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
陳涼生翻身,忽然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急忙睜開眼楮,只見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映在床上,哪還有錦鯉的影子。
白色的床單枕巾上還殘留余香,有幾縷青絲落在床上,證明蔡錦鯉昨晚確實與他相擁而眠。
床頭櫃上一張紙條,落入他眼中。
涼生,糖炒栗子我帶走了,真的很喜歡吃。
這棟別墅是我這半年修養的地方,鑰匙我給你留了一把,有時間過來住一下。
在龍門鎮的時候,我曾看見一對情侶吵架,女孩發脾氣甩包走了,沖出去不遠腳步慢下來走幾步就回頭看。
那男的也不著急,撿起包在後面慢慢走。路過一個煎餅攤,男的停了下來,對著女孩大聲喊︰傻•逼,你要加幾個雞蛋?
不遠處回答︰倆。
涼生,我希望我們以後也是這樣的。
勿念,走了!
陳涼生手里抓著紙條,不由的一陣失落,想起昨日兩人面對百人的酣戰,昨晚更是曖昧貼心,只可惜韶光易逝啊。
他將落在床被上的幾縷青絲收了起來,然後在書房找個了小盒子,仔仔細細的盤好,收藏了起來。
不過她肩上的傷口應該痊愈了吧。
陳涼生收拾好臥室,洗漱之後準備去看看廬硯秋,卻接到了廬大觀的電話。
“涼生,你快來看啊,出事了。”廬大觀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說的楚楚可憐,嚶嚶的抽泣起來。
陳涼生心里咯 一下。
很快,他走出別墅,直接坐車回城南,下車之後徑直走向貴妃酒吧,見門前有十多人情緒低落,哭喪著臉,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
陳涼生暗感不妙,大聲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眾人一見陳涼生,像是見到了救世主,一個個馬上圍了上來,一人急聲說︰“生哥,出大事兒了!”
陳涼生走進酒吧,見里面的人烏泱泱的,“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人群亂糟糟的,陳涼生听了半天都沒听出來是個什麼事兒,他敲了敲桌子,大聲道︰“都閉嘴!你來說!”
陳涼生一指剛才說話的人,那人帶著哭腔說︰“生哥,胖子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搶救!還有我們的連個酒吧,網吧全都做不成生意了。”
他只覺得腦袋嗡了一下,好像被人敲了一悶棍一樣,這人說的後半句他根本就沒有听進去,血灌瞳仁,大喊道︰“唐撼山在哪兒?”
那小弟見陳涼生這個霸道的樣子,嚇得有點腿顫,“在糖果甜心酒吧,那兒不但說要整改,還被人砸了。”
陳涼生指了指這些人,喊道︰“你們都好好待著,不要動也不要慌,不出兩天,這件事情我就能解決好。”
眾人一听陳涼生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也不那麼垂頭喪氣了。
唐撼山趕到糖果甜心,見大門口玻璃被砸碎,里面更是一臉狼藉,桌子沙發音響之類的,都被砸了一個稀巴爛。
眾人見陳涼生,紛紛涌了上來,如見救星一樣。
陳涼生見這些人不成器的樣子,著急見撼山,喊道︰“唐撼山呢?”
一人大聲說︰“唐哥在二樓辦公室!”
陳涼生上樓,那些大漢也跟著上樓,一百多人擁堵在一塊兒,鬧哄哄的像一群無頭蒼蠅,嘈雜的他有點頭大。
陳涼生大喊道︰“都閉嘴!”
此時,樓上的唐撼山等人听到外面的動靜,也都走了出來,一見陳涼生,眼圈微紅,快步跑過來。
撲通!
唐撼山三兩步到了陳涼生面前,雙膝跪地,抓起一個酒瓶子砸碎在自己腦門上,“生哥,是我魯莽了,害的胖子受傷,你懲罰我吧,打死我都行。”
陳涼生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現在就是這些人的頂梁柱,要是自己亂了陣腳,那就完了。
他伸手扶起唐撼山,道︰“起來,先去辦公室。”同時給高良謀使眼色。
高良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站在樓梯上,大聲道︰“各位兄弟們,不要慌,不要亂,生哥來了,一切都會解決好的。”
安撫住了眾人的情緒,幾人一同來到辦公室。
陳涼生道︰“先把整件事情說一遍我听听。”
唐撼山擦了擦腦門上的血水,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昨晚他們听說了陳涼生在龍門鎮的戰績,一人擊敗一百多人,還讓李蛤蟆住了院,認為李海潮這邊現在是元氣大傷了。
于是哥們幾個想著去盯一盯李海潮的行蹤,萬一能把李海潮逮住了,那整個城南就落入他們手中了。
說了算,定了干。
唐撼山和王胖子兩人開始盯梢,前半夜兩人只是在夜不歸酒吧外面盯著,見沒什麼收獲,兩人干吹進了夜不歸酒吧。
王胖子喝酒有點高了,結果和夜不歸的酒保發生了沖突,不巧的是那個酒保認出了他們兩人。
這一喊不要緊,頓時引來了十多個酒吧保安。
這些保安有的參加過昨天的大戰,被陳涼生揍了個狗吃•屎,正是有氣沒地方撒的時候,偏偏他們兩人撞到了槍口上。
一來二去,雙方爆發大戰。
唐撼山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悶棍,但就是沒把王胖子帶出來,送到醫院的時候胖子都有點迷糊了。
那些人不但打傷胖子,而且還直接帶人砸了糖果甜心酒吧的場子,把這兒砸了一個稀巴爛。
屋漏偏逢連夜雨,後半夜的時候,城南警方突然出動,掃了觀天下網吧,糖果甜心以及貴妃酒吧,理由是消防設施不合格,暫停營業。
陳涼生听完,長長嘆一聲,暗示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頭腦要清醒。
唐撼山和王胖子兩人也是為了社團著想,只是好心辦了壞事,有點心急了,沒必要責怪。
他皺了皺眉,問道︰“警方帶隊的人是誰?”
“那人叫豺正義,是大隊長。”高良謀眯了眯眼,這個人和李海潮一直眉來眼去的,走得很近。
陳涼生心中清楚,這個豺正義,肯定是李大疆提拔起來的人。
見陳涼生閉著眼楮不說話,眾人一個個都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就等著陳涼生拿主意。
陳涼生看了看三人一眼,嘆了一口氣。
他走到門口,轉過身拍了拍唐撼山的肩膀,說道︰“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情的錯不在于你!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那樣做!”
唐撼山一拳砸在牆上,五指流出鮮血,牙齒咬的嘎嘎響,淚花在眼楮里打旋,“生哥,是我太莽了。”
見唐撼山這樣堅強如鐵的男子哭了起來,站在後面的高良謀和聞人狗剩更是心里難受。
“我去一趟醫院。”
陳涼生吸了口氣,“良謀,你買點東西,我要去見見房雄關。”
高良謀眼前一亮,暗道聰明,擦了擦眼中的淚水,道︰“生哥,房漫道和大觀小姐還在醫院,你過去的話應該就能看到。”
陳涼生點了點頭,準備下樓,卻在此時,酒吧門口突然安靜了下來,人群閃開,走進來五六個身穿警服的囂張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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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