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一他們听見慘叫,聞聲趕來,看見的又是一片尸體,還有就是夜雪蹲在那,那人看著表情苦不堪言,在仔細一看,那人下半身渾身是血,看的衡一都 得慌,再一晃眼,發現那人滿手是血,旁邊零零散散的還有幾個指甲殼。
現在如果還不行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就不是衡一了,別說是躺著的那人慘不忍睹,就連在旁邊看著的衡一背後也冷汗淋灕。
夜雪轉頭看過去,對著衡一微笑,溫柔的說道︰“衡一,你要試試嗎?”
衡一看著夜雪的笑容,根本就不覺得溫柔,那比笑里藏刀還可怕,他本能的後退一步,猛搖頭。
“膽小鬼。”
衡一听見夜雪這麼說,全然愣在那,這是膽小鬼嗎?換做任何一個人不害怕才怪,他能站在那听她說話已經很不錯了。
衡玉看見夜雪還準備動手,用手擋住他。
夜雪轉頭看著他,“怎麼了?”
“這些事情讓衡一去辦,你一個姑娘做這些事情不適合你。”說完便有手帕將沾到夜雪身上的血一點一點的擦干淨。
衡一看著這個局面心中無比郁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難道就適合他嗎?
夜雪拍著雙手,看著這個刺客,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居然也只字不提,心中挺佩服他的。
她緩緩起身,“說的也是,那麼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衡玉溫潤的看著她,“好。”
他轉頭吩咐到,“衡七,送夜姑娘回去,我在這邊把事情處理一下。”
“好,只不過不用衡七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讓他送送。”
夜雪也不在推脫了,“那我先走了。”
“恩。”
衡玉直到看不見夜雪的蹤影,他才冷漠的看著地下的黑衣人,聲音如同冬日的寒潭,“告訴你們家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我的底線,是要復出後果的,要是再有一次,我衡玉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們主任悔不當初。”
那人就算面目蒼白,說話有氣無力,可依舊斬釘截鐵的說著,“我們主子說了,你衡玉他還不放在眼里。”
衡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手掌輕輕一揮,就听見那人悶哼一聲,不在有任何的動靜。
“衡一,收拾干淨。”
“是。”
而這邊負責護送夜雪的衡七正緊緊跟隨著夜雪,剛剛發生的事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盯著前面的人,他簡直看不清這個人的性格,說她心狠手辣可她卻對下人極其的好,根本就沒有尊卑之分;但是如果說她善良,那還真談不上。
“在想什麼?”
衡七愣了一下,低下頭,不言語。
夜雪挑眉看著他,笑了笑,突然問道︰“你們家公子今天為什麼會突然來找我。”
“公子的事情,我們這些奴才怎麼可能知道?”
“你不說沒關系,我總會查清楚的。”
等夜雪回來的時候,門口的護衛連忙出來迎接,“怎麼了?”
“奇公子來了,剛開始說公子不在家,沒讓他進來,可他翻牆進去了,我們攔不住啊!”
“好,我知道了。”
然後她轉頭看向衡七,“我已經到了,你回去向你公子復命吧!”
“是,那衡七就先行離開了。”
“好。”
夜雪才踏進門口,就看見奇吉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喝著茶,玉兒站在旁邊不滿的瞪著奇吉。
“小姐,你回來了。”
“恩。”
然後夜雪盯著奇吉,笑道︰“來要我性命的?”
奇吉尷尬的笑著,“哪有,哪有,怎麼可能?”
夜雪斜著眼看著他,“哦!不會落林來報仇?”
奇吉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又沒死。”
“你不想要紫狐?”
這點奇吉倒是不含糊,“想。”
夜雪冷笑道:“你倒是不含糊。”
奇吉說道︰“紫狐誰不想要,它的皮毛可以刀槍不入,它的血可以增加內力,只不過雖說是刀槍不入,但要是遇到上好的寶劍也很難說,至于增加內力,又不止它的血可以。”
接住奇吉一臉奸笑的看著她,“如果你加入了雪林盟,那麼紫狐也算的上是雪林盟的一員了,也不虧。”
夜雪看著他,試探的問道︰“血是增加內力的?”
“是啊,反正紫狐很少見,但是一直傳聞可以增加內力,只不過對于武功高強的人內力一定要有對應的武功,所以要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只不過這世上高人只佔少數。”
夜雪听見他這麼說,難怪他們對紫狐沒有太大的興趣,難道他們不知道紫狐的血可以解百毒嗎?只不過之前師傅老人家還是她的血百毒不侵呢,還不是中毒了,世間上萬物相生相克,哪有絕對的事情呢?
奇吉看著發呆的夜雪,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呢?”
夜雪沒好氣的打掉他的手,“誰說我要加入雪林盟的。”
“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可是雪禹的女人,當然就是雪林盟的一員,只不過你放心絕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否則雪禹會殺了我的。”
听著他的胡言亂語,夜雪怒斥道︰“你胡說什麼呢?誰是他的?我是我自己的。”
奇吉以為是她含羞了,“放心,我明白。”
夜雪覺得這個人就是油鹽不進,“算了,和你也說不明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怎麼不穿女裝?”
