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醫什麼也沒說,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童沐晴隨安季離開!
童沐晴拼命回想藥方,真的只是些藥的名字,大概是那假安季想要的藥不對,她習慣橫著看,字雖不連,但音譯是皇上中蠱!
童沐晴見冷墨澤有意識的嘟囔著什麼,側耳去听,是“腐心蠱”
怎麼,听著還挺耳熟,這不是她拍過的仙俠劇里,男主角所中之蠱嗎?這還真有歷史依據啊!
但除這腐心蠱需要鳳凰血,還有冥陰丹!
從哪兒找鳳凰血呢?
“皇上,藥來了!”安季獨自進入,端著藥。看來這不是他要的藥,恐怕對冷墨澤有害!
“夏爺爺呢?”
“夏太醫說,為以防萬一,去取些備藥,就匆匆回了太醫院!”
安季將藥遞給童沐晴,親眼看著冷墨澤喝下去,得意一笑。中了這腐心蠱,本就命不久矣,若在昏迷期間進食,無論是什麼,都會在一刻鐘死去!
不出玄歿所料,冷墨澤吐出黑血,徹底昏厥,這一下,除非他找到鳳凰血,再服下解百毒、滅百蠱的冥陰丹。
“冷墨澤,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
童沐晴怎麼也叫不醒他,嚇得失去理智,淚水不停地涌出,她有太多次被拋棄,她不想再嘗這滋味,慌忙中取過剪刀,割開自己的手心,將血滴在冷墨澤的唇上,頃刻間,腐心蠱被引出,還被童沐晴一掌捏碎,血濺軒宇殿,童沐晴傻了,命中注定
玄歿看著出乎意料的現場,假意害怕離開,憤然去了太醫院。
“冥陰丹呢?快交出來!”
夏太醫從袖中取出藥丹︰“你要的!為防萬一,勸你禁用,此丹需鳳凰血引藥魂才可!”
“服不服,與你無關!”
玄歿接過藥,對夏君霖只有凌厲的眼光。
“它雖厲害,但除弒魂蠱,怕是無效。”
“你不過是我利用的棋子,無權關心我!”
望著玄歿的背影,夏君霖的眼中只有無奈和悔恨,都怪他,又能怎麼辦?
宮外,唐陽去了南殤府中,說了今日發生的事。
“你輸了?用全力了嗎?”
“我說用了,你不會嘲笑我吧!”唐陽一臉無奈。
“不是吧!後來呢?沒被羞辱嗎?”
“後來,皇上龍體不適,全身發燙而且流鼻血,中暑了吧!我去喊夏太醫了,但被請出了宮!”
“這癥狀,不會是中暑吧!”南殤忽然不安,那不是他中腐心蠱的癥狀嗎?看來假安季動手了!這腐心蠱只有鳳凰血和冥陰丹可解!
鳳凰血,他只知依冰有。
“走,去洛府!”南殤急著走。
“不是被甩了嗎?去干嗎?”
天地良心,唐陽真的是好意提醒一下,而且才剛被甩!想好怎麼說了嗎就去,多尷尬!
“閉嘴!不該提的,不許提!”
唐陽委屈,他去干嘛?電燈泡?還是半堵牆?要是搞砸了,他可不負責,人家都沒從戰敗的陰影中走出來呢!
洛府內,洛依冰不知怎樣面對最近的煩心事,忙著煉蠱。
“郡主,那蠱師醒了!”
等了這麼多日,總算是醒了,洛依冰未來得及收起蠱蟲,匆匆趕往了偏廂。
“多謝郡主救命之恩!慕凝感激不盡!”
那蠱師仍有些虛弱,但氣質非凡,因常年混跡江湖,性格也不勝豪爽。
“慕凝?為何來我府中?目的是什麼?”
洛依冰急于得知真相,萬一這是弒魂閣設的局,那她豈不是連累了冷哥哥!
“恕慕凝無從告知,郡主只需知道,慕凝如此,皆是拜弒魂閣所賜!”
慕凝簡潔明了,去除了洛依冰的疑慮,也斷了洛依冰繼續查探弒魂閣的念頭。
“依冰!出事了!”
南殤與唐陽趕來,卻見臉色蒼白的慕凝。
“這位是?怎麼有些面熟?”
“弒魂閣蠱師,慕凝!”
洛依冰還沉浸在南殤表白的尷尬中,不曾看南殤一眼。
“這麼說,那日跟蹤你的,是她?既然是弒魂閣之人,殺了便是了,怎麼還留著?”
南殤還未喚下人來,身邊的唐陽倒是先開了口︰“不妥吧!看慕凝姑娘臉色蒼白,必是受了重傷,若我們此時動手,豈不與弒魂閣無異?”
此刻,沒有人看到慕凝眼中泛起的波瀾,若當時他也能這樣說上一句話,她也不用受那酷刑,也不會被馮北
“罷了,依冰你自己解決吧,但現下你得進宮,皇上中了腐心蠱!”
