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歡喜走了,肖艷梅給楊輝倒了一杯水︰“楊老師,喝點水,趕快休息吧。”
楊輝點了點頭,接過水杯︰“真是不好意思!”
“快別說了,楊老師,都是我給你惹的禍!”
“這幫人太可惡了,公安局遲早會收拾他們的!”楊輝道。
“楊老師,這伙地痞流氓、混混,咱惹不起!剛才要不是你,我還不知怎麼樣呢。”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楊輝毫不猶豫地說。
肖艷梅點點頭︰“楊老師,快睡覺吧!”
楊輝喝完了水,將水杯遞給肖艷梅,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楮。
楊輝從來沒和別人打過架,今天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學生被人欺負。老師的責任告訴他,必須挺身而出,他沒想到這幫歹徒下手這麼重。他迷迷糊糊,的確感到頭有點疼,昏昏沉沉地一會兒便睡著了。
肖艷梅順手拿了一個凳子,坐在楊老師床邊,一點睡意也沒有,她開始注視著熟睡中的楊輝︰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像是大哥哥的楊老師,當她在最危急的關頭,能挺身而出,讓她感動不已。
李二麻子調戲她的時候,她嚇壞了,當時她多麼渴望有人出來替她說話,她環顧了四周,都躲的遠遠地,也不乏有認識的人。可是,只有楊老師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出來說話,真是了不起!敬畏之余,心里咚咚地跳了兩下,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敢于擔當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回想著一次次的目光相遇,也許楊老師真的看上我了。有些人往往就是這樣,遇不上可心的。寧可獨身,也不願意湊合。大概楊老師就是這樣的人。楊老師啊楊老師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情不自禁地握住楊輝的手,楊老師的嘴角動了一下,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好像是在做夢。
肖艷梅剛才腦海里那一連串的問號,她很想知道答案,在這夜深人靜地晚上,她想知道楊老師是否真的喜歡她,于是道︰“楊老師,你心里有我對嗎?”睡夢中的楊輝點了點頭。
肖艷梅臉上一陣臊熱,臉紅了,心里砰砰地跳個不停,那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地過來,兩只手緊緊地握著楊輝的手貼在了臉龐,不一會兒也迷迷糊糊地附在楊輝的床邊睡著了。
“哦!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相愛了。患難見真情,一點也不假!”我道。
“哎呀,你又想錯了。後來听楊輝說,那一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你。隱約听到有人說話,那聲音分明就是你雪蓮,于是點了點頭。沒想到讓肖艷梅誤解了。”
雪蓮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哦?難道,那伙歹徒就這樣逍遙法外嗎?”我問徐志偉道。
徐志偉接著道︰“第二天我听說了此事,立即給公安局打電話,公安局馬上組織警力展開了調查,將那幫歹徒繩之以法。”
“嗯,這就對了”我道。
徐志偉繼續講道︰
第二天上午,我去醫院看了他,學校的校長、老師、還有他們班的學生,去了好多人,整個屋子擠得滿滿的。我安慰了他幾句,告訴他縣委非常重視,說要大力表彰他這種見義勇為壯舉,一會兒宣傳部的同志還來,你要配合好他們的工作,老師和同學們听了深受鼓舞。我見楊輝沒什麼大礙,對楊輝說道︰“我還得回去上班,你好好休息吧!”
楊輝笑著坐起來︰“沒事,你忙去吧!”說著想下床。我急忙將他扶住,示意他不要動,擺了擺手轉身退出了病房。隨即,校長將我送出門口客氣道︰“徐主任慢走!”我回頭微笑著示意他止步。
校長回到屋里,楊輝已經下了地,對校長道︰“沒甚大礙,咱們出院吧!”
校長安慰道︰“急什麼,不是說縣委還有人來采訪嗎?”
“嗨,有啥好采訪的。小事一樁!如果公安局來調查,我一定很好地配合,咱們回學校也是一樣的,這幫歹徒太可惡了。”
“嗯,就應該很好地懲罰懲罰他們!”屋里道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就這樣,楊輝出院了。
回到學校,公安局的人馬上趕到了學校里,對當事人做了詳細地調查,不久便將這幫歹徒繩之以法了。
一次班會上,楊輝重點講了安全問題︰“同學們,我們大家要提高自我保護意識,特別是女同學,不許一個人出校園的門,尤其是夜間一律不許出門!如有事也必須兩人以上。”
一夜的陪床,肖艷梅終于得到了證實,楊老師心里有她!
