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神皇

第六十五章廢傳承

類別︰ 作者︰一風 本章︰第六十五章廢傳承

    不僅是他們,就連滕浩宗中,也有不少皺眉和冷哼,可見石聶這句話有多麼得罪人。

    石聶焦急,再對宗主一禮︰“宗主,你們完全可以判斷我話語中的真假啊!”

    更是眼巴巴地瞅著言長老,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言長老,還請您為我作證啊!那人的速度有多快,你也看到了,必然是定靈境修為的啊!”

    言長老眼神轉冷,手一提,石聶立即騰空而起,來到言長老身前,被他掐住脖子。

    言長老發出一絲冷哼︰“現在不是你實力高低的問題,而是你學了其他兩大宗門傳承,必須廢去!”

    石聶驚慌而祈求地望著言長老,嘴巴張開,艱難地從脖子中擠出話語︰“言長老,您說過的,第一秘境發生的事情,從我離開第一秘境時,就已經結束的。你不能廢了我的傳承啊!”

    一陣殺意從言長老身上散發,他厲喝道︰“不過是區區太華境能夠得到的傳承罷了,難不成還能比三大宗們的顏面重要?”

    石聶委屈而氣憤︰“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可對我來說卻是希望啊!”言長老是無法理解那傳承對石聶的重要性的!

    這傳承一旦廢除,可不僅僅是失去了其他兩大宗門的傳承啊!三種傳承在石聶這里是息息相關的,要廢除一個,必須三個一起廢除。那就等于他在天圓地方閣中,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感悟,所有的基礎都將失去!

    對別人來說,天圓地方閣的傳承只不過是歷練的一部分,只是為了加深對各自宗門功法的理解和應用罷了,就算是舍棄了影響也不會太大。

    可對石聶來說,那是他的基礎,是部分實力的根源,還是未來延伸的希望!

    言長老恨鐵不成鋼,一下子將石聶甩到地上,石聶髒腑震動,連續嘔吐幾口黑血。

    冰寒的氣息在演練場上散發,周邊人都打了個寒顫。而正被這冰寒針對的石聶更是全身刺痛,意識淡薄。發出這氣息的正是言長老,他憤怒道︰“希望?區區一個太華境的傳承對你來說是希望?廢了那傳承,再學我滕浩宗功法,有何不可?”

    石聶艱難吐氣︰“你不明白的……那傳承……”

    話還沒說完,就被言長老憤怒打斷︰“你說我不明白?滕浩宗功法就是從那傳承引出並改變的!區區太華境的傳承罷了,你竟敢說我不懂?好狂妄的小子!在你看來比我滕浩宗功法還要艱深高妙嗎?我滕浩宗開山立宗數千載,改變調整了不知道多少次,功法高妙遠遠超過那傳承,你竟說我不懂?”

    石聶苦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傳承因為石聶自我參悟,是最契合他的,如果放棄了,再學習滕浩宗功法,輕點會因為功法不合受到反噬,嚴重的話,石聶將會毫無寸勁,從此修道一途再無希望!

    言長老過于高看他的資質和悟性了!卻不知道石聶那所謂的遠超常人的資質和悟性和天圓地方閣的傳承也是息息相關的!

    言長老不明白,也不願意明白,還沒等石聶解釋,再次憤怒地抓起石聶,讓他漂浮在身前。言長老雙手舞動,幾股澎湃溫暖的靈氣傳入石聶體內。

    石聶詫異地看著言長老,明明他還是十分憤怒的樣子啊,為何耗費精氣神為自己修復傷勢?

    為了將石聶傷勢修復,言長老臉色一陣煞白,重重呼吸了幾口氣,才恢復過來。

    言長老將石聶重新丟在地上,正在觀看的眾人都疑惑不已的時候,一陣白氣從言長老天靈蓋飄出,變換身形,流光晃動,越來越清晰,成為了另一個言長老。

    眾人更是詫異萬分。

    就見第二個言長老身形一陣晃蕩,從台階上走下,來到石聶身前,輕蔑而憤怒地盯著石聶,冷聲道︰“我這分身修為就是靈虛境初期,和你境界一致。你說那傳承勝過我滕浩宗功法,那就來比拼一番吧!你勝過我這分身,傳承之事,我一並承擔。若你失敗,別怪我不客氣!”

