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兒,沒事了,老公在。”南宮燁不屑看喬又曼,吩咐手下的人將她送到醫務室。
喬又曼痛的臉都扭曲了,她顫動著嘴唇,“南宮哥哥,你為什麼——”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一聲冷喝,在場的人都豎起來汗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南宮燁將樂正綾保護在懷里,輕撫著她的發絲來安慰她的情緒。
“不!”喬又曼突然掙扎開,凶惡的撲向樂正綾,想要將她吞噬的樣子可怖至極,實在不像是一個花季少女該有的樣子。
南宮燁抱著樂正綾躲開了她,園丁重新沖上來將她摁住。
“我沒有,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豆大的眼淚從喬又曼的眼眶里噴涌而出,如開了閘的洪水般滔滔不絕,淚雨滂沱,順著下巴流下,浸濕了她的衣領。
“還愣著干什麼,把她帶走!”
“是,少爺!”
兩名園丁架著不斷掙扎喬又曼,她的腳幾乎已經騰空了,失重的感覺很不舒服,園丁的胳膊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保鏢將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防身筆撿了起來,呈到南宮燁面前。
“少爺,這應該就是比勒島上,那名士兵丟失的戰術防身筆,沒想到……它竟然在喬小姐手里……”
保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後面聲音都模糊了。
“燁……剛剛真的很怕,還好,還好你來得及時。”
樂正綾瞥了一眼鋒利的防身筆,戰戰兢兢的將頭埋進了南宮燁懷里。
“老公會保護你……”
南宮燁目光深諳,將樂正綾攔腰抱起來到了餐廳。
她坐在他身邊,樂正綾渾身還有些輕顫,似是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之中。
“綾兒。”
“嗯?”樂正綾慌亂的應聲,垂著鳳眸,緊抿著唇,一副不想吃飯的樣子。
南宮燁修長的手指熟練的切著牛排,將牛排切的方方正正,均勻的一小塊一小塊後,拿叉子戳起一塊,送到了她嘴邊。
“忘記剛剛的不愉快,張口,老公喂你。”
四目相對,一種奇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然而生。
樂正綾緩緩張開小嘴,將那塊愛的牛排吞入口中。
前段時間聞到的跟嘗起來的味道不同,只是味覺嗅覺混亂而已,現在倒是沒有任何味道,如同嚼蠟一般。
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開始幻味、幻嗅,失去味覺嗅覺。幾年前,一位德高望重的醫生對她講過,到了一定的階段,她就會出現妄想知覺障礙。
【幻听、幻視、幻嗅、幻味、幻觸、內髒性幻覺。】
念及此,樂正綾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用手捂住嘴跑進了盥洗室。
南宮燁狠狠的一皺眉,跟著她進去,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重重的一慟。
默不作聲的,從她身後將她抱起來,用毛巾擦拭著她蒼白的臉蛋兒。
整理好後,不由樂正綾分說,南宮燁抱著她來到了醫務室,讓醫生為她檢查。
“南宮燁,我不做胃鏡!”樂正綾在他懷里不斷掙扎。
“不做胃鏡。”
“那你要干嘛。”
南宮燁眉宇之間始終不是平坦的,眼神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將她放到醫生對面的椅子上,“把脈。”
樂正綾已經無力吐槽,乖乖的將藕臂伸到了脈枕上。
“我只是沒胃口而已,不要緊。”
南宮燁一個冷峻的側臉給她,樂正綾乖乖的閉上了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