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問︰我記得你畢業後不是出國了麼什麼時候去了紀委工作
余昔淡淡地說︰我出國是紀委的干部委培受訓,受訓完自然回國了。小說
余昔畢業那年我剛大四,還有兩年才畢業。她離校前對自己的前程諱莫如深,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即便畢業離校前我們最後一次相聚也沒有說起過。不過我相信以她的家庭出身,在北京找一個好工作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因此我也沒有多問。
她畢業離校後我打過幾次她的手機,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與我也從此失去了聯系。後來我是听系里一位老師偶爾提起她,才知道她一畢業出國了。
在得知余昔出國後的那個夜晚,我坐在宿舍樓頂,遙望著對面的女生宿舍樓,腦子里一直在追問同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越想我心里越發的萬分悲傷,一個人喝掉了一瓶二鍋頭,醉得一塌糊涂。從那個夜晚之後,我便知道,我的青春歲月從此宣告終結。
我接著問︰你在紀委的哪個部門工作
余昔說︰執法監察室
我說︰副主任還是主任
余昔淡淡地回答說︰主任。
听到這句話,我再次感到無的震驚,執法監察室的主任是正廳級干部,再升一級是紀委的委員,副省級國家干部。余昔這個年齡能坐這個職位,簡直不可思議。
見我傻愣在那里,余昔的嘴角一點點綻開一絲詭異的笑容,淡淡地問︰怎麼,你的神情告訴我,你好像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我知道余昔的話應該是真的,但仍然忍不住驚訝說︰當然相信,只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吧。
余昔點點頭,說︰沒錯,雖然我你高一屆,但我們是同齡人。
我嘆了口氣,很蕭索地說︰我28歲當正處級干部,已經是全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干部。你這個年齡卻干到了正廳級,再往前走一步位列紀委委員,副部級干部。跟你起來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無地自容得恨不能一頭撞死了。
余昔卻輕描淡寫地反問道︰你認為這很重要麼
我嘆了口氣,在余昔對面坐下來,說︰重要,也不重要,這要看對什麼人來說了,我算坐火箭追趕你都追不了。北京到底是首都,人才一抓一大把。三十歲干到正廳,也許不久的將來,國務院的女總理非你莫屬了。
余昔冷冷地笑了一聲,不屑地說︰在我的記憶,我師弟唐亮是一個灑脫的男人,從不對任何權勢奴顏婢膝。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變成一個官迷,真是令我失望。
看到余昔滿臉鄙夷的神色,以及從一見面一臉公事公辦的姿態,我也有點來火了,冷冷地說︰你倒是不官迷,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當的這個主任你們這些人,平時高高在,總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不知道,在昨天晚,前後來了四五撥人要將我非法拘禁,省檢察院反貪局知法犯法不說,還對我采取了刑訊逼供的方式。他們憑什麼這麼大膽,還不是仗著他們背後的政治勢力給他們撐腰如果我是你,他們敢嗎
听到我這些話,余昔先是楞住了,然後她突然站起身,臉緩緩露出一絲笑容,神采飛揚地說︰說啊,繼續說下去,我在听。
余昔如此的表現倒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不明白在此之前還冷若冰霜,突然之間又變得陽光明媚的女人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我滿臉迷茫地問︰說下去你想讓我說什麼
余昔興奮地說︰說說昨晚的事情,我听說昨晚發生了很多事,這些事都與你有關,而且非常的精彩,充滿了傳性。
余昔一邊說,一邊從面前的茶壺里倒出一杯茶,端起杯子遞到我手里,露出一臉陽光般燦爛笑容,輕聲說︰你這個樣子我喜歡,這才像我認識的那個嫉惡如仇的唐亮嘛。
我望著眼前這個穿戴精明干練,身材卻又美輪美奐,明目皓齒,如花的笑靨里有一種撥雲見日般美好的女人,忽然感覺有點眼花繚亂。值得一提的是,余昔的牙齒是典型的小米粒牙齒,整潔細膩,閃爍著一種炫目的潔白光芒。因此每次看到余昔笑起來,總讓我有一種陽光普照大地的燦爛感覺,這種美好感覺自從我認識她那年開始,一直伴隨了很多年。而有的女人雖然牙齒也很潔白明亮,但因為牙齦長得不規則,笑起來少了那種明媚的感覺。
應該說,十年後的余昔大學時代更多了一份女人味,也許是由于工作性質的原因,她的神態雖然無形透著一股威嚴,舉止卻又優雅得體,流露出一股別樣的濃郁風情,這種風情大概是傳說的女人味。
我一時忘記了該說什麼了,低下頭喝了一口茶,不由自主地脫口說道︰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真是一點沒錯。師姐,十年不見,你以前越發的有女人了。我真的很怪,為什麼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卻如此不同。其實我特別想知道,你結婚了沒有
余昔愣了一下,滿臉迷惑地問︰你問這個干什麼
我笑著說︰我是在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收了你這樣的女人。
余昔忽然又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嗔怒道︰去你的,沒正經。
余昔拍的這一下子雖然很輕柔,對我這只受傷的膀子卻仿佛重若千斤,痛得我差點暈過去。我沒忍住哎呦慘呼一聲,腦袋豆大的汗水淌了下來,鼻涕眼淚差點一起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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