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莞爾一笑,“妹妹們別緊張,我也沒那個意思。只不過誰都知曉,這如妃一直覬覦著我的位置,可是,這個位置真的有那麼好嗎?我也是納悶。”
麗妃倒是泄了口氣,但仍舊不敢輕視眼前的女人,于是反問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自古做妾的總是低人一等,誰又不想做個正房呢?誰又不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這麗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可以與沈如月抗衡的。
沈星月心里自是想的多,但也許是她真的多慮了。
還是安安穩穩的過,就足夠了。”珍妃頷首道。
雖然今日在她們之前來了很多妃子夫人,但那些人還真是無趣的很,除了會講好話以外,就是一個勁的互相顯擺自己送的禮有多昂貴,多麼的獨一無二,就像是兩只蛐蛐兒在打架,甚是無趣啊。還好這兩個還是有點意思,不像蛐蛐兒。
于是,沈星月繼續莞爾一笑,心里已經有了有趣的想法,“妹妹們,你說你們嫁給王爺這麼久,可曾開心過?”
被這麼一問,兩人很是窘迫。
麗妃捏著手中的扇面,“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做妾的,很多都是被王爺常年冷落著。”
珍妃也接著話,“哎呀,不過這些都不打緊,姐姐你也知王爺對誰都這麼冷若冰霜的。”
這點沈星月倒是很認同,冰啊霜啊,那楚穆炎在她這里都要下六月飛雪了!
奇怪的是,王爺娶了這麼多妃子,就我們熟的,都從沒與王爺真正的……”說到這,珍妃有點羞窘。
這話說一半就撓的人心癢癢的,沈星月看著麗妃,詢問道,“真正的什麼?”
珍妃垂著頭,小臉通紅,只得抬眼求助麗妃。麗妃自是臉不紅心不跳,“很多妃子都還沒跟王爺圓房呢。”
這麗妃果然是直言的很,這種女兒家難以啟齒的話語,她眼楮都不眨一下,而珍妃卻害羞的緊。要不是之前有在小綿給的後宅花名冊上看到過,她也會把她兩人搞混。
說楚穆炎是怪人,還真是沒錯。娶了這麼多房側妃,感情都是拿來做擺設的!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跟她圓了房。她當時可是個傻子,定是楚穆炎霸王硬上弓的,太沒人性!
兩人看到沈星月眼淚都快出來了,一時語塞,在心中思忖許久。
珍妃低著頭先開口,寬撫道,“姐姐你可別傷心了,我們也沒圓房呢,但你是正妃,總會有機會的。”
話音剛落,沈星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還圓房呢,她孩子都小產了一個。
麗妃都不敢開口了。
兩人只覺得這王妃對王爺是情根深種,外加空虛寂寞了。
苦了這才十七的姑娘。
兩人看著王妃哭得驚濤駭浪的,勸也勸不住。
正在此時,小綿端來一盅燕窩,才一踏進院子就看這麼一出,還以為是兩側妃欺負了她們家王妃,那護主之心被點燃了,“你們,你們……”
兩人剛想解釋,沈星月倏然停止哭泣,嗚咽著,“你們可曾快樂過?我如今不快樂了,你們要陪我去尋快樂。”
三人,“……”
來到顏秀樓門口,小綿才似乎懂了王妃的用心良苦,真真是不得不佩服王妃為了讓人一起陪她尋開心,真是什麼方法都用盡。
四個俏麗公子走進顏秀樓賺足了里頭姑娘的目光。
但是對于這顏秀樓近日來的常客,已經是深刻在了心上。
不是說公子出手多麼闊綽,而是公子乃是顏秀樓第一奇人,如今都沒有姑娘願意去陪這位公子喝花酒了。
她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之前陪這位公子喝花酒的姑娘們後來都餓的天天吃兩大碗白米飯,一個個硬生生是長胖了一大圈。真賠錢啊!
四個人坐了一間上好的廂房,沈星月跑出來想叫姑娘,卻也瞧不見半個姑娘的影子。
摸著後腦勺一轉身就撞到一男人堅硬如銅牆鐵壁般的胸膛。
頭被撞的好似要裂開了。
她摸著頭,還覺一陣暈眩。
白衣男人將她接住,讓她扶著牆站穩。
是誰!敢暗算姑奶……姑爺爺我!”沈星月差點喊錯。帶著濃濃的殺氣抬眼一看,氣焰就消了。
師傅!是你啊!”沈星月煞是委屈的緊,繼續揉著被撞懵了的腦袋瓜子,“你說你這胸膛怎麼這麼硬啊,師傅你是練金鐘罩了嗎?”
聞言,落玄音眼帶笑意,從白色錦袍里掏出來一枚銅鏡,左看右看,越發覺得好笑。
沈星月心下一涼,看著銅鏡驀然有些悔,“師傅你真的把它整日放在胸前啊,不怕膈應嗎?”
不會啊,的確挺有用的,只是沒成想這麼快就發揮了功效。”落玄音拿著銅鏡打趣道。
師傅啊師傅,連你都學壞了。
萬惡的銅鏡!以後再也不要送別人銅鏡做禮了!
師傅,你之前來王府找過我?”沈星月倏然想起這一茬,還不知師傅究竟是為了何事。
王府?”落玄音倒是有些發懵,“上次的確是答應去王府拜訪的,但是近來諸多事務繁忙,今日才得空。”
果然,這個楚穆炎居然說了假話。這不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你討厭別人說謊,可你自己呢,自己還不是說謊了!
真是無恥小人的行徑,就這樣害她關了三日的地牢!
還真得想想如何離開這王府,再久了,只怕哪天真的小命不保!
思慮片刻,她倏然拍上落玄音的肩頭。
師傅你一得空就來這,我就知道你啊,是不是看中了這花樓里的哪個姑娘啊?”沈星月抖抖秀眉,好是猥瑣。
落玄音笑道,“怎的,你都可以來花樓光吃飯,我就不能來光喝酒了?”
男人來這種地方光吃飯,騙騙三歲小孩跟無知少女還差不多!
算了算了,師傅也是普通男人,不能計較不能計較。
能能能!師傅你隨便喝!今請客!”沈星月拍著里頭裹著長布的胸口,驀地覺得胸悶氣短,一陣猛咳。
落玄音一看徒兒不舒服,心疼的緊,順著沈星月的背,“你怎麼了?要不我替你號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