夜雪斜眼瞪著他,“說正事。”
奇吉看著她快要發怒的臉,也不在打哈哈了,“你還記得落花節那次行刺的事情嗎?”
“記得,不是說沒有任何的消息嗎?”
奇吉看著她,“是沒有。”
夜雪白了他一眼,“那你來干嘛!”
“可我總覺得行刺和睫蠶有關系。”
“證據呢?”
奇吉搖頭看著她。
夜雪在想她為什麼坐在這,“玉兒,送客。”
奇吉看著夜雪這個反應,“有你這麼對待朋友的嗎?”
“行,那你就在這吃吃喝喝,會有人招待你,我有事,先行告退。”
夜雪真的準備走了,被奇吉拉住,“我說你的性格怎麼這麼急躁。”
“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
“我當然有,我告訴你”
夜雪伸出手,真想直接堵住他的嘴,“奇吉,我真的有事,不和你多說了。”
奇吉趕忙拉住夜雪,怕她真的走了,“誰說沒消息的。”
夜雪定在那,“你要說就說,不說就讓我走。”
“給衡玉三姨娘做文房四寶的那家人我找到了。”
“不是說死了嗎?”
“其中有一個沒有,只不過你的有心理準備才行。”
明明記得衡玉告訴她全部死了的啊,怎麼可能還有活的?衡玉騙了她?為什麼?
“在哪?”
“在寒城外,來來回回恐怕要一天的時間。”奇吉望著外面的天空,“這個時辰要是去的話,只能明天才能回來了。我們明天再去也可以,不急于一時。”
夜雪否定道,“不,我們現在就去。”
“玉兒、洛兒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奇吉看著夜雪說走就走,有點後悔他的嘴巴,不確定的問道︰“真的現在嗎?”
“難不成呢?”夜雪拉住他,“走。”
奇吉看著拉住他手的夜雪,驚恐的連忙後退幾步。
“怎麼了?”
“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剛剛還拉我的手。”
奇吉剛剛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連忙說道︰“你可不要亂說,要是傳到雪禹的耳朵里,我就死定了。”
夜雪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吧!”
就在他們來來回回說話的期間,玉兒早就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
奇吉看著一輛中規中矩的馬車,可上去之後才發現,里面的擺設簡直了,所有的木制品都是上好的古木,所有的東西全是配套的。
他贊許的看著夜雪,感嘆道︰“厲害啊。”然後隨手拿著一個茶杯,“這杯子的花紋一看就是上了千年的樹木,恐怕皇宮都不見得有這個東西。”
“哦?那雪禹有嗎?”
“他肯定有。”
“那就對了。”
“對什麼”似乎明白什麼,突然站起來,頭和馬車的頂硬生生的踫了面,發生極大的悶響,奇吉連忙用手揉著頭,“你知道了?”
夜雪疑惑的看著他,“我知道什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肯定是欠他們,要不然怎麼會被輪番壓榨,他賭氣說道︰“我什麼都沒說,什麼也不知道。”
夜雪也不在理他,就在車里翻著書,也不同講話。
奇吉看著她這個模樣,實在是憋不住了,要不然去的路上豈不是要無聊死。
他試探的問道︰“剛剛他們說你不在,你去什麼地方了?”
“鬼市。”
“哦,鬼市。什麼?”
夜雪看著他驚嘆的表情,“怎麼了?”
“你有門牌?”
“你沒有嗎?”
“我有啊,那你到底是誰?鬼市的門牌一定是給天下有門派之人或者皇族,你到底是誰?”
“我沒有門牌。”
“怎麼可能?沒有門牌你怎麼可能進去?”
夜雪放下書,盯著他,“我可以告訴你怎麼進去的,只不過你的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鬼市門牌有什麼用。”
“當然是通行證啊,只有門牌之人才能有機會進去,憑著門牌進行交易,交易完沒收門牌,等著下次鬼市再開的時候,如果你在邀請的範圍內,門牌會再次送到你的手上。”
“可是我覺得里面的人也有些看著像普通老百姓啊!”
奇吉拍著馬車,全然不相信的模樣,“怎麼可能?能進鬼市之人就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別說普通老百姓,就算是達官顯赫之人也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你知道要有一張鬼市的門牌有多難嗎?”
“是嗎?”
奇吉點著頭附和,“當然。”
看著夜雪居然閉著雙眼微笑著,不再理他,“喂,你笑什麼,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進去的?”
“你猜。”
奇吉有點火大,“你剛剛不是要”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玉兒在旁邊小聲開口,“奇公子,我家小姐上次還未痊愈,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還沒好嗎?她”
就看見玉兒微笑的對著他搖頭,隨後也閉上了雙眼。
行,一個二個全部睡覺,難道他就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