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說一遍!這不可能是真的”
張耳有點暈暈的,席瑤的這話真把他給嚇到了。他的心里始終不相信那個眼楮大大的性格開朗的代舞會自殺。
“瑤瑤,先掛了電話吧,讓我自己靜靜!”
坐在沙發上,張耳腦海之不斷閃現代舞那如陽光一般的笑容、爽朗無憂的笑聲當張耳回憶到拉薩那晚山巔之上兩人相見的最後一面時,代舞那無力絕望的音容像一只張狂的凶撕咬著他的心,直到這一刻,張耳才算明白那次在拉薩,代舞說的秘密太沉重意味著什麼。
不過,張耳還是不願意相信代舞是自殺。
張耳默默地流著眼淚,許久他才平復下來心情。他扭頭看了看窗外,然後起身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
“敏慧,我是張耳”
“哎呦,我這才走沒幾個小時你就開始想念我了呀!”
張耳听到袁敏慧嗲聲嗲氣的回答,心里一愣,沒想到這袁敏慧揭掉“芳菲菲”這層面紗之後,變化那麼大。
“嗯”。張耳先是沉吟一下,接著說︰“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生命樹”組織,到底是什麼東西!”
“生命樹?”
袁敏慧一听到這個字,語氣突然變得嚴肅,反問了張耳一句。
“對,就是它!”
“大耳朵,這事交給我吧!不過,在我幫你查之前,我對你有一個要求!”,袁敏慧說道。
“你說!”
“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你別去惹“生命樹”組織,我不想你有任何損害!”
袁敏慧說完這話,兩人對著電話都沉默了。最後還是袁敏慧先開口,打破沉默︰“你是為了代舞的事情吧!”
張耳沒有回答是與不是,依舊沉默不語。
“唉!代舞就是被他們給謀殺的,可惜的是官方沒有直接的證據!”
“謝謝你,敏慧!我還是想知道“生命樹”組織的資料。”,張耳說道。
這次輪到袁敏慧沉默了,她是清楚地知道這個“生命樹”組織的凶狠和龐大。她喜歡張耳,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任張耳亂來而最終把他自己弄到斗爭的漩渦里。
“對不起,這個我無法滿足你!”,袁敏慧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拒絕了張耳的這個請求。
“好吧!”
張耳說罷,掛斷了電話,然後一個人怔怔地站在電話旁。
“咚~咚~咚~咚~咚~咚”,房間里那台老式的鐘表,敲了六下。張耳在這個時候再次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他對著電話冷靜的有些可怕地說道︰“我還要目標的一條胳膊!”
掛斷電話,張耳躺在沙發上出神地望著窗外的天空、望著這天空之盤桓著的鷹
……
火車上,陸守吳心全是汗,這一路他都繃著神經,沒有放松一刻。他在明,敵人在暗,只要有一絲的掉以輕心,他自己就有可能被“吃掉”!
在陸守吳相鄰車廂的盡頭,一對年輕男女,他們看似眯著眼楮在睡覺,其實他們的眼楮一刻也沒有離開前面的車廂出口。
他們所在的車廂是一輛火車的第節,而他們注視著的是第二節車廂——他們的目標在里面。
“二哥,他還真有耐性。這麼長時間了都不出來,就算不餓,也該出來上趟廁所吧!”
說話的這個年輕女的是諸葛雪廬,坐在她旁邊、被她叫做二哥的人是諸葛忠漢。
諸葛謀、諸葛忠漢、諸葛雪廬、諸葛雪蒞,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是諸葛家年青一代的翹楚,在遺老家族也赫赫有名。
諸葛忠漢的個頭一米零多一點,這是他身上唯一的一個特點,因為他實在他普通了,屬于那種往邊上一站,就會讓人自動忽略他存在的人,用一句話說,那就是丟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人。
“我去看看!”
諸葛忠漢起身要走,不過被諸葛雪廬拉住,然後諸葛雪廬從包里掏出兩瓶汽水,遞給諸葛忠漢,說道︰“有會,就智取吧!”
諸葛忠漢接過汽水,拎著籃子,起身吆喝起來︰“水咯,誰要水!”
他一邊吆喝著,一邊往前走著,大概一分多鐘以後,他走進了第二車廂。
“要水嗎?”
