小朋友好，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黎元首笑著打招呼。
“為什麼元首也叫我小朋友啊。”王乾臉上浮現出黑線。
“是錦蟬讓我這麼說的，王乾小朋友有什麼意見嗎。”黎元首有些明知故問。
“額……元首找我什麼事？”王乾決定直接既然進入主題。
“還不是因為你靈變異的事情。你這事政治意味很高呢，所以政府得幫你穩著點，別到時出現什麼亂子才好。”黎元首道。
“我這事有這麼嚴重？”王乾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啦，例如說外文明探測分析方面啦，人種優越啦，發展側重之類的。
就好比你的科學研究，基于你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署名的，發行方面也會收到限制。”黎元首舉例道。
王乾點點頭，表示理解。
三人又聊了幾句，黎元首就結束了投影，這回倒沒簽什麼協議。
期間王乾還問了黎元首為什麼會親自投影過來，黎元首說是看到名字覺得有點眼熟，就決定親自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