在以後的日子里,倒是肖艷梅主動找楊輝搭訕,當四目相對的時候,肖艷梅從不回避,眼楮里充滿了熾熱。
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一個人只想笑出聲,她也不知道,楊老師為何對她一見鐘情,想想從開學到現在這一段時間楊老師對她的態度,別人看不出來,她心里明白,回想起來有一種美滋滋的感覺。她想起了李歡喜說的——
說楊老師逃婚、獨身主義!原來不是這麼回事︰是因為他心中的窈窕淑女沒有出現,所以才等——
她感到自己是最幸運的,雖然楊老師長她幾歲,可,他哪寬廣的胸懷、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以及為人師表的形象,給她留下了深刻地印象。特別是這次挺身而出,保護了她,他為楊老師的義舉深深感動著。
由于楊老師的單身,他的宿舍與辦公室連著,里屋是他睡覺生活的地方,外屋就是辦公的地方。
從那以後,肖艷梅有事沒事總愛往楊輝的辦公室里跑,有時和李歡喜,有時自己去。每次去後總能找到一些話題,向老師請教!
因為喜歡她這張面孔,楊輝是來者不拒,總是很認真地回答她提的每一個問題。
有一次,學校里開班主任會,楊輝忘了關辦公室的門,肖艷梅來了,見楊老師沒在,剛想出門。突然,看見他的臉盆里泡著一盆子衣服,她又折回來,將楊輝泡的衣服,洗了出來,涼在了窗外面的晾衣繩上。
楊輝回來後感到奇怪,一打听才知道是肖艷梅干的。日後見了肖艷梅,對她道︰“艷梅同學,前天是你幫我洗的衣服吧?”
肖艷梅點點頭道︰“楊老師,前天下午,我來你的辦公室,你沒在,看見你屋里盆子里泡著一大盆子衣服,我就想楊老師你太忙了,一個大男人,還要干女人干的活,實在是不容易了,我想替你分擔一點。”
“謝謝你,艷梅!以後在不要這樣做了,我自己能行!”
“楊老師,你不要見外嗎,你能舍身救我,難道我就不能為你分擔一點辛苦嗎。”
“以後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那是我應該做的,無論是那個老師見到自己的學生被人欺負,都會挺身而出的!”
“楊老師,我不這樣認為,這其中的緣由,你曉得!”
楊輝被搞的一頭霧水,剛想說什麼,肖艷梅接著道︰“楊老師,你一個大男人,太辛苦了,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
“你是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艷梅同學。”楊輝很認真地說
肖艷梅笑了笑離開了楊老師的辦公室。
就這樣,肖艷梅依舊是楊輝辦公室的常客,她開始設計楊輝的生活,經常幫助楊輝整理屋子︰“楊老師,你的毛巾有異味,該洗了。”然後便泡在盆里,打上香皂三五把洗了出來,搭在臉盆架上,麻利地擦著桌椅板凳。
這對楊輝來說,視乎覺得有點別扭,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肖艷梅超乎尋常的熱情,他有心理準備,他給自己劃定了一條底線,決不搞師生戀,因為他心里一直裝著雪蓮。他也曾暗自留心,肖艷梅是否有此想法,雖然她經常光顧他的辦公室,除了幫他,並沒有半點親密舉動,嗯,也許是感恩,因此也便由著去做。
有一天,楊老師的課,楊輝走上講台,同學們例行公事起立問好,楊輝掃視了一眼講台下,沒有看到肖艷梅。就在這時,李歡喜站起來︰“報告楊老師,肖艷梅病了。這是他的病假條——”說著李歡喜將肖艷梅的病假條遞給了楊輝。楊輝點點頭拿過病假條一看︰“楊老師,我病了,好難受。請假!”楊輝將病假條放進兜里,接著講課。
下課後,楊輝將李歡喜叫進了辦公室,拿著肖艷梅的病假條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啦?”
“楊老師,她昨天晚上燒了一夜,渾身滾燙滾燙的,搞得我一夜也沒睡好覺。”
“哦,看醫生,吃藥了嗎?”
“我在校醫那里給他拿了點退燒的藥,吃了,早起才退下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