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被囚一事,頃刻間滿城風雨。 vw謠言總是可怕的,到頭來面目全非,她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的狂徒。雪听說她出事,匆忙趕回。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地牢,見她正在喝藥。傾月,你病了
雪,你怎麼回來了,事情進展如何
見她還有閑情關注其他事,不由得松了口氣。在她對面坐下,趴在桌無力地回答,人家以為你出事了,哪里還顧得了那麼多。對了,這地牢很好玩嗎在這里做什麼听說你把人家推下了水,玩過頭了吧。
你這麼說不怕傷我心喝完藥,傾月在地牢內來來回回的漫步。雪托腮看著她,納悶道︰傾月,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她沒有懷孕。
那你為什麼不跟東王解釋雪一點都不意外,以傾月的性情,恨的人手下絕不會留情,而若是她懷有了無辜的生命,她絕對不會。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他傾月咬唇,也不例外。
雪忍不住笑出了聲。人家喜歡你這樣子,這樣子的你才是你,畏畏縮縮的,多沒趣。既然如此,你在這里呆到你不想呆為止。人家要回去了,讓你想那個寺的名,想好了沒有
再說吧,不急。傾月低頭撫摸著小腹猶豫了許久,輕聲道︰雪,我懷孕了。
傾月他猛然轉過了身,擁她入懷。埋首在他長長的白發間,緩緩伸出了手抱住他。傾月,別再和東王慪氣了,還是盡快離開這地牢。這里暗無天日的,怎麼也不適合
我不要。她的聲音悶悶的。雪伸手扶著她的發,用很柔很輕的聲音,仿佛是在勸一個任性的孩子。
听下人來報說雪闖進了地牢,整整兩日不曾安穩過的玉寒終于找到了借口去地牢。陰暗潮濕的地牢,凝滯的潮濕空氣。石階黏稠的淤泥吞噬了他的腳步聲。
兩天來,第一次來這里。不知她怎樣了,本來心里還有些擔心愧疚,卻在見到她之後,只剩下滿腔怒火。
你還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環胸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冷嘲熱諷道。雪抬眸看著門邊的他,微微一笑。傾月,他來了。好好跟他談談,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傾月晃神,木然點頭。
雪徑自離開當做他不存在。玉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頭銀發,大步流星,灑脫不羈。一個美貌傾城的男子如影隨形。他的王妃還真是不怕對,還是她真如傳言貪戀美色
他是你的屬下,沒錯吧他開口問,扣著她的下顎,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傾月順從地抬起了頭,抿唇不發一言。
問你話,為何不吭聲玉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何會瘋了一樣,巴不得將她揉碎。他這麼搖晃,嚇得一旁的大夫一身的冷汗。七爺,七爺你輕點,王妃王妃她
滾為何在她面前他漸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向溫儒雅的表象在她默默的注視下難以堅持。那大夫擔憂地看著傾月,王妃
昏暗的牢房,從石窗偶爾有些許的光透漏下來。隱約可以看見她微微浮腫的雙眼,雙唇沒有血色。七爺,妾身知錯了,這件事是不是可以此算了。必要的話,我會去道歉,這樣可以了嗎
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裙擺,知道不服軟不行,所以這麼沒有骨氣的話都說出了口。
可是他卻更是怒不可遏,夠了,一句話夠了你還真是高估自己。東王妃,身邊有自己的寵臣,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傾月猛地推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有些防備地看著他。七爺,妾身自知,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
她既然做了出來絕對不會後悔,錯了也不後悔。這不是為所欲為而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你看著她雙手護在身前防備的姿態,心里有那麼一瞬抽痛。你那麼恨花映蓉,恨不得她在你眼前消失。究竟你恨的是她,還是我
七爺太看輕妾身了。我不會恨任何人她不該擁有任何情緒,恨也一樣是多余的。花映蓉並沒有懷孕。
乍听到她的話,愣了片刻後,問道︰所以你可以推她下水
不是可以,每個人犯了錯要為自己的錯負責。她錯錯在不該來輕風閣,更不該無視我的地位。七爺,你曾經說過我是你的王妃,誰也無法改變。那麼我有何錯
一口氣將憋了許久的話說出了口,頃刻間後悔不已。無法面對他,不得不轉過了身,伸手扶著牆。大口地喘氣,平復激動的心情,右手緩緩磨蹭著小腹。
沉默了良久他拂袖離去。原來是我錯。
不歡而散,兩人心里都不痛快。傾月一晚翻來覆去也不曾睡著。而玉寒卻是等了一整夜。派了人跟著雪,本沒指望能查到什麼消息。在派去的所有人都無功而返之後。天微亮時他居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詳細述說了雪這幾日的行程,乃至在寺廟督工一事。
信所言真假似乎只有她清楚。
七爺,你一宿沒睡。前天去了薛夫人那里,听說王府里出了事,匆忙趕回來也是一宿沒睡,今兒個又是一夜。這樣下去,老奴真擔心你身子吃不消
伸手扶額,從心而起的無力幾乎要將他壓垮。對她,他能怎樣
而薛晨,他何時能將晨兒迎回府多年來,只有她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他怎麼忍心讓她沒名沒分地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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