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安清輝不敢置信的在一旁看著沈韞,接著他又看向趴在那的安清輝,他沖上去,立馬去試探安清輝的氣息。
沒氣了。
沈旭東又快速的沖到沈韞面前,一把拽著他衣領“沈韞!你瘋了啊!他還沒交代完呢!”
沈旭東的手青筋暴起,他用力的搖晃著沈韞“你殺人,你居然殺人了?!”
沈旭東沒有動,任由沈旭東搖晃著。
他麻木著一張臉,他手上握著的槍,由于沈旭東用力的搖晃,從他手上墜落。
沈旭東低頭看著,接著他又看向沈韞。
誰知沈韞說了句“對,我殺了他。”
他似乎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以及做了什麼。
沈旭東看著還相當冷靜的沈韞,他再次搖晃著他大喊“你瘋了啊!”
沈韞的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安夷身上。
所有人都愣了,沒料想會是這樣的變故,安夏又看向趴在那的安清輝,她松開不省人事的安夷,朝著安清輝趴去,抱著渾身是血的他,在那哭的幾乎要斷下氣來。
她目光四處掃著,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韞在安夏松掉安夷後,他忽然扯掉沈旭東拽著著他衣領的手,他一步一步朝著血泊中的安夷走去,當他走到安夷身邊時,沈韞伸出手,正要去觸踫她。
忽然,程世雄趁所有人都沒注意,沖了過去,一把將蹲在安清輝身邊的安夏給拽了起來。
沈韞眼尾掃到那一切,立馬抱起地下的安夷,往後退著。
沈旭東想沖沖過去,程世雄掐著安夏的脖子,而一旁的汪虛提著向青霜。
程世雄對著沈旭東笑著說“我兒子呢。”
沈旭東站在那握拳看著,程世雄又說“我兒子呢!”
安清輝已經死了,唯一的線索全都斷了,可是現在沈旭東已經沒辦法選擇了。
他看著提著安夏和向青霜的汪虛和程世雄。
沈旭東只能說“在外面。”
程世雄說“把他帶進來交換!”
沈旭東只能對一旁的下屬說“去吧。”
沈旭東的下屬立馬出去了,接著便把程凱押了進來,程凱看向沈韞懷中抱著的安夷,她渾身都是血。
程凱以為是她出什麼事了,朝沈韞那端大喊了一聲“安夷!”
可是在沈韞懷中的安夷,沒一點反應,而抱著安夷的沈韞同樣時,他只是低頭看著懷中的人。
程世雄一看到程凱,立馬將手中的安夏推了過去。
他將程凱從巡捕手上拽了過來,拉著他便朝外跑,程凱說“爸!安夷!”
程世雄說“快走!別再管她!她不歸你管!”
接著汪虛把向青霜也推了過去,同程世雄一起壓著程凱便從隧道離開。
就在程世雄他們離開時,沒多久,外頭跑進來一個巡捕,到達里頭後,對沈旭東大喊了一句“隊長!附近發現了一個基地!”
沈旭東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沈旭東匆忙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沈韞,這邊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飛快的隨著進來的下屬出去了。
而沈韞忽然抱著懷中安夷單膝跪在了地下。
她悠悠轉醒了。
半睜著眼楮看著沈韞,她挨靠在他懷里,打量了沈韞許久,好半晌,她疲憊且迷茫的問了句“你……是誰?”
一旁的安夏,也跌坐了地下。
她听到哭聲,從沈韞懷里緩慢的轉過腦袋,朝不遠處的安夏看去。
她又問“她又是誰。”
她眼神里純淨的無一物,所有的悲傷全部都消失。
沈韞將她的臉小心翼翼轉過來,對安夷說“她是你的姐姐。”
“那你呢。”
……
十八歲的沈韞穿著校服,站在一處店門口的櫥窗前,他正安靜的的等待著店內的同伴。
正的等著,忽然一個穿著花裙擺的小女孩從他身邊經過。
沈韞只看到對方的背影,沈韞並沒有在意,因為對方一晃就進去了。
正當他在外面等時,那個一晃便進去的身影,在一處放玩偶的貨架處徘徊著。
沈韞的目光不自覺被那雙白嫩的小手吸引。
沈韞正看著,忽然那雙手抓起一個玩偶在手心里,明目張膽的看了一眼收銀台的職員,見對方正在和其余顧客說這話,她抓著那個玩偶轉身就走。
沈韞皺眉。
竟然偷東西,她從店內出來,從沈韞身邊經過。
沈韞忽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個小女孩停住,她並沒有抬頭,只是低著頭。
沈韞低頭看著她。
她還只到他胸口下方,十九歲的沈韞已經很高挑,並且外表相當的出色,就算是隨便站在外面,都有人回頭回顧他。
那時是他高三生涯的最後一年。
他輕聲對面前的女孩說“女孩子不可以偷東西哦。”
他聲音很輕,輕到像是在溫柔的提醒。
小女孩對于他的提醒並不理會,就要從他身邊離開,沈韞下意識伸出手將她手腕給抓住,就在他抓住的那一瞬間,她抬頭,回頭看向他。
沈韞像是被那張臉擊中,他愣怔了兩下。
她忽然將他的手甩開,飛快離開。
正當沈韞還在發怔時,他的同伴從店內出來,朝他走來,同他說“你看什麼呢?”