    石聶站起身,苦澀︰“言長老,我……”

    哼!”言長老本體再次打斷石聶解釋,一指點出,言長老分身一個晃動,嘴角溢出鮮血。

    言長老本體喝道︰“你的傷勢並未完全復原,我如今將分身打傷。境界、傷勢和你一般無二,你若戰敗,也找不得借口。”

    石聶苦澀搖頭,可言長老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本體和分身同時對石聶厲喝道︰“使出傳承的最強招式吧,你不戰也得戰!”

    石聶皺眉,心中也憋出一肚子火,無盡委屈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你要比拼一番,那就比拼!真當我自己參悟的功法比你滕浩宗的差?

    就算是僅靠天圓地方閣的傳承,慕瑤、岑羽、衛霖等人,誰能勝我?

    唯獨韓豪,我還畏懼三分,可與其說是畏懼,不如說是敬重!

    滕浩宗功法經過數千年改善又如何?就可以如此看不起我的功法?

    石聶拿起黑劍,雙目綻放寒光,冷喝道︰“言長老,我敬佩你,可你也不要過于小瞧我了!今日我就讓你見見你不屑一顧的傳承,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要說石聶從傳承中悟出的最厲害的功法,那就是正切。

    理論上,正切威力無限!

    石聶的兩大招式是自殘式引痕和正切!哪怕是他最近悟出的極寒斬,尚且遜色一籌。

    石聶一直沒機會參悟其他眾多術法,目的就是為了將正切一絲絲的加強!

    正切之強,使得一般修道者不得不全力應對。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言長老分身哪怕是非常強,和韓豪一樣強悍,敢小瞧正切,那也是要吃虧的!

    拉開適當的距離,石聶黑劍一斬,寒光瞬息而逝。

    周邊的人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這速度太快了,言長老分身好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斬到了。

    一般修道者被如此斬擊,就算不死,也必然傷見髒腑。

    石聶正露出自信的微笑,等待著言長老分身的身首分離或者鮮血縱橫,可下一刻,眼楮睜大,一幅難以置信和恐懼的目光,踉蹌退了數步。

    就見言長老分身撥開破了一個切口的衣衫,摸了摸皮膚,上面流淌出一縷鮮血,皺了皺眉,嘀咕道︰“親身感受一番,確實還不錯。”

    石聶可不覺得這是在夸自己,那是強者高高在上的諷刺!不,不算是諷刺,確實是贊賞,可這贊賞比諷刺更具諷刺性!

    竟然只是破了一層皮膚,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石聶自己,利用各種方式,鍛煉得極為強悍,也不敢說被正切一斬,只傷及皮膚!

    言長老分身看到石聶那恐慌和難以置信的眼神,譏諷道︰“雖然還不錯,不過就這點程度?”

    石聶苦澀,再次後退,喃喃問道︰“你……”

    好似明白石聶心中所想,言長老分身冷笑︰“你是懷疑我是用強悍的身體防御的?可笑,我沒那麼無聊。這只是普通修道者的體魄,強悍程度不及你的三分之一!老夫之所以只受了這點蹭破皮的小傷,那是因為依靠了滕浩宗的功法!到現在,你還敢說,你那自我參悟的傳承,能比得上我這錘煉了數千年的功法?!”

    石聶再次後退幾步,苦澀搖頭,他不覺得言長老騙他,因為沒必要。

    他蹲下身子,雙手捂臉,帶著哭腔︰“我從未覺得滕浩宗功法差,可我這傳承真的很重要啊!”

    石聶若是覺得滕浩宗功法差,也不會費盡心力去學習韓豪的那一招,並參悟出極寒斬了。雖然對于其他人,石聶有點狂妄的樣子,可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小瞧滕浩宗功法?

    但功法有所謂的契合性,他從天圓地方閣得到的傳承是他自己參悟的,是最契合他的,比引痕還要契合得多,更不要說滕浩宗功法了!

    哪怕現在證明了他所參悟的傳承威力遠遠比不上滕浩宗功法,可他更願意選擇天圓地方閣的傳承,因為契合,因為更有希望!

    言長老的分身消散,回歸本體。

    言長老飛到石聶身前,身上殺意驚人,聲音寒冷無比︰“我最恨別人小看我滕浩宗!本來還對你寄予厚望,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看重你那傳承,如此執迷不悟,留之何用?”

