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按照門衛指引,從規定的場外離開,一路並沒有見到那記錄官所說的白虎,也是懷虎崽的父親,但是她也走得十分匆忙,因為小老虎餓了。 vw
回到客棧,雲煙讓後廚將白粥熬得稀碎,親自給小老虎喂了,才將那之前草草包扎的傷口,重新處理。
雲煙這一調息又是一整天,直到月枝頭,小老虎也酣然入睡,她才開了房門爬屋頂。
她坐在屋頂,看著夜空銀白的月亮微微發呆,良久後微微嘆了口氣,雖然陸初言的藥很管用,可後天是第二輪賽,也不知道這傷能不能痊愈。
小雲兒受傷了
她話音剛落,便是有一道優雅的低沉男音響起,緊接著一抹紫色飄過,雲煙身邊已然多坐了一人。
此人身著淺紫錦衣,烏發與寬大衣袂在夜風里齊齊飄飛,一張絕色臉龐那月光更為白皙,如玉般光潔柔和,一雙鳳眸璀璨如夜穹的星輝,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雲煙。
柳晟睿雲煙挑眉,有些訝異他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里,不由往身旁一退。
這個人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她以為兩人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你退什麼
柳晟睿看得眉梢一挑,往前一坐,又離她近了些。
雲煙見甩不掉這個無賴,悻悻一撇嘴,隨口問道,你事情辦完了
柳晟睿淡淡一笑,湊近她道我想你了。
他說得柔情蜜意回腸百轉,呼出的熱氣輕輕噴灑在她耳邊,雲煙的臉不由紅了一紅,旋即推開他,往旁邊挪了挪。柳晟睿看得眉梢一挑,道你老躲著我干什麼。我看看你的傷,也不行麼
不行,你一定想偷偷佔我便宜。雲煙頂嘴道。
胡說,我明明光明正大。
柳晟睿笑著說,又挨著雲煙近了些,作勢便要去解她衣衫,質地柔韌光滑的綢緞布料擦到雲煙的側臉,令得後者心又羞又惱,一把打開柳晟睿的手,又往旁邊挪了挪,柳晟睿立即又跟了。
雲煙憤然,再挪,柳晟睿再跟,最後雲煙被逼到邊沿處無路可退,索性往他那邊擠,伸手推他,沒好氣道讓開讓開本大爺要回去睡覺了
柳晟睿不動,沖她盈盈一笑,道一起睡
一起睡
你想得美
雲煙二話不說把身體撞了過去,企圖把這個衣冠禽獸撞下屋頂,奈何柳晟睿紋絲不動,自己倒被他握住了雙手。男子帶著沉香氣息的胸膛漸漸壓了來,雲煙將雙臂橫在胸前,拒絕兩人身體的進一步接觸。
流氓,你想做什麼
雲煙義正言辭地不為美色所誘,柳晟睿勾唇一笑,月光更加明亮眩人。雲煙被這笑容閃得不由得閉眼,忽然感覺有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她不由一怒立即要掙起,卻發現渾身綿軟得使不一絲力氣。
雲煙雙眸微闔,恍惚間看見柳晟睿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湊了過來,隨即听見一道如夜風般低柔又似玉碎的聲音輕輕響起。
流氓想跟小雲兒睡覺。
第二天雲煙是被熱醒的,汗水濕噠噠地跟衣服貼在一起,黏得難受。
她滿頭大汗地坐了起來,發現肩的傷不是那麼痛了。雲煙頓了頓,想起昨晚柳晟睿的忽然出現,還弄昏了自己,急忙檢查了一下衣物,發現還完好,不由松了口氣。
這人可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找到我。
雲煙嘀咕道,伸手去揭臉的人皮面具,卻只摸到自己細嫩的肌膚。她不由皺皺眉面具被柳晟睿揭了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是客棧里自己所住的房間,不由眉梢一挑,也不知柳晟睿是怎麼知道她住這間的。
雲煙跳下床,看到自己昨天穿的外衣還在床里,本來在那衣酣然入睡的小老虎已不見蹤影。
她心頭跳了一跳,不會是我睡相不好,給它擠下去了吧
雲煙急忙往床底鑽,想看看那小老虎是不是骨碌碌滾到了床下,屏風外忽然無聲走出個人影。
柳晟睿懷里抱著眼都沒睜開的小老虎走進來,便看見雲煙將頭不住地往床底下伸,流麗的眉不由一挑。
你在干什麼
