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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馬九妹挑逗的話語，我反而更平靜了，再次給自己點燃一支煙。
“巨浪，你不敢解開我的褲子？”
“不敢。”
“你都不知道我多麼美妙。”
“暫時我還沒資格知道。”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我和馬九妹不是那麼合適。
即便領了證，舉辦了隆重的婚禮，轟動了京城，之後也很難白頭偕老。
也許過不了三年，還不等孩子學會走路，我和九妹就離婚了。
九妹拿捏人的手段太多，很容易讓我抓狂。
雖然在門頭溝礦區遭受了強烈打擊，可我依然覺得自己和喬雪菲能夠生活在一起。
如果我和菲姐結婚了，生活會很有情調。
一起瘋狂，一起游山玩水，人生何其美妙？
今晚馬九妹來臨，也讓我意識到，喬雪菲不敢嫁給我，並不是擔心自己婚後會忍不住出軌，而是另有隱情。
馬九妹抹掉了我臉上的疤痕，我不得不幫她六次。
那麼佟氏如果利用醫術幫過喬雪菲，那麼喬雪菲又該幫佟氏幾次？
或者說，喬雪菲應該給馬九妹什麼樣的承諾？
想不明白，于是我一聲沉重的嘆息。
馬九妹有了動靜，擰了我的胳膊一把。
“嘆息什麼，又想菲姐了？雪菲說，在礦山會所，她差點就開槍打爆你的腦袋。”
“九妹，其實你沒那麼愛我。你屬于很理性的女人，而我跟你有交集，時間比較短。”
我這麼說，讓馬九妹沉默了。
良久之後，她問道︰“在你看來，我愛上一個男人需要多久？”
“少則一年，多則三年或者五年。如果把男人分成文和武，你喜歡文，不喜歡武。”
“巨浪，你又自作聰明，我爸就是武，難道我會很討厭自己的父親？”馬九妹一聲冷笑。
“你對自己的父親，那是親情，如果要給自己找伴侶，你未必會按照自己父親的標準來。”
我有了靈感，心情也漸漸好起來。
我坐起身，準備和馬九妹大聊特聊。
這時候，我忽然听到了敲門聲。
我的膽量毋庸置疑，但我還是嚇得哆嗦了幾下。
凌晨一點，誰會敲我的房門？
馬九妹一臉狐疑︰“巨浪，夜里經常有女人來找你啊？”
“也不知道來的人是男還是女，但很可能是牛家的人。我在門頭溝礦區惹的事，牛家肯定知道了。”
我提醒馬九妹待在房間，不管外面聊什麼，都不要出去。
然後，我從衣櫃里摸出一把匕首藏在身上，這才走了出去。
腳步很輕，緩步朝著房門靠近。
敲門聲沒有再次響起，可我還是打開了房門。
看到了牛公子，還有陰柔的小貴子。
“巨浪，沒嚇到你吧？”
“半夜敲門聲，應該嚇不到我。可是牛公子，你這種前來拜訪的方式，我很不喜歡。如果我正在把妹，半路停下來，多難受啊。”
“嘿嘿……”
牛公子發出了與身份不符的猥瑣笑聲，然後和小貴子走了進來。
在客廳坐下來，我慍聲道︰“牛公子，你半夜敲門，來者不善，有話你說。”
“巨浪，你不用一直強調半夜，這屬于我的夜生活正常時間段。只不過今夜，我沒有去俱樂部和會館，而是來到了你家里。
你是真牛比，去了一趟門頭溝礦區，就把林少給打進了醫院。我就做不出你這麼牛比的事來，根本沒法等到天亮，急忙就來當面贊美你。”
牛公子一直在邪魅的笑著。
我則是很認真的听他說話。
“牛公子，你不太可能忌憚林凡。林氏跟你家里比起來，差好幾個段位。”
“我當然不怕林凡，但我也基本不會對林凡動手，除非他嚴重沖撞了我，或者損害了我的利益。”
說話的時候，牛公子抓住了我的手，旁邊的小貴子嗯哼一聲笑。
我頓感毛骨悚然，撥開了牛啟銘的手，冷聲道︰“牛公子，如果你不想讓我給你放血，你就別動手動腳。”
“巨浪，我認可你能打，但你一個人還真打不過我和小貴子，我倆一分鐘內，就能把你打出屎來。沒有先打展了你再聊，那是給喬家和馮家面子，誰讓你是喬雪菲那個浪貨心里的寶貝蛋呢？”
牛啟銘憤懣的話語，讓我心里顫抖。
我會是菲姐心里的寶貝蛋嗎？
我故意說︰“眼下，人家喬雪菲心里的寶貝蛋是林凡，我算什麼東西？”
“應該說，林凡算什麼東西？論實力，他和喬雪菲差距可太大了。論魅力，他的個頭都沒有喬雪菲高，那張臉就跟我一樣丑，身體還那麼單薄……”
牛公子鄙視了林凡。
我也更加清醒了，林凡的身體對喬雪菲沒什麼吸引力。
就算喬雪菲要尋歡，也不會找林凡這一款。
那麼喬雪菲跟林凡曖昧，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牛公子點燃了雪茄，哼聲道︰“唐海潮，你是真幸運，有喬雪菲罩著你。”