    石聶被那毫不掩飾的寒冷殺意刺得一顫,抬起頭,正對著言長老憤怒和失望的目光,剛想要說什麼,言長老對著石聶一抓,一扔,竟一下子扔到滕浩宗山門之外。

    言長老飛到空中,正對著空中後拋的石聶,右手擺動,要發出什麼術法……

    不要!”

    總算是要廢了他的傳承嗎?”

    看來,還要逐出山門啊。”

    誰讓他小瞧宗門功法。”

    這樣我們就能對……”

    在大家以為言長老要廢除石聶傳承,並將他逐出山門的時候,就在大家討論還未完畢的時候,言長老一掌拍去!

    滕浩宗外,乃是一片江海,無邊無際,波濤洶涌,常年繚繞水霧。

    這江海,雖然仍然波濤涌動,可放在整個無盡的水面上看,還是平靜的。再加上水霧繚繞,更顯安寧。

    突然,一個東西從滕浩宗山門上方的空中飛過。

    如果目力極好的修道者仔細去看,就能看到那東西正是一個人形。

    緊貼著人形的是一個碩大的手掌印,吹散了常年繚繞的水霧,使得江面上一下子清晰了許多,顯露殘陽如血。

    可就因為這清晰,使得目力較遠的修道者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那個人形竟被那一掌手印一下子拍裂!

    殘肢斷臂都難尋找,只能看到碎成無數碎塊的血肉,眼神好的還能看到肉塊中夾雜的手指、腳趾。

    血霧還沒來得及散落在江面上,便被掌印吹遠,消失無蹤。

    下方,江面因為氣壓的急劇變化,起伏不定,大浪激起,連接長空,鋪天蓋地。

    這一天,有傳言,滕浩宗言長老怒殺得意弟子石聶。

    這一天,有傳言,滕浩宗得意弟子韓豪,憤怒責問長老,以下犯上,被打成重傷,關禁閉!

    這一天,有傳言,滕浩宗言長老怒火攻心,仰天長嘯,鮮血噴灑數丈。

    這一天,有傳言,滕浩宗言長老怒罵任火派、曉音派,言語難听,不堪入耳。任火派、曉音派六位使者,六人慌亂逃竄,不敢在滕浩宗停留一刻。

    這一天,有傳言,滕浩宗眾多為石聶求情的弟子都被關押。眾多為韓豪求情的弟子也被關押!

    這一天,有傳言,滕浩宗山門外,江浪洶涌壓烏雲,滕浩宗山門內,死寂淒然,蕭瑟冷如空。

    時間緩緩流逝,不到半夜,滕浩宗山門外,江面上重新陷入了水霧縹緲,激起的浪濤也漸漸平息,和平常無意。

    冷月高懸,照耀在這淒冷的江面上,更顯寒徹入骨。

    生機活躍的滕浩宗,因為對一個弟子的處置不妥當而陷入了低潮。

    韓豪重傷,在禁地之中仍不忘辱罵言長老,再次引來言長老憤怒責罰。

    慕瑤偷溜出滕浩宗,被發現抓捕,關押在禁地之中,危機重重,生死不知。

    岑羽泣血,也被責罰在丹閣之中,長久禁足。

    從第一秘境榮耀歸來的韓豪、慕瑤、岑羽、衛霖、王波江等弟子皆被關押。

    其他不少弟子竟也受到牽連,被責罰。

    日出日落,雷雨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時光匆匆,十幾天過去,那日發生的慘事就這樣漸漸淡去,石聶的存在也只是偶爾被人談及,或是覺得無趣,或是不敢肆意討論。

    被關押的滕浩宗弟子也一個個地被放出來了,修煉談笑的氛圍漸漸恢復。

    石聶,畢竟只是靈虛境。

    和石聶有關系的也就是第一秘境歷險的那幾個,還有煉器房的幾個罷了。對于龐大的滕浩宗而言,終究不算什麼。

    而且,石聶一死,滕浩宗和任火派、曉音派的傳承恩怨、生死仇殺恩怨也一並消去。也有人為此開懷。

    還在掛念石聶的那幾人,仍被關押,沉寂在悲傷和黑暗中。

    在滕浩宗山門外的江面上,一如既往的安寧。

    遠遠的地方,深深的江底,游魚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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