沈韞回頭看向他們,他說“沒事。”
不過很快,他對同伴說“等我一下。”
他便轉身朝著店內走去。
他的同伴不解的問“喂,你不是說不買東西嗎?”
沈韞沒有回應,他走到里頭,便對收銀台的工作人員說“第二排的貨架上是不是少了一樣東西。”
工作人員看過去,好像真的少了。
工作人員覺得奇怪。
沈韞在收銀台上放下錢說“不好意思。”
他也沒有說明什麼,轉身便走了。
之後他去了外頭。
他的同伴問他“你給誰買東西了?”
沈韞說“沒有啊。”
“後天就是情人節哎,我剛剛明明看你掏錢買東西了。”
沈韞笑著說“真的沒有啊。”
幾人在打鬧著。
沈韞在他們班上是耀眼的存在,那時候的少年們,叛逆時期總是奇裝異服,可沈韞不一樣,他的衣服永遠穿的規規矩矩,干干淨淨,永遠坐在前排,是女孩子心目中重點關注的對象。
班上有人在偷偷談起了戀愛,可是沈韞似乎專注的永遠都是學習,基本不怎麼關注這方面的事情,就算是有人給他情書,他會接住,可是之後便不會再有回音。
他沒有娛樂活動,就連游戲廳都不怎麼去,基本上放學便由家里的車,接著離開。
夏天放假沈韞在家時,也是學習,在房間看書,不過那幾天他在家,握著筆卻在課本上,素描了一張畫像。
模模糊糊的他勾勒著一個女孩的臉,畫完,沈韞便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外面的蟬在樹上蟬鳴著。
夏風吹進來,拂著他房間內米白色的窗簾。
後來那張素描畫像隨著沈韞高考結束,永遠塵封在他的課本里。
進入大學的沈韞,以驚人的成績在a大引起了關注,接著便是他出色的背景和優秀的外表,在a大瞬間成為了受人矚目的人物。
可能是因為高考那段壓抑的日子已經過了的緣故,所以沈韞進入大學後,開朗了許多,和朋友參加了一些社團活動。
那個時候,學校許多女生其實都不太敢追沈韞,沈韞似乎在這方面依舊沒有怎麼多想。
直到安夏的出現,開始對沈韞展開了熱情的追求。
那時安夏是耀眼的,同樣是受人矚目的存在。
她知道沈韞經常去圖書館,所以時常去圖書館堵截沈韞,在那堵截,一待就是一兩個小時。
那時沈韞很煩惱,看到圖書館門口的她。
沈韞問“你不要上課嗎?”
安夏笑著問“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這是她第一次問這句話,那時她已經追了他兩個月了,而沈韞自然早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對于她的問話。
沈韞笑了。
他沒說話。
安夏見他笑了,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她向來是大膽的,她竟然伸手去握住的手。
沈韞低頭看著。
她自信大方的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沈韞未有否認。
之後兩個人便正式在一起,開始交往了。
在一起後,兩人有了更多的時間的接觸,校園生活精彩紛呈著,安夏時常跑去粘著沈韞,等沈韞下課,因為醫學生比較忙。
兩人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參加社團活動,在一起時,安夏總會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經常和那通電話一通電話,便是半個小時。
安夏和沈韞說她有個妹妹,不過還在上高一。
那是沈韞第一次知道安夏有個粘人的妹妹。
他說“她似乎很經常給你電話。”
安夏無語死了,她說“對啊,很粘我。”
沈韞說“那你們感情一定很好。”
安夏說“是挺好的。”
不過安夏不經常同沈韞說安夷。
有幾次,安夏的手機在沈韞那,安夏的那個粘人鬼妹妹又打電話來找她了。
沈韞拿起來看了一眼。
他看向洗手間的安夏還未回,便替安夏接听了。
沈韞像個大哥哥一樣,很熟稔輕笑著“喂。”了一聲。
那端電話卻沒人說話。
沈韞詢問了一句“安夷,你姐姐她去了洗手間。”
他怕對方不知道他是誰,又說了一句“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那邊在安靜的听著。
這時,那端竟然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沈韞听到斷線聲,他看了一眼手機。
便將手機放下了。
沈韞笑了,他莫名覺得安夏的妹妹很可愛。
之後那兩年沈韞和安夏交往穩定,都見過了雙方的家長,因為時機成熟了,甚至有更進一步發展的想法,所以沈韞第一次去了安家。
而就在那一天,又看到了那個女孩。
沈韞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依舊穿著漂亮的裙子,像個精致的洋娃娃,脆弱,敏感,且可憐,遠遠的看著他們。
那不是沈韞想象中安夏的妹妹,他以為安夏的妹妹應該是粘人開朗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在記憶里和面前這個女孩進行重合著。
她看他的眼神和兩年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可是沈韞知道,她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在打量著他,可沈韞一眼就看出並不友好。
而且讓他意外的是,她並不得家人的寵愛,當時安家的人對他很熱情,邀請著他進書房。
她在那遠遠的看著,盯著他。
沈韞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停住了,他對安夏說了一句“安夷不一同過來嗎?”
這一句話便徹底讓沈韞陷入沼澤。
她盯上了他。
她一點也不乖巧,她在沈韞面前表現的特別的壞,叛逆,怪異,以及露骨。
這和沈韞之前接觸的所有人,完全不一樣。
她勾引著他。
沈韞想,這真是一個惡劣至極的小姑娘。
可是沈韞沉淪了。
他被這個小姑娘,勾引的同她上了床。
沈韞從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是注定走向自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