雲煙听到聲音身子立刻一頓,似是撞到了腦袋,哎呦一聲便爬了起來,滿頭灰塵的看著輕靠在繡著青山綠水的屏風旁,那一身淺紫風度翩翩的優雅男子。
你怎麼把它帶出去了雲煙皺眉,伸手輕輕接過那如小貓一般的虎崽。
下午房里悶得太熱,帶它去窗口吹吹風。柳晟睿回答道,看著雲煙灰頭土臉的樣子,輕輕一笑。
雲煙挑眉,下午我睡了這麼久
柳晟睿點頭,要不是有我在,它恐怕要餓死了。
你給它吃了什麼雲煙一邊暗罵自己是個豬,一邊關心起小老虎的餐食營養。
柳晟睿微微仰頭,作回憶狀,道唔早豆花,午銀耳粥,晚打算喂它蛋羹,它太小了,只能吃流食。
雲煙抱著小老虎扁嘴,娃啊娘讓你受苦了,以後你跟著這位大叔吃香喝辣吧,你跟著娘只能吃白粥,真是委屈你了
對了,這虎崽你從哪里弄來的柳晟睿問道。
雲煙听到他有此一問,便把經過說了出來,連她和那記錄官發生沖突的事也告訴了他,說完又撫了撫虎毛,皺眉道那老虎死了老婆又丟了孩子,肯定會發狂的。
柳晟睿瞟她一眼,怎麼要不你再還回去
想得美。雲煙沖他翻了個白眼,將小老虎抱得緊緊的,我撿到是我的,誰都別想拿走。
柳晟睿笑了笑,也不再多說,輕輕捏了捏虎崽的耳朵,弄得它小爪子一擺,想去抓他。
雲煙目光一閃,她看得出柳晟睿也挺喜歡這小老虎,便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賽這幾天你幫我照看它吧第二輪賽萬一和之前一樣又是一天一夜,我怕它沒人照顧
柳晟睿財大氣粗,小老虎跟著他,伙食方面雲煙根本不用擔心。
拒絕。
雲煙悻悻一扁嘴,剛要說不照顧算了,我找陸初言去的話,柳晟睿伸手抱過了小老虎,眸子里笑意盈盈,道除非你把你自己也送給我照顧。
這人又調戲她
柳晟睿看她略窘的樣子,也不再繼續捉弄她,問道,第二輪的賽內容你不知道嗎
雲煙搖頭。
柳晟睿眉梢一挑,道通過初賽,拿著賽令牌去登記名字的時候,記錄官會告訴你的。
雲煙一愕,那個記錄官居然玩自己
柳晟睿看到她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第二輪賽是在武道城的北山獵場舉行,三百人混戰,需要有六塊賽令牌才算通過。
六塊我自己倒是有一塊,但那另外五塊從哪里得雲煙問道。
柳晟睿看了她一眼,露出有些神秘詭異的笑,雲煙頓時了然還是要從別人身搶。
這麼說,最後能進入決賽的,僅僅只有五十人
是啊,到時競爭會很激烈,而且,這是傷亡數發生最多的一輪賽。柳晟睿輕湊過來,神秘兮兮道,你有傷在身,不如棄權了,來我這里。
雲煙抬頭斜睨著他,你是五大勢力的麼不是不去。
柳晟睿挑眉,忽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小雲兒眼光還挺高,不知你想去五大勢力的哪個門派
雲煙也不瞞他,如實說道,萬花谷。
為什麼柳晟睿微微皺眉,萬花谷只排第四,且又都是女子,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後宮似的,實力遠不及當年。
你好像對萬花谷很了解雲煙挑眉,饒有興趣的道,給我講講唄。
沒有多了解,這在江湖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柳晟睿笑,五大勢力若要論整體實力,日月教排第一,桃花島第二,太清宮第三,萬花谷第四,浮生閣第五。萬花谷以前並非女子門派,但是在十幾年前新谷主任後,萬花谷便不再收男子,實力大降,排在了太清宮的後面。
為什麼不收男的雲煙問道,柳晟睿搖頭,不清楚。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有傷在身,參加第二輪賽凶多吉少。
雲煙點頭,我知道,但我必須去。
柳晟睿見她眼里滿是堅定,也不再多說。雲煙逗著眼都沒睜開的小老虎,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要往外走,柳晟睿輕輕拉住她。
你去哪
雲煙回頭,沖他狡黠靈動一笑。
蹭飯,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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