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爺子已經發了話,我也不好再堅持。 vw我說︰好吧,我現在跟他們去省里。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還給李紅,說︰你開我的車,先送李嘉回去換身衣服,然後送她先去醫院,我跟紀委的同志去趟省城。
李紅關心地說︰你的衣服全都濕了,必須先回家換身衣服,否則很容易生病的。算是要去省城,也不必急于這一時。
紀委的干部為難地說︰我們時間很緊,耽誤不得,還是到了省城再換吧。這位同志,唐局長交給我們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李紅不滿地說︰你們也太沒有人性了,算是天大的事也不必著急這一時半會吧,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能花多長時間,萬一生了病你們誰來承擔責任
紀委的干部非常尷尬,低下頭清咳了一聲。
我擺擺手,息事寧人地說︰算了,你們的衣服也濕透了,女人的身體陰,你和李嘉趕快回去洗澡換衣服吧,我咬咬牙堅持到了省里可以了。
楊環趕緊見縫插針地說︰那請車吧,你走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我坐了紀委的轎車里,白了皮笑肉不笑的楊環一眼,心里對這個人充滿了憎惡,這個人真是極度的自私,江海市干部隊伍的青壯派是一茬不如一茬了。
3
坐進車里我開始昏昏欲睡,昨天一夜未眠,此刻身體的疲乏全部涌了來,眼皮沉得像是黏在了一起,一倒頭我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睜開眼看了看,叫我人面孔很陌生。我沒有理他,倒頭繼續睡覺。
在昏昏沉沉,我感到身體被人抬了起來,我的意識很想睜開眼看看,但行為不受意識的指揮,眼楮沉重得像吊著一塊鉛,完全睜不開。
好像有幾個人抬著我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我听到水流的聲音,好像還有人用手脫下了我的衣服,然後將我慢慢放進了一池熱水。
水溫剛好,非常的舒服解乏。在熱水里浸泡了許久,我的身體逐漸暖和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恢復,一點點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浴池里,周圍霧氣氤氳,還有幾個人束手站立在旁邊。
我打了個哈欠,身體的疲乏稍微減輕了一點。這時那名一口京片子的紀委干部走到我身邊,客氣地說︰唐局長,你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說︰嗯,好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昨晚一晚沒睡覺,之前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睡得太死了。
央的紀委干部說︰沒事,你洗完了告訴我一聲,我們替你準備了一身衣服,也不知道是否合適,你先穿吧,我們組長在會客廳里等你。
我納悶地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央紀委干部說︰這里是濱河市飛天大酒店的沐浴房。
我說︰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吧,我現在去見你們組長。
紀委干部揮了下手,一個人拿著一條毛巾走過來。我從浴池里站起來,接過毛巾擦干身體,然後在紀委干部的帶領下來到換衣間。他們給我準備的是一套西裝和一條襯衫,我驚喜地看到,竟然還有一條領帶和一條內褲。
這讓我非常滿意,我忍不住說︰北京來的是不一樣,考慮得還真周到。
紀委干部謙虛地笑笑說︰我們組長接到我的報告之後,親自去商場買來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體。你先穿著試試吧,合適的話送給你了。
我穿衣服,別說,還挺合身,雖然精神有點萎靡不振,但在鏡子里看起來蠻帥氣的。我笑著說︰不錯,你們組長的眼光相當不錯,這身衣服似乎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紀委干部笑而不語,淡淡地說︰我們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在兩名紀委干部的帶領下,我乘坐電梯來到了二十八樓。二十八樓是飛天大酒店的最高層,擁有濱河市為數不多的幾間總統套房。進入到這間總統套房,那兩名干部並沒有尾隨著我進入房間,我進入後他們伸手從外面拉了門。
這間總統套房實在太大了,光客廳有三十平方左右,除了臥房,還有一間小型會議室。我進入房間後四處搜索,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難道那個神秘的組長還沒來
我摸了摸腦袋,打算退出去。這時突然听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既然來了,干嘛著急離開呢。
我四處張望,仍然看不到人,驚訝地問︰你在哪,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女人說︰你再往前走,我在你前方五米的距離。
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一張巨大的沙發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的樣子很年輕,幾乎可以說是光彩照人,美得令人窒息。她那麼坐在那里,姿態卻優美得如同一張油畫,看到她的坐姿,你會馬明白,優雅其實是天生的一種氣質,絕對不是後天培養出來的。
女人冷冷地望著我,淡淡地說︰唐亮師弟,一別多年,你還好嗎
我望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麗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張面孔曾經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想之,這個名字在我嘴邊呼之欲出。我驚訝地說︰你是余
年輕的女人說︰怎麼,唐局長貴人多忘事,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我脫口說道︰師姐,真的是你嗎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年輕的女人點點頭,表情仍然淡淡的,她輕聲說︰看來你的記性還不錯,竟然還記得我是你師姐。真是想不到,時隔多年,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了。
余昔,她真的是余昔,這一點已經確定無疑了。看到這張夢回牽繞的面孔,無數往事在我腦子里紛至沓來,一時間我仿佛再次回到了大學時代,置身于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可是余昔不是出國了嗎,她怎麼會是紀委派來的調查小組組長紀委下派的調查小組組長至少也應該是個正廳級的司級干部,余昔這個年齡怎麼可能
望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面孔,我的腦子一陣凌亂,亂成了一鍋粥。
余昔說︰坐吧,沒有人罰你站。
我沒敢坐,仍然站在余昔對面,愣怔地問︰你真的是余昔可是你怎麼會是紀委調查組的組長這,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余昔冷冷地說︰沒有人跟你開玩笑,如果不是省長筆記里看到你的名字,我也不會來濱河市走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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