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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譚格斗技術深不可測。
屬于將傳武與現代格斗融合非常成功的人。
而且，破爛譚暗殺的手段極高。
這樣一個人，即便馬永真听了他的名號，都會後背發冷。
而我，也完全沒有信心單打獨斗戰勝破爛譚。
哪怕玩命去比狠，我最多也就和破爛譚平分秋色。
而我，內心深處其實有個誰都不知道的弱點，我只有在確定自己不會死的情況下，才敢于與人比狠。
如果即將被弄死的那個人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喊饒命。
畢竟我那麼年輕，我想一直活著，將自己的時間用來賺錢和享受生活，將自己的力氣用在女人身上。
此刻。
馬永真和馬九妹，都不說話了。
師姐的臉，甚至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我笑道︰“你們怕什麼，如果破爛譚和姜鐵柱是莫逆之交，這麼久一來，收留破爛譚的人就是姜鐵柱……”
馬九妹清冷看著我︰“說下去。”
“我……”
“你什麼你？不知道怎麼說了吧？巨浪，你別狂，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也怕死。很多時候，你這混蛋特別可恨，你看起來不把自己的腦袋當回事，其實你比誰都想好好活著。而且你丫特別擅長賺便宜，我就草了……”
“師姐，您是神醫，貌美如花，才華橫溢，不許像喬雪菲一樣說髒話。”
“哈哈，你說的對，回頭我就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雪菲。你距離水牢越來越近了，這次不許反抗，不許耍賴。”
馬九妹十分得意，或許以為，這就算是抓住了我的把柄。
馬永真依然沉默。
我說道︰“師父，你擔心破爛譚會忽然冒出來？”
“他冒出來了，不可怕，他在暗處，那才可怕。海潮，剛才你的猜測提醒了我，譚銀山和姜鐵柱，很可能交情匪淺。”
“怎麼說？”
“他們都是收破爛的，不可能不認識。而且之前掌握的線索，破爛譚和潘可卿逃亡的方向，就是通往華北。如果沒跑到廊坊那麼遠，估計就在燕郊某鎮這一帶。”馬永真說道。
這麼一來。
破爛譚和姜鐵柱有聯系的可能，就更大了。
“師父，咱們等會就見到姜鐵柱和韓翠花了，詢問的時候，要不要提到譚銀山和潘可卿。”
“千萬不要提。”馬永真加重語氣。
馬九妹卻是說道︰“我們不提起譚銀山，姜鐵柱也有可能出賣了譚銀山。
姜鐵柱這個人，為了自己能起家，甚至娶了人販子老牙婆，這種人沒什麼底線，也沒有什麼信仰。
關鍵時刻，姜鐵柱為了活命，可能出賣譚銀山。或者為了恐嚇我們，他有可能提到譚銀山的名字。”
這還真是個問題。
一旦姜鐵柱提到了，我們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必須做出足夠強硬的反應。
幾十米外，就是蕭風的家，一處院子，三層樓房。
我們先將車停在了路邊，必須考慮周全，才能夠沖過去。
馬永真低沉道︰“海潮，說說你的想法。”
“兩個辦法，一旦姜鐵柱提到了破爛譚，直接干死姜鐵柱，讓他永遠閉嘴。或者，不認可他的說法，直接斷定他滿嘴跑船，然後暴打他，打到不會說話為止。”眼下，我就這麼想的，只能這麼去說。
馬永真搖了搖頭，無奈道︰“不會說話了，還怎麼交代？幾乎能想到，老牙婆韓翠花會用沉默對抗我們，給她上刑，她也只會慘叫，不會輕易說什麼。比起韓翠花，從姜鐵柱嘴里更容易了解當年的情況。”
在路邊，沒有商量出所以然。
只能先趕過去，然後見機行事。
