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正義大大咧咧的走進了酒吧,嘖嘖一搖頭,推開了眾人,“哈哈,好熱鬧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唐撼山一伙人圍了上去。
“干什麼,你們干什麼,想死嗎?”
“誰動一下試試?”
豺正義身後的五六個小警員鼻孔朝天,手里揮舞著警棍,十分神氣,完全不把眾人看在眼里。
陳涼生昨天打暈了虎正義,打傷了豹正義,今天又來了個豺正義,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現一個狼正義呢。
豺正義一眼就瞧見了真要下樓的陳涼生,笑呵呵的指了指他,“小子,聊聊?”
陳涼生心中冷笑,豺正義是算準了他回來了,這才專門上門的,他倒要听听這個豺正義會說點什麼。
豺正義得意洋洋的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翹起了二郎腿,不說一句,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陳涼生。
陳涼生臉上微微笑,與他四目相對。
兩人對視有三分鐘。
豺正義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陳涼生眼窩子前晃了晃,“小子,信不信我戳瞎你的雙眼啊?”
“我相信為民服務的警員是不會這樣干的。”陳涼生端起一杯橙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臉色十分平靜。
豺正義嘿嘿一笑,一拍大腿,“你小子,還真他•媽的有意思。”
陳涼生趕著要去醫院,沒時間和豺正義干耗著,開門見山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豺正義端起橙汁抿了一口,‘噗’的一聲又吐了出來,將杯子摔碎在地上,又踩了幾腳,“小子,你很狂啊。”
陳涼生身後的唐撼山氣的發抖,這個豺正義明顯就是來搞事情的。
狗剩等人更是恨不得上去剁了這個豺正義。
豺正義無視眾人那殺人的眼楮,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沙發上,重新翹起二郎腿,“很簡單,你跪著道歉認錯,然後咱們雙方就和平相處,當然,你的三家場子就可以正常營業。否則的話,就會是查封或者更重的處罰。”
陳涼生臉上笑呵呵的,只是雙眼之中卻越來越陰冷,“我很好奇,你是代表哪一方呢?台面上的還是李家?”
豺正義雙手一攤,“隨便你怎麼理解,都行!”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求和?”陳涼生心中的戾氣越來越盛,但是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呵呵,求和?你他•媽的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啊?!你以為自己靠著自己是廬家姑爺的身份,就可以高枕無憂?”
豺正義狠狠的踩滅了煙頭,還在腳底下不斷蹂躪,“我告訴你,李家隨便一出手,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到時候,你以為廬家會為了你一個便宜姑爺和李家撕破臉皮嗎?你還是太天真了!”
“你要是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一個道理,民不與官斗,無論任何時候,這都是個真理。”豺正義指著陳涼生的眼楮,一字一句的道。
陳涼生喝完橙汁,在手中把玩著杯子,反而笑了,笑的有點猖狂,“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警告嗎?”
“赤•裸裸的!”豺正義提高了聲調。
陳涼生點了點頭,“好。”
豺正義轉過了頭,警棍在酒桌上敲了敲,“服務生,給我拿瓶啤酒。”
那個服務生也硬氣,挺直了腰板,“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暫停營業,不買了。”
啪!
豺正義甩出一張大團結,“那就去外面給我買一瓶回來,老子要喝。”
唐撼山氣的發抖,從後面抓起了一把刀。
豺正義伸手指著腦門,“怎麼,你小子不服氣?來啊,你有本事砍我一刀啊。照腦門砍,來啊。”
唐撼山猛地提起一口氣。
“放下刀。”陳涼生沉聲道。
唐撼山根本不把豺正義放在眼里,要是擱在以前,或許他就真的拿刀砍了,但現在陳涼生發話,他必須要听。
豺正義伸手戳了戳唐撼山的胸膛,“小子,你眼瞎了,沒看見我身上穿的這身皮了嗎?老子告訴你,我敲你十棍子,那是教育你遵紀守法,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那就是襲警,是要坐牢的。”
唐撼山脖子上的青筋就要從皮膚下面冒出來,氣的太陽穴突突突的跳。
豺正義打開啤酒,喝了一口,然後又噴了出來,點點滴滴的灑在陳涼生的衣服上,緊接著他又倒著瓶口,咕咚咕咚,從陳涼生的腦門上直接澆了下來。
金黃的啤酒液體灑在陳涼生頭頂,頓時成了一大堆白沫,從頭灌到腳,全身的衣服也濕透。
唐撼山一把推開眾人,“豺正義,老子剁了你。”
陳涼生眼中透著陰冷的眸光,任由一瓶子啤酒前部傾倒在自己頭上,身體紋絲不動,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
豺正義哈哈一笑,“你看看,當老大的就是這個慫樣子。”
大笑著出門而去。
“生哥,讓我去吧,讓我去剁了這個孫子喂狗,下半輩子怎麼樣,我不後悔。”唐撼山血灌瞳仁,雙手握著刀柄,發出吱吱的聲音。
聞人狗剩手里也提著一把刀,大聲道︰“唐哥,你剁了他,我剁了他全家。”
“我也去。”
“剁了他!”