南殤也不管洛依冰尷不尷尬,牽著洛依冰的手離開,不過唐陽倒是很開心!
“慕凝姑娘,在下唐陽。今日得見姑娘,十分榮幸!若今後有事,在下願意效勞!”
“多謝公子!”
軒宇殿
冷墨澤臉色依舊蒼白,但神志依然恢復,看童沐晴嚇得不輕,竟然覺得值了。
“怎麼,怕朕出事嗎?”
是啊,你莫名其妙的改變了我的人生,卻又差一點像他們一樣離開我,雖然我不想承認,離愁已成為了我的夢魘。
“你說過未來的路,你陪我走,中途死掉,豈不是食言?”
還有那命中注定,為什麼她會是鳳凰血?
“你笑什麼?我很失態嗎?”
看冷墨澤瞥過頭苦笑,瞬間煽情的氣氛破滅了。
“愛妃可听過‘駕崩’二字?”
“你是盼望著我滿世界喊駕崩嗎?”
童沐晴不明白冷墨澤的腦回路,都這時候了,還在糾結這些莫須有。
“去太醫院包扎一下吧,朕已經沒事了。”
突然間童沐晴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方才太著急了,用力過猛,傷口是有點深。
一刻鐘後,南殤與洛依冰冒冒失失的闖入,嚇壞了正要下塌的冷墨澤。
“皇兄不是中蠱了嗎?”
南殤一臉的迷茫,看了看依冰才感到尷尬,這下好了,依冰一定會以為自己是為接近她編的謊!唐陽這個騙子!
“解了!”
“解了?可沒有鳳凰血,怎麼解?”
“沐晴也流淌著鳳凰血!”
洛依冰听冷墨澤一字一句的說,原來,她留在他身邊最後的意義都沒有了。
鳳凰血?鳳凰血不是洛氏獨有的血脈嗎?童沐晴怎麼會有?洛依冰拽下南殤腰間的劍,沖了出去。
“她要去做什麼?”冷墨澤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陣仗,快追啊!!!”
但冷墨澤與南殤怎麼也沒想到,接下來的劇情︰
洛依冰拖著劍,因為劍太重,連劍鞘都丟了!
“我的劍鞘呢?”
“莫急。”
事件繼續報道,洛依冰盯著童沐晴,上下審視。
“你想干什麼?”童沐晴才剛從太醫院回來,就被洛依冰攔了去路。
但洛依冰什麼都沒說,在一個裝有水的碗中,艱難的滴了一滴血,用劍。
童沐晴看,這是要滴血認親啊!不過她們兩個,怎麼可能?
但不接招,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童沐晴忍痛在劍上一劃,我去,劃得太深了,血止不住了!
但血融了!開玩笑呢吧!
“你該姓洛!錯不了了!”
洛依冰似是釋懷了,她像是完成使命般扔下劍離開。這麼多年,其實她也沒想過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只是父母在世時常說,洛氏為護冷氏皇族而活,她的使命,自然是守護冷哥哥。但發現童沐晴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那一刻,她迷茫了。這麼多年她對冷哥哥到底是怎樣的情感?為什麼她在那一刻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巨石,輕松了?
“沒事吧?”
“呵呵噠!她走了,該說說假安季的事了吧!”
童沐晴自力更生,用手帕包扎了傷口。
“那愛妃先說說鳳凰血的事吧。”
其實童沐晴也不是太明白,現代科學證明,她的血型確實很特殊,比熊貓血都稀少,但誰保證這種血型的兩個人一定是同根同祖了?真是可惜她這麼珍貴的血,一天之內竟流了兩次!
“無可奉告!”
“那朕也無可奉告!”
哎呦喂我這暴脾氣!這話我怎麼就這麼不愛听呢?
“冷墨澤!知道什麼叫不作就不會死嗎?”
童沐晴從腰間取出長短寬窄適度的銀針,盯著冷墨澤的下體,還不停的比劃。
“夏爺爺剛教的絕活,剛好試一下!”
“愛妃是要謀殺親夫嗎?”
“親不親的,就看你說不說了!”
“听說過易容蠱嗎?人服後不只容貌及像,而且聲音、脾氣秉性也極像。幾月前朕命安季秘密出宮辦事,但遭人跟蹤,安季命懸一線。朕想,倒不如趁此機會引出賊人。朕一直想知道,這想奪天下的人究竟是誰,因此,假借與安季通信,命他從蘭越回宮,成功引出此人,弒魂閣閣主,玄歿!”
“弒魂閣?他們很缺人嗎?閣主都親自動身了!”
童沐晴好像听了一個武俠推理故事,驚險刺激!
“他找的是冥陰丹,天下僅有三顆,吃後可解百毒,滅百蠱,但需要定量的鳳凰血才可生效。所以,現在的你和依冰都處在危險當中!若真要取這血,依冰的危險更大一些!”
“你不擔心嗎?”
“朕擔心朕的女人就夠了,依冰有南殤保護!”
嗯!童沐晴一直覺得,南殤這個人做事效率挺快!但這情商,不說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