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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州停留了半月,整治了一批魚肉百姓的官吏,州牧被罵得狗血淋頭,終于迎來了聖駕啟程的日子。
州牧府燈火通明,笙歌鼎沸。
蕭衍坐于上首,看下面的官員眉飛色舞出聲恭維,面色平淡。
甦妤在一旁為他斟酒,無聊的看著下面一群人爭先恐後討好蕭衍,一時出神,酒灑了出來,不小心弄濕衣服。
“哎呀。”甦妤連忙用帕子擦身上的酒漬。
蕭衍看過去,皺眉讓婢女過來帶她下去換衣服,嘴上諷刺︰“倒個酒都倒不好,若朕身邊的人都像你這般笨手笨腳,早被拖出去杖責了。”
甦妤自動過濾蕭衍不太動听的話︰“我下去換一下衣服。”
蕭衍這張嘴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換完衣服再回宴席時,下面換了歌舞,舞女也不是之前那個,帶著面紗,面容隱隱約約看不清楚,不過單看眼楮也能知道是個美人。
甦妤覺得看美人跳舞比听別人拍馬屁有意思多了。
“陛下覺得這舞如何?”甦妤隨口問了一句。
女子腰身柔軟而有力道,那雙眼柔情似水,看得人要溺在里面,忽而一陣風吹過,美人面紗輕揚,秀美婉約。
宴上的人眼楮都直了。
甦妤轉頭去看蕭衍,卻見他臉上一點驚艷之色都無。
蕭衍抿一口酒,淡淡評價︰“一般。”
許是人多羞澀,這舞女動作放不開,柔美有余,卻顯得扭捏,見慣了宮中舞技精湛的舞娘,這樣的只能稱得上勉強入眼。
絲竹聲進入尾調,宴上眾人被舞女吸引,高談闊論聲變小,就在這逐漸安靜的氛圍中,蕭衍一句‘一般’十分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舞女臉色一白,差點當場哭出來。
其他人也覺得陛下有些苛刻,但沒人敢出聲指責,除非活膩了。
席上一人面色僵硬,他廢了這麼多心血,給女兒請最好的舞娘教導,安排她在宴上獻舞,誰能想到她這麼不爭氣。
向上首看去,陛下未多分給其他人一個眼神,專心同身側的女人說話,似乎除了她,眼里再容不下旁人。
“臣女告退。”舞女慘白著臉,哭哭啼啼掩面退下。
小小的插曲過去,絲竹聲重新響起,殿內觥籌交錯,氣氛極好,仿佛剛剛的事從未發生一般。
甦妤倚靠在蕭衍身側︰“陛下可真不憐香惜玉。”
蕭衍睨她︰“朕只是實話實說。”
雖說這宴會是為蕭衍餞行,但他能來已是給面子,沒人敢強求他從頭坐到尾。
露了個面後蕭衍便帶甦妤離席。
沒有回住處,因為甦妤要出去逛。
馬車上,甦妤掀開簾子看街兩邊的花燈︰“陛下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蕭衍自然知道︰“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乞巧節。
乞巧節有放花燈的習俗,雖不比上元節熱鬧,但也是難得結伴游玩的節日。
馬車停在街外等待。
兩人走在街上,氣氛難得融洽,蕭衍攬住甦妤的肩替她隔開擁擠的人群。
“當心。”
一群小孩呼啦啦追著耍雜耍的跑過去。
蕭衍微微用力把甦妤拉到懷里,免得她被那群小孩沖撞。
甦妤靠在他懷里咯咯直笑︰“我是妖怪,陛下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
蕭衍冷著臉把她從懷里揪出去︰“再多說一句,現在就回去。”
甦妤識趣的閉嘴,盯著路邊的小攤看。
“這個面具挺有意思。”甦妤拿起一個狐狸樣子的面具放在臉上比劃,問蕭衍,“好看嗎?”
蕭衍掃了眼那粗制濫造的面具,嘲諷的話剛到嘴邊,抿了抿唇︰“尚可。”
甦妤歡快的拿著面具向前走,壓根沒考慮過付錢的事。
蕭衍扔下一片金葉子,無視一臉震驚的攤主,快走兩步與甦妤並排,拉住她的手︰“此處人多,莫要亂跑。”
面具攤主舉著金葉子一臉震驚,用牙咬了咬,是真的金子,陷入狂喜︰“發了發了!”
甦妤走走停停,對什麼都感興趣。
“這泥人可真栩栩如生。”甦妤盯著小攤上活靈活現的泥人看。
“夫人想要哪個?”攤主笑呵呵的招呼甦妤。
“你這兒什麼都能捏?”
攤主驕傲︰“那是,甭管是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只要我見過,就能捏出來,保證跟真的一模一樣。”
甦妤挑了挑眉︰“人也能捏?”
攤主嘿嘿一笑,很顯然甦妤不是第一個這麼問的︰“您要是不信,我現在給您二位捏一個,您的算是送的,您夫君的五文錢。”
甦妤還沒說話,蕭衍直接往攤上扔了片金葉子︰“不用找了。”
財大氣粗。
甦妤︰“……”
攤主頓時樂了,這是遇見貴人了。
“好 ,您二位稍等。”攤主邊做邊說話,“說真的,您二位是我今晚見過最好看的一對夫妻,神仙眷侶,般配極了。”
蕭衍听得舒坦,又扔了片金葉子︰“賞你了。”
攤主笑道見牙不見眼,好听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蹦,手上動作一點也不慢,沒多久就把甦妤的捏好了,雖不及真人好看,但有六七分神韻已是極為難得。
蕭衍盯著那個泥人看得出神。
攤主套近乎︰“公子和夫人成親多久了?”
蕭衍頓了下︰“三年。”
攤主驚訝︰“三年啊,成親三年還能這麼恩愛,您和夫人感情一定特別好。”
蕭衍淡淡嗯了一聲,眼也不眨,絲毫不見說謊的痕跡。
按甦妤的性子,恐怕會當場笑出聲。
可是蕭衍等了一會兒,身側沒有聲音,扭過頭一看,身側空蕩蕩的。
剛剛還在他旁邊站著的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街上歡聲笑語,熱鬧的人群里,沒有甦妤的身影。
無言的恐慌席卷心頭,正如甦妤所說,她是一個妖怪,自己是凡人。
她想走,自己攔不住。
這是她第三次逃跑。
就這麼不願待在他身邊嗎?
蕭衍眼底戾氣深重,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會狠心至此,前一刻還在他身邊言笑晏晏,後一刻就能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
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分開。
心里泛起炙熱滔天的巨浪,身子依舊麻木的站在攤前,靜默許久,最終伸手把甦妤的泥人拿走,轉身離開。
回去,然後找國師,將甦妤抓回來。
殺了她。
分明氣勢尊貴,背影卻透出一絲死寂。
攤主撓了撓頭,沖他喊︰“公子,還沒捏完呢,這個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