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仍然來自《紅樓夢》,應該是前面那位雪芹先生寫好放在錦匣內的,不過原詩是吟白海棠而絕非是梨花,至于那束梨花,是昨天大翠折著來玩,剛才靈機一動放進去的。
本想前來捉賊捉髒的曹 ,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同時又讓曹 露了一小臉,氣不打一處來,轉身給了曹露一個大嘴巴︰“該死的東西,一整天被塾師罰跪了兩次,老夫的臉算讓你丟盡了。今晚再不把塾師布置的文章寫出來,不許睡覺。”
由于用力過大,曹露的半邊臉都紅腫起來,緊緊捂住臉,眼含熱淚嘟囔︰“曹 不是也沒寫好,你干嗎只打我。”
“再說,再說老子一個窩心腳踹死你。”曹 被氣得咻咻喘著粗氣︰“你要是也能作出曹 那樣的詩,以後老子再不管你。”
生怕上了曹 的當,現在又完全消除了對曹 懷疑的程繼勛,內心一陣輕松,當起了和事佬︰“曹大人,胖子不是一天吃的,你今晚就是把露少爺逼死,只怕他也寫不出 少爺那樣的詩。”
程繼勛一句話更添曹 的火氣,滿含羨慕嫉妒恨地瞅了曹 一眼,抬腿踹向曹露︰“還快點滾回去,等著老子用八抬大轎抬你。”
剛被甩一巴掌的曹露,已經對父親有了戒備,本能往向旁邊一閃,沒有讓曹 踹上。曹 畢竟是過五十的人了,腳下踉蹌沒能站穩,一下摔倒在地,一邊掙扎一邊呵罵兒子︰“你……你這個逆子,給你一把刀干脆把老子殺了……”
封建社會最講究的是忠與孝,曹露的行為無異于忤逆,知道惹了大禍,根本不敢去攙扶曹 ,轉身向門外奔去。
現在最暢心舒意的是曹 ,但他清楚自己現如今的身份,裝模作樣地奔到曹 近前,攙住曹 就往起扶,擠出兩滴鱷魚淚︰“叔父,您老人家怎麼樣了,摔壞了沒有?都是佷兒的錯,真不該跟露弟喝酒啊。”
曹 現在成了曹 的眼中釘肉中刺,曹 用力想去甩脫曹 。曹 本來就是虛扶,趁勢退開了兩步,曹 剛爬起的半個身子再次癱了下去,剛受到重創的左側胯骨,整個裂開。曹 痛得慘叫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在場眾人包括距離最近的程繼勛,都沒有發現曹 是遭了曹 的暗算,反而認為是曹 不願接受曹 攙扶所致。程繼勛皺了皺眉頭,心想曹 啊曹 ,你純粹是自作自受。帶著嘲弄的口氣向曹 道︰“ 少爺一番好意,可是被你辜負了喲!”
作為當事人的曹 ,當然發覺曹 剛才攙扶他是虛情假意,自己企圖甩脫他的手也是真的,啞巴吃黃,只能哼哼唧唧作為掩飾。在程繼勛指揮下,管家焦大找來一條春凳將曹 搭了出去。在臨出門之前,曹 扭頭狠命向書案上的殘席盯了一眼。
程繼勛剛想跟著出去,曹 叫住了他︰“程老伯,您和叔父大人今晚唱的是哪出啊,難道您懷疑我,會把那不祥之物的脂硯再從湖中撈出來不成?”
“今晚搜查你的書房都是貴叔父主意,可是與老夫無關。”程繼勛打著哈哈,不給曹 再留質問的機會,揚長而去。
書房內只剩下曹 和兩位丫鬟,大翠和胖丫對視一眼,同時臉色都紅了起來。大翠扭扭捏捏道︰“少爺,天色不早了,還是讓我們姐妹服侍您安歇吧。”
又是想把他往邪路上引。曹 從腰間荷包內,把從曹露手中賺取的那塊銀子掏了出來,向二人眼前一伸道︰“我跟你們露少爺講好了的,明天必須給他供一萬字的稿件,否則這銀子必須還給他,今夜我要在書房加班寫稿。”
雖然兩名丫鬟極力想跟曹 睡覺,但畢竟是封建社會的黃花閨女,滿心的不情願,也只得含羞帶恨退出了書房。
曹 坐到書桌前,拿起筆剛寫了不到一千字,隨著沙沙的一通響,曹 抬頭看掛在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三更時分了。不再管明天是否能準時交付一萬字的稿件,脫衣上了書桌旁邊的床。剛伸頭熄滅桌案上的燈,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曹 內心一陣驚懼,會不會是叔父忿恨不過,派人要做了他。
“誰?!”曹 嚇得從床上掉到地上,他赤腳站起身,在地上大喊了一聲。
來人“噓”了一聲,輕聲道︰“少爺,是我。”
曹 听出是胖丫的聲音,沒好氣地道︰“三更半夜,你不去睡覺,偷偷摸到我的房間,意欲何為?”
沒有燈光,也就失去了人的基本羞恥,胖丫道︰“少爺,您之所以不願我們二人侍候您,一定是嫌棄大翠面孔丑陋,皮膚粗黑,胖丫卻絕非跟她一般,您來摸上一摸就知道了。”
胖丫逮住曹 的手強行按在自己的前胸上。曹 瞬間哆嗦了一下。真像那句俗話“偷嘴的都是悶頭不吭的驢子”,平日里胖丫看起來比大翠顯得膽小又木訥,偷起人來卻比大翠膽大多了。
曹 順手在胖丫溫潤如雞頭米的*****上捏了一下,趕緊縮回了手,用干咳掩飾起他的心猿意馬。
黑暗不光可以隱藏丑陋,也代表著不安全,一旦他嚴詞拒絕,胖丫大聲喊叫驚動了人,曹 是有嘴也難以說清了。不等胖丫繼續挑逗下去,曹 摸索著點燃了燈燭,目光躲避著胖丫半裸著的酮體,大聲叱責道︰“半夜三更你竟敢勾引自己的主人,還有些女孩家的樣子嗎?你再這樣,我可不敢要你了,明天就回了嬸母,把你發賣出府算了。”
曹 的義正詞嚴著實嚇壞了胖丫,慌忙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聲淚俱下︰“奴婢以後再不敢了,請少爺饒過奴婢這一次吧。”曹 生怕逼急了她,在把脂硯的事賣出去,也確實不敢再看胖丫發面饃似的rufang,背轉身揮了揮手。
胖丫得到特赦似的,又重重叩了一下頭,起身退了出去。門外傳來另一個少女的哀怨。那是大翠躲在外面,曹 瞬間明白了,兩名丫鬟肯定是商量好了的,胖丫先對他下手,一旦得逞,大翠再趁虛而入。
曹 暗自蹉嘆,真是人生處處有陷阱,他剛算計了叔父曹 ,沒想到今晚自己差點栽在兩名丫鬟的手中。
曹 沒敢再熄燈,躺下剛要睡,又坐了起來。不行,必須把兩名丫鬟手中的脂硯搞到自己手中。夜長夢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