“菲姐希望我和九妹結婚。”
心境所致，我也不怕待在房間的馬九妹听到。
“喬雪菲欠著佟芳華的人情，一直到今天，這個人情應該還沒有償還，畢竟救命之恩難以回報。如果馬九妹喜歡你，喬雪菲只能將你讓給她。”
“還有這事兒？”
我心里掀起巨浪，可我只能故作淡定。
牛公子說道︰“喬雪菲21歲那年，跟著喬崢嶸去苗疆玩，結果中了癲蠱。發瘋，昏迷，抽搐……，回到京城之後，都沒了人樣子，隨時可能玩完，後來是佟氏的絕密藥方救下了她。
當年才18歲的馬九妹就是個人精，對喬雪菲說，不得了啊，我家里的秘方居然有機會救了喬小姐的命。我的父母不需要你報答，但是我很渴望你的報答。
等將來，如果我和你看上了同一個男人，你必須讓給我。如果我需要你的眼角膜，你也必須給我！”
我的痛苦難以言喻。
我只能強裝笑顏。
“有點意思，菲姐還有過這麼狼狽的遭遇，當年給菲姐下蠱的人找到了嗎？”
“沒找到，也許對方針對的是喬崢嶸，結果癲蠱傷及了喬雪菲。總之，喬雪菲對你那才是真愛。”
牛啟銘很可惡，但是他說出來的真相，讓我很為感動。
這麼隱秘的事，如果讓我自己去了解，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牛公子，你的消息真靈通。”
“那是。”
“你大半夜跑我家里來，肯定不是為了說這些。你趕緊說重點，我著急睡覺，眼楮都睜不開了。”
“就目前喬家的心態，應該不會繼續支持你開什麼貿易公司。大啟集團本來就有進出口公司，無心運營潘可卿留下來的貿易公司，你接手算了。”
“我接手以後也沒業務啊，開公司很容易，有錢就可以注冊公司，重點是後續的業務和運營。”我很委婉的說著。
“就目前這家公司的穩定客戶，就夠你賺的，不敢多說，一年至少三百萬利潤。如果你有膽量，時不時走私一下，一年賺個千八百萬很輕松。”牛公子笑道。
我開始搖頭︰“目前看來，我心里還是有點膈應，不想接手這家公司。”
“潘北辰和潘大郎的命運，並不是潘可卿導致的，潘家別墅是凶宅，但這家公司並不凶險，甚至陽光明媚，你慢慢考慮。”
牛啟銘和小貴子離開了。
我松了一口氣，但是心跳依然很快。
喬雪菲和馬九妹之前的允諾，讓我很是震撼。
十幾分鐘後，敲門聲沒有再次響起，我這才回到了臥室。
馬九妹就站在地上，剛才一個躲閃。
可見，她一直就在門邊上听動靜。外面說了什麼，她心里了然。
我很落寞的坐到了床邊沙發上，雙手捂住了臉。
馬九妹試圖移開我的手，可我的雙手，一直籠罩著自己的面孔。
菲姐的遭遇，讓我落淚。
“巨浪，你別哭了，我走還不行嗎，就當喬雪菲從來都沒有服用過佟氏的秘方。你和菲姐兩情相悅，我祝福你們。”馬九妹哽咽說著。
“九妹，我第一眼就沒看錯你，你就是個極為睿智的人精。或者說，你足智多謀，才貌雙全，善于將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哪怕菲姐這個位面的人，也根本奈何不了你。”我苦笑著。
馬九妹哼聲道︰“但我也是有點喜歡你，不敢說多麼愛你，可目前看來，我認識的所有同齡人里，我最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不怎麼喜歡你，我不想跟你談戀愛，更不會跟你結婚。我眼里，你就是師姐，就是朋友。”
“好吧，我走了……”
馬九妹甚至忘記了換鞋，穿著拖鞋就要跑。
我拽住了她，輕聲道︰“不要耍脾氣，你和菲姐之間的約定，其實跟我沒什麼關系。菲姐感激佟家是應該的，你給菲姐提要求也是應該的。”
“好吧，我等早晨，在你家里吃了飯再走。你再幫我一個忙，相當于第五次幫我，牛公子給你說的情況，你不要去和菲姐溝通。只要喬雪菲不主動提起當年中了癲蠱的事，你就不要提。”馬九妹微微嘟嘴。
“如果我不幫你呢？如果我把當初幫你六次看成一個玩笑，你又如何？”我冷笑看著她。
“如果你這麼耍我，那麼你一輩子都沒資格用到佟氏的秘方。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唐海潮，你放聰明點兒！”
“你家里，總不會給我下藥？”
“如果佟氏給你下藥，天打雷劈！但是你心懷世界，將來想去的地方很多，可能遇見的人更多。
你就敢保證，自己沒有受重傷或者中毒的時候？佟氏杏林堂站得穩，就因為佟氏有那麼幾個秘方，是能夠跟閻王爺搶人的。”
馬九妹很優雅，也很冷傲的看著我。
我不得不說︰“師姐，我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