諸葛忠漢快著個籃子,站在臥鋪間的狹小門口向里面的人問道,而與此同時他快速地掃視著臥鋪上躺著的人。
在諸葛忠漢走到第六個臥鋪間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目標——陸守吳。當然了,陸守吳也看到了他,不過他並沒有想到這個賣水的會有另一個身份。
緊張了一路,陸守吳確實也有些口渴,在諸葛忠漢轉身欲走的時候,他陸守吳喊住他︰“給我來瓶汽水。”
“好 !橙汁,還是甦打水?”
“橙汁吧!”
“好 !”,說著諸葛忠漢從挎籃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轉的橙汁遞給陸守吳。
或許是真的饑渴了,陸守吳接過橙汁,沒問價也沒給錢,就用牙咬開了瓶蓋,咕嚕嚕地一口接著一口喝著。
陸守吳的這番表現,令諸葛忠漢心非常滿意,為了看看效果,他故作木訥地對陸守吳說道︰“大大哥,錢,你得先給錢啊!”
听他這一說,陸守吳一怔,然後訕訕一笑,對諸葛忠漢說道︰“幾塊錢?”
“十塊!還得把瓶給我。”
“啥!你說多少?!”
“十塊。”
“嶗山汽水,多少錢一瓶?”
“五毛。”
“為啥你這嶗山橙汁,就買十塊?”,陸守吳指著瓶子上的牌子說道。
“橙汁是橙汁,汽水是汽水。不一樣的。”
“你確定?”,陸守吳眯著眼,看著諸葛忠漢。
“橙汁不是汽水,那為什麼你這瓶子上的牌子寫著嶗山汽水,難道是假的?”,雖然不缺錢,但是被人騙了一次之後,陸守吳心里還憋著一股火。
“那我不買了,你把汽水還我!”
諸葛忠漢演技不錯,他故意紅著臉,憋出了這句話。
見諸葛忠漢這個樣子,其他個躺在鋪上的乘客,哈哈大笑起來,其一個衣著皮夾克的年男子應和道︰“你是才出道吧!訛人不是你這樣訛的。”
“我也不說佔你便宜,給你一塊吧!”
陸守吳把瓶子丟給諸葛忠漢,然後去掏錢。
“哎呦,不好意思啊!我這里沒有零錢,那這瓶汽水就當是你給我賠罪吧!”,陸守吳笑道。
“大哥,你這是欺負我啊!”
諸葛忠漢生氣道。
“欺負你怎麼了,就像你們這樣的騙子,不把你抓取蹲監獄就算開恩了!”,陸守吳瞥一眼諸葛忠漢,說罷躺在鋪上繼續睡覺。
“別站在那里了,趕緊走吧!一會到站了,他要是一發火,估計真把你送監獄了。”
那個穿皮夾克的年男子開口勸說道。
諸葛忠漢看到陸守吳已經躺在鋪上了,他心里頓時放心了。演戲演到底,他裝著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離開了這里。
回到第車廂,諸葛忠漢對諸葛雪廬說道︰“那家伙喝了你的橙汁唷!”
“哈哈!估計他現在睡著了吧!開始行動吧,二哥!”
諸葛雪廬甜甜一笑,說道。
說罷,諸葛雪廬從她隨身攜帶的一個包包里掏出一個假胡子,幫諸葛忠貼上,然後她自己圍上一個圍巾,圍巾正好把她的半邊臉遮住。
一切準備挺當,兩人迅速朝第二車廂走去。當兩人走到陸守吳所在臥鋪間時,眼前的景象著實讓他們吃了一驚。
只見陸守吳跪在地上,右臂鮮血直流,滿地殷紅。兩人並未在陸守吳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急匆匆在臥鋪間里搜查起來。
“二哥,沒見箱子!”,諸葛雪廬看著諸葛忠漢說道。
“你把門,我搜他的身。”諸葛忠漢說道。
諸葛雪廬點頭,然後站在鋪間外去了。
諸葛忠漢蹲下,在陸守吳身上搜索一番後,沒有其他的發現,正待他起身要走,這時候陸守吳抓住他的衣服,氣息虛弱地說道︰“救我!”
諸葛忠漢被陸守吳這一舉動下了一跳,他猛地起身,甩開陸守吳的,喊著諸葛雪廬便離開此地。
陸守吳強撐著諸葛兄妹離開,把他從諸葛忠漢身上扯下來的布條裝進了衣袋之,然後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