“剁了豺正義!”
酒吧中的一百多人受到感染,頓時一陣熱血沸騰,紛紛尋找著棍棒大刀,加入到剁人行列。
陳涼生整個人就要氣炸了,但還是忍著沒有發火,只是緩緩站起身,環視全場,大聲道︰“難道一條狗咬了你,你也要咬回去嗎?”
“豺正義也不過是別人養的一條狗而已,你們殺了狗有什麼意義?給老子記住了,要把養狗的人剁了,那狗自然就成了喪家之犬,到時候就算你不鳥它,狗自然就會趴在你面前搖尾乞憐。”
他的聲音震耳發聵,在場眾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刀棍,一個個低著頭蔫了。
陳涼生繼續道︰“我向你們保證,三天之內,我們要成為城南的霸王,如果做不到,就像此桌。”
砰!
陳涼生一拳砸在眼前的酒桌上,酒桌直接崩碎。
在場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方面是因為陳涼生的武力,另一方面更是因為陳涼生強大的自信。
“生哥,我們服你。”
“生哥,要和李海潮決戰了,我第一個上!”
“干掉李海潮,我第二個。”
“算我,第三個!”
唐撼山放下手中緊緊握著的刀柄,雙眼中的淚珠子打轉,“生哥,他可以在我頭上踩我十腳,但不能侮辱你一句。你一句話,我就剁了豺正義全家。”
陳涼生心中開心,臉上高興,遇到了一群原以為自己去死的好兄弟。
他拍了拍唐撼山的胸膛,“為了殺一條狗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值得嗎?給老子記住了,要好好活著,要跟著我打一片江山。”
此時已經到了正午。
陳涼生換好了衣服,來到醫院,向護士打听王胖子的病房。
病房中,廬大觀和房漫道都在,一左一右守護在病床邊,昏昏欲睡,臉色憔悴,尤其廬大觀這丫頭,臉上的淚痕十分明顯。
陳涼生和兩人打過招呼,雙眼通紅,抓住王胖子的手,輕聲呼喚他的名字︰“胖子!胖子,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豬肘子••••••”
王胖子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再叫他,下意識的睜開眼,卻覺得眼皮子有千斤重,根本睜不開,只好臉上露出一個呆萌的笑容,“生哥,是你嗎?”
陳涼生蹲在病床前,“是我,胖子,是我。”
“媽了個臀的,生哥,你來了就好,我還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王胖子眼角滑下來一顆眼淚,聲音微弱,嘴皮子蒼白哆嗦,斷斷續續的道︰“生哥,跟著你••••••你的這一段日子,我一點都自卑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了。腦白金加蓋中蓋,感覺還挺不賴。”
王胖子騰出一只手抓住了陳涼生的右手,一邊說,一邊伸開另一只緊握拳頭,手里緊緊攥著一串菩提手串。
胖子虛弱的道,“生哥,戴上,開過光的,能保平安。”
王胖子笑呵呵的,“生哥,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能策馬奔騰了。”
陳涼生一瞬間,就哭了。
王胖子整個人眼皮子開始打架,就快要合上了,他握緊住陳涼生的手,“生哥,一世人,兩兄弟,遇上你,這波不虧。”
胖子手上一用勁,又松開了,斷斷續續的說著,笑了,“余生好長,兄弟難忘。”
陳涼生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的流出來。
他和王胖子說了一會兒話,護士就進來了,小聲提醒病人還需要修養,不能過于激動,不一會兒胖子就睡著了。
陳涼生替胖子掖了掖被子,走出病房,問護士道︰“我兄弟怎麼樣?”
“傷勢過重,失血過多,意識不清醒,不過他精神頑強,慢慢調養,應該會恢復的。”年輕女護士點頭一笑,說完就離開了。
陳涼生望了一眼熟睡中的胖子,心中像是被無數的貓爪子上抓下撓,又撕有扯的,難受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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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