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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九點多，我和紅玫瑰走在回礦山會所的路上。
紅玫瑰柔聲道︰“我打台球時，你就一直看著我，你喜歡我這個年齡段的女人？”
“你倒是很有女人味兒，但我看著你，表示的是尊重。你打台球技術不錯，加塞都會。”
“那是呢，在街邊台球桌，我是高手，去了台球俱樂部打斯諾克，我也算業余高手。左塞和右塞，高中低桿，都玩得轉。”
紅玫瑰說過自己的台球技術之後，開始用重口味的言語描述自己的身材和皮膚，我只管听著，並沒有響應。
走到礦山會所樓外，看到了喬雪菲和芭莎。
對我來說，菲姐是多麼熟悉的女人，我曾經見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然後……
可今夜，我眼里，菲姐很可怕。
她即將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決定我的命運。
“巨浪，你還有心情到處玩呢？要不，給你找個20歲的妹子，辦一下？”
“算了。”
“如果你不想娶歌舞廳和酒吧玩，咱們就去二樓房間聊一聊。”
“去二樓。”我說著。
走進了礦山會所。
來到了二樓某房間。
坐下來，喬雪菲點燃了一支煙，悵然吹了一口煙氣︰“巨浪，你那麼對待林少，不但激怒了我，也激怒了我的父母。他們不贊成我幫你投資貿易公司，哪怕你自己開了公司，估計也用不到喬家的路子。
不要怪別人無情，是你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前程。還有，喬家已經和林家溝通過了，之後，林家不會找你麻煩，但你需要賠償林家兩百萬。
以後，如果你又冒犯了林少，人家要朝死里剁你，喬家絕不會干涉。以後，你又惹了什麼事，不要尋求喬家幫助。
日後，你和馬家、佟家如何交往，喬家不會干涉。馬永真就喜歡你喊他師父，有什麼事，你找他。”
我很認真的听著，心里何止是痛苦。
在門頭溝礦區，我揍了情敵林少，後果這麼嚴重？
我起身朝著房門走去。
身後傳來喬雪菲的聲音︰“今晚你可以住這里，明天再走。”
我停頓片刻，還是走了出去。
來的時候，坐的是喬雪菲的越野車，我打算步行回去。
一直到我走出礦山會所大門，都沒有人追出來。
夜色中，我一直步行在路上。
一路上，開啟了漫長的回憶，從自己記事起，一直回憶到今夜。
但我並沒有幻想未來。
開貿易公司的事，泡湯了。
李琴歌曾經夢到我的公司開業，那終究是一個夢。
等賠償林家200萬之後，我手里也就沒幾個錢了。短時間內不會缺少生活費，但我必須想辦法賺錢。
……
之後幾天。
我一直待在家里，除了外出吃飯，就一直在家里听歌、打游戲。
最害怕的就是李琴歌聯系我，如果她問起了貿易公司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很擔心喬雪菲過來，帶走我的錢。
可是這個晚上，喬雪菲還是過來了，身邊跟著的人，居然是馬九妹。
我在門頭溝礦區的所為，馬九妹肯定知道了。
但是，她看著我的時候，眼神卻很柔和。
“兩位坐吧。”
我不但尷尬而且淒苦，甚至沒法露出一絲微笑。
她們坐了下來，喬雪菲說︰“本來打算讓你支付給林家200萬賠償款，其中包括治療費，精神損失費……
可是後來我爸媽權衡之後，幫你支付了200萬，你的錢留在自己手里慢慢花。
以後，喬家跟你沒什麼關系了，遇到了任何事都不要找喬家，你最好是刪掉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撥錯了電話，我會惡心。”
“喬雪菲，你放心，我不會惡心到你。”
當著她的面，我刪掉了她的手機號。
喬雪菲面色清冷，可她的眼眸里，就連一絲心痛的痕跡都沒有︰“唐海潮，你可以用自己手里的錢做生意，但你最好不要沾染潘可卿留下的貿易公司。如果牛家誘導你，那肯定沒給你安好心。”
“以後，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多余對我說這些。以後，就算我找到的媳婦是母豬，也跟你沒關系。”
“哈哈……”
忽然之間，喬雪菲的笑聲又糯又風騷，甚至對著馬九妹擠了擠眼楮。
馬九妹浮現紅暈，難道把自己當成了母豬？
喬雪菲站了起來︰“九妹，我走了，你呢？”
“你管我呢？”馬九妹氣呼呼道。
“走了，以後不來這里了。”
喬雪菲手里甩著挎包，邁著動感的步子走人了。
家里只有我和馬九妹。
我心里很消沉︰“你也走吧。”
“按照約定，你需要幫我六次，之前幫過了三次，還有三次。今晚，讓我待在你家里，就當你幫了我的忙。”
“行，兩個次臥，隨便你選。”
“我要留在你的房間，這才算你幫忙到位呢。”
“也行。”
我回了主臥，馬九妹跟了進來。
我坐下來玩電腦，馬九妹很安靜的看著。
“巨浪，你不要害怕，就算你日後沒有事業，也能過得很好，我養你。”
“你打算讓我吃軟飯？”
“你很帥，渾身都是力氣，你可以軟飯硬吃。”
“如果硬不起來呢？”
“如果是這樣，可能就吃不到軟飯了呢。為了有朝一日吃軟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我家里可有錢了，一年幾十萬或者上百萬那麼花，都能花幾百年。”馬九妹柔聲說著。
“知道了。”
我給自己換了個游戲，繼續玩。
不知不覺到了午夜。
我猶豫之後，沒有去沖澡，直接穿著衣服躺到了床上。
很頹廢的在床邊側身，點燃了一支煙。
馬九妹還是坐在椅子上，輕聲道︰“你覺得，我用不用洗個澡？”
“如果不洗澡睡不著，你就去洗。”
“那我不洗了。”
馬九妹氣呼呼說著，跨過我的身體，躺到了里面。
我側身抽煙的時候，也能夠感受到身後馬九妹驛動的心。
她在給自己打氣，隨時都可能撲過來，摟住我。
可是，一直到我抽完一根煙，馬九妹都很安靜。
我一個翻身，看著她，說道︰“我開個音像店怎麼樣？賣磁帶和光盤，同時弄點耳機、剃須刀……”
馬九妹若有所思，嘟嘴道︰“如果你要開音像店，最好是找個大學附近。而且現在，網吧漸漸多了起來，你也可以開個網吧。”
“算了，先不開了。”
我心里很難受，像個孩子一樣踢騰雙腿。
我的無助，馬九妹都看在眼里。
“巨浪，等你什麼時候沒錢花了，就去真武拳館當個教練，或者你去佟氏杏林堂給我當助理也行。”
“我一點醫術都不會，怎麼給你當助理？”
“我給人看病，你可以幫忙記錄。你最好弄個眼鏡戴上，這樣看起來靠譜。要不然，患者看到你虎視眈眈的樣子，心跳就會提速，我把脈就不準了。”
馬九妹一本正經說了個冷笑話。
我忽然就狂躁了，喊了一聲︰“師姐，你媽的！”
然後，將馬九妹拽到了懷里。
我以為，她會隨之瘋狂起來，可是，她依然很平靜。
我能夠感受到她的弧度、溫度、心跳，卻猜不透她的心思。
約莫幾分鐘後，我松開了她。
馬九妹這才說話︰“強擰的瓜不甜，我不會勉強你跟我好。咱們慢慢相處，一直到你愛上我。”
“如果我說，現在就愛你，你信嗎？”
“不信，但是你說現在想睡我，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