幾輛車，停在了蕭風居所院子里。
我們下了車，蕭風帶了一群小弟迎了過來。
“馬爺，您來了。”
四十歲出頭的蕭風，個頭達到了一米八三的樣子。
容貌一般，沒什麼特點，但是身材很魁梧。
他的江湖地位，基本就是打出來的，這種人就算沒有正經拜師練過，野路子的功夫也會非常厲害。
見過場面，見過鮮血，關鍵時刻必然心狠手辣。
當然，面對比自己段位高很多的人，也會怯懦。擁有的越是多，就越是怕自己完蛋。
馬永真和蕭風一番寒暄，然後介紹了我。
“你看，他就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唐海潮。”
“巨浪，久仰！”
蕭風抓住了我的手，很熱情的說話，“早就听過你的大名，現在見到了，果然是一表人才，氣場不凡。據說，朝陽那邊，有兩個道上混的，曾經拜訪過你，但你沒怎麼鳥他們。”
“有這麼回事，消息都傳到風哥你這里來了。我主要是開公司做生意，不怎麼喜歡和道上混的人打交道。但也有例外，看到了風哥，我就覺得很投緣。”
我並沒有虛偽。
我對蕭風的第一印象，真不算壞。
朝著樓房走去，我笑著說︰“听我師父說，你早就結婚了，後來又離婚了，你媳婦帶著兩個孩子，在香江生活。”
蕭風輕輕點頭︰“對，現在應該叫前妻了，她就是香江人。混過娛樂圈，她來內地拍戲，跟我好上了。結婚幾年，生活習慣不同，志趣愛好不同，矛盾不斷，只能好聚好散。”
三樓。
一個類似健身房的區域。
我們看到了被捆綁的韓翠花、韓阿強，姜鐵柱。
半路夫妻，姜鐵柱相當于韓阿強的後爹。
暫且無法肯定，姜鐵柱對韓翠花的事，知道多少。
即將發問，我想到更多的卻還是破爛譚。
我甚至擔心，在我們修理這幾位的時候，破爛譚忽然就端著微沖闖過來了。
這里是蕭風的居所，但破爛譚也有忽閃出現的可能。
我都必須承認，破爛譚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強人。
馬永真應該有著同樣的顧慮，他沒有明確說出來，卻是吩咐了蕭風。
“讓你的人看好院子，幾面院牆，還有樓房後方，都要看好了，不要讓閑雜人等闖進來。”
“馬爺您放心，咱辦的是大事，院子里安排了上百人，蒼蠅都休想飛進來。”
“不能大意，你把我的意思告訴手下兄弟。”
“是。”
蕭風快步走了出去。
我點燃一支煙，緩步朝著韓翠花走了過去。
韓翠花一臉漠然，也不去看誰。
“老牙婆！”
我一聲吼，卻沒有嚇到她。
她還是原來的模樣，根本不去看我一眼。
我揪住了她的頭發，對著她圓嘟嘟的臉，狠扇了一巴掌。
韓翠花面部顫抖，鼻血飛濺。
可她夠能忍的，竟然沒有痛叫出來。
韓阿強不冷靜了，悲憤喊道︰“你他媽誰啊，你打我媽？”
我清冷的笑著，暫且不想對他多說什麼。
我抬手的瞬間，蕭風旗下一個骨干，將甩棍放在了我手里。
甩開的棍子，合金材質，頭頂一個圓球。
我用甩棍很有經驗，手持甩棍，很容易就能把人打得筋斷骨折。
冷眼看著韓阿強，我揮舞甩棍，狠抽他的嘴巴。
“嗚啊……”
韓阿強的嘴巴鮮血飛濺，牙齒亂飛。
劇烈疼痛，讓他的面目極度猙獰，很恐懼的看著我。
我培養好了漠然的心態，揮舞甩棍，砸向韓阿強的關節。
幾棍子之後，韓阿強就告饒了。
嘴巴受傷嚴重，模糊不清哭喊著︰“別打了，告饒了！”
再去看韓翠花，真不愧是多年行走江湖的老渣，心理素質好到了極點。
自己的親兒子都快被打死了，她依然是一臉的漠然，不去看誰。
姜鐵柱的心理素質，明顯不如韓翠花。
他的面色慘白，渾身都在哆嗦。
可是看到我拿著甩棍靠近，他並沒有告饒。
我用甩棍，拍打著自己的左手，冷笑道︰“姜鐵柱，你算是被韓翠花這老牙婆給連累了。你人高馬大，模樣不差，當年怎麼就看上了韓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