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芯片生產線怎麼弄要你管,你個吃飯不多管事多。
“香港華科是怎麼弄到,我就是怎麼弄的。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沒有三兩三,也不敢上梁山。”李逸軒笑眯眯頂了回去。
對方不回答,郭英年也不生氣,只道︰“知道華科是怎麼弄到生產線的嗎?”
李逸軒才不接這個茬,“別,知道也別告訴我,華科能弄到是他的本事。他不想打听別人的事,別人也別想打听我的事,大家橋歸橋,還是相安無事的好。”
芯片生產線又稱芯片母雞,雖然現在的香港是英國的殖民地,不在巴統協定禁止的範圍,但他離大陸實在是太近了,無形之中也受到了巴統協定的影響。華科能搞到芯片生產線,手段肯定不凡。對于這種企業的秘聞,李逸軒認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同時,他也在告訴對方,我李逸軒也是有手段的,別以為我是軟柿子。
三天後,工業用地的申請下來了,還同時送來一份通知,他現在所在這塊地方都被港府劃為了工業用地,還被列為香港的it工業區。
看著這份通告,李逸軒對張桂芳說道︰“媽,以後我們拿地就可就難咯。”
可不是嘛,以前這里誰都不想來,現在這里成了it工業開發區,香港那些地產投機者還不一窩蜂的跑來,這里的地價不知道會被炒成啥樣,這郭英年還真夠恨的。
張桂芳拍了拍桌子上的土地收購證,“兩平方英里的土地,都超過5平方公里了,加上之前的1.6平方公里,夠我們未來幾年用了。想開點吧,港府不會任由我們把這里的地全部吃下的,這也好,他們來了正好替我們做配套。工業區的開發不可能只有工廠,那些工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娛樂、醫療、教育這些基礎設施配套都得有吧,這正好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見李逸軒還是抿著嘴,張桂芳繼續說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剛才說的那些,我們未必是吃虧。其實,自這里的海盜被消滅後,港府就一直想開發這里,只不過一直招不來商。這次借著我們這件事,正好推了出來。建工業區這麼的大的事,是一個工業司長能決定的?效率還這麼快。
從我們入駐這里的第一天起,港府就已經在謀劃了,不說別的,那硬盤工廠的三通一平,還有那下面復雜而龐大的集排水系統,沒有港府在後面推動,能這麼快建成?郭英年不過適逢其會而已。”
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港府提前啟動了這里的開發計劃,對自己和香港的未來說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也就是現在了,如果再晚上幾年,中英聯合公報一簽,英國人才不會管香港的死活呢。即便開發這里,也會像另一時空那樣,商業、金融、地產、購物區等等。
總之,不管英國人是何目的,至少為香港保留一塊高科技產業群,不會像另一時空那樣,工業完全沒落了。
還沒到中午李逸軒就提前離開了,芯片工廠涉及到的生產設備特別多,很多東西都需要提前預定,他這次要跟廠家敲定最後的合同。
2249年東/莞。
郭東月的辦公室里,郭東月拿出文件道︰“這是你托我辦的事,我全部都辦好了,你只要簽字就行。”
李逸軒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放下簽字筆,說道︰“這一次還真要謝謝你,我經常不在這里,若不是你,不會這麼快敲定這些設備。”
李逸軒要的芯片生產線雖然老得不能再老,可涉及到的設備實在太多,還包括完整的設備制造工藝資料和一整套的 晶芯片技術資料,要一一敲定下來,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李逸軒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因此,只能委托給郭東月和張喬兩人。
“你也不給我佣金了嗎,我有錢賺說什麼謝。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購買這批老古董的芯片生產線?整整1200萬啊,完全可以買到比這更好的,量子級的也行啊。”
李逸軒不打草稿的撒謊道︰“不是我用,是受人之托。”
“是哪個賣酒給你的朋友?”
“問這個干嘛,你缺酒了?”李逸軒不解的問道。
郭東月有點神秘的說道︰“你能不能問問你朋友,能搞到多少?”
“干嘛,你想做這個?”
郭東月點了點頭,“張喬見你每一次來,都要帶一批酒去甦富比。而他們把價壓得也太狠了,你可知道你的酒有多受歡迎。還不如我們自己來做,他都跟我說過幾回了。我也覺得是,你這酒賣得也太賤了,你的貨多嘛,要不我們自己來干?”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的確甦富比把價壓得有點狠,如果自己來做要好很多。
“貨我有,想要多少有多少,關鍵是你們有散貨的渠道?這些東西可不好放到網上去,而且一次不能放太多出去,打眼不說,更影響價格。”
“放心,只要有貨,我們知道怎麼放出去,也知道怎麼做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見郭東月兩眼冒著金光,李逸軒反而有點怕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把貨交給你啊,我擔心以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里面的利益太大,一瓶茅台的利潤足夠郭東月和張喬二人辛苦幾個月的收入,如果二人被迷了心智,那就真是害了他們。這不是李逸軒想要的。
“我有這麼差勁嘛?”
李逸軒認真的道︰“這不是差勁不差勁的問題。要知道他為什麼把酒給我,而不給別人,是因為我抵得了誘惑,抵得住貪婪的誘惑。捫心問下自己,問自己的心,你能抵制誘惑嗎?西方有句諺語,當利益大到無窮,上帝也會瘋狂。何況我們還是凡夫俗子。”
站了起來,“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了,我過一段時間來看你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問問自己的心,心里的防線是否失守了。”
李逸軒盡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