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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6章.帝國崩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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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崩塌(印加帝國之謎4)

    他吃完早餐,就由依那和烏嘎兩位愛妃陪著,乘著金制的御椅,由八十人抬著,來到了王宮後宮的紫苑閣。紫苑閣是帕麗亞王妃的住宅大院。院內房屋精美,座落有致;屋前門外金銀裝飾,錦絨點綴;院內的空地上,到處是奇石怪木和珍花異草。隨眼看去,院內的窗明地淨,一色白牆。然而,最讓人注目的卻是院內的女人。這里的女人不但年輕漂亮,而且衣冠楚楚,披錦戴繡,隨便哪個女子,讓人閉上眼楮瞎摸一個,都會讓人樂得喜不自禁。

    御椅停落在紫苑閣大院里,秀婀和姬亞麗娜帶著十多名漂亮女子已在此等候,等瓦伊納•卡帕克大王從御椅上下來,年輕的侍女便簇擁著大王朝王妃的正屋大門走去。

    進到王妃的屋室,屋里寬敞而明亮,正廳里放置著一張金制的圓桌,桌旁有四把金制的方凳。在屏風的另一面則是一張金制的大床。帕麗亞王妃此時正躺在大床上,神情痛苦地呻吟著。阿塔瓦爾帕王子則坐在床邊,神情暗然,默默垂淚。

    見到父王駕到,王子馬上用手擦了擦淚珠,起身向父王施禮。帕麗亞王妃也要起身施禮,卻被大王用手擋住了。大王用手拉著王妃的手,關切地問道,“愛妃病情如何?”帕麗亞王妃有氣無力地苦苦一笑,說,“妾身體弱,偶得風寒,不想大王于自身病體不顧,前來看望妾身,實感榮慰。”

    大王用手愛撫著妃子的臉龐,不無擔心地說,“愛妃急病攻身,臥床不起,且渾身無力,氣喘不暢。想畢患的是急重痛癥?”說著,便問阿塔瓦爾帕王子,“為何還不去請巫士診病,也好及早對癥下藥。”阿塔瓦爾帕王子身恭語敬地對著父王的耳邊低語道,“喀查巴巫士已對母親做過診斷,說母親可能患的是疫瘟。”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一听,不禁一驚,說,“王妃不可能患此絕癥,想畢是喀查巴巫士診病有誤。”阿塔瓦爾帕王子說,“喀查巴巫士只是說母親的癥狀極似疫瘟,但尚未決斷,也許等上兩三日後方可確診。”帕麗亞王妃則說,“妾身卑微,不足掛牽。奴妾已知來日無多,只要大王病體康健,長命百歲,那才是印加帝國的福份。”

    大王深情地望著帕麗亞愛妃,寬慰著,“愛妃且莫悲觀傷情,大王我會讓全城的祭司為你祭禱,讓喀查巴巫士用最好的藥物為你診治。”帕麗亞王妃用手緊緊地握著大王的手,用感動不已的神情說,“妾深知患得此病,即性命不保,妾身人微命薄,卻能深得大王多年寵幸,妾已深感知足滿意,只是大王的宏恩盛意,妾只能銘刻在心,卻無力回報,心中愧疚不已。但妾到了陰間,就是作奴作妾也要全力回報。”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也緊緊地握著帕麗亞王妃的手,傷感無限地說,“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你一走,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啥意思?”

    話說到這里,大王眼里已噙滿了淚水,但他眨了眨眼楮,沒有讓淚水滾落下來,還是用寬慰的口氣對自己的寵妃說,“你還年輕,要好好活著。”說到這里,為了不讓涌動的淚水滾落下來,便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後,便轉身匆匆地朝屋外快步走去。

    一直走出院子,他才發現淚水已經禁不住地流落滿面。他長長地吁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淚水,也不等依那和烏嘎等人從後面追趕過來,扶他上轎,就匆匆坐在了御椅上,然後,對轎夫喊了聲,“起轎。”

    坐在忽悠忽悠晃動的御椅上,瓦伊納•卡帕克大王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先是尼南皇子身患疫瘟,久病不愈;自己近來惡夢與凶兆不斷,而且是病魔纏身;眼下愛妃帕麗亞又身患絕癥。這一切的一切就好象在預示著一種很不吉祥的兆頭。難道真如通貝斯天象所呈現的那樣,印加帝國或是印加王族的大禍就要降臨了!

    後宮與王宮只是一牆之隔,過了一座由衛兵把守的堅實的石門,就進到了王宮。御椅停在王宮大殿門前。依那和烏嘎扶著他下了轎。然後,在姐妹倆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室里。他一上到床上,便覺得渾身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在床上躺了一會,感覺身體好了一些,便讓依那喚哈亞把喀查巴巫士找來。

    沒過片刻,哈亞就把喀查巴巫士找來了。喀查巴巫士進到大王的屋室里,未敢抬頭,就感覺到瓦伊納•卡帕克大王正在用一種凶狠無情的目光在盯著他,心里頓時犯起了嘀咕,身子也不由地開始顫顫兢兢地發起抖來。他趕忙誠惶誠恐地匍地跪拜,“巫士喀查巴拜見至高無上的印加大王。”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還是不動聲色地盯著他,那目光就象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讓他越發地心虛膽寒起來。他以為是自己說話的聲音不夠大,沒讓大王听到,就把額頭用力在地面上磕著,說,“巫士喀查巴拜見大王,請大王訓教。”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這才開口說道,“是喀查巴巫士嗎?”喀查巴巫士說,“陛下,正是奴僕喀查巴巫士。”大王又說,“帕麗亞王妃的病可是你診斷的?”喀查巴巫士說,“正是。”大王說,“帕麗亞王妃所患可是疫瘟?”疫瘟就是天花病毒。印加人凡是患得此病的人,十有八九是要死的。因為這種病毒是西班牙人帶來的,而印加人對這種病毒沒有太大的防疫力。喀查巴巫士抓耳搔腮地吱唔著說,“奴僕尚未能對此確診,只是說癥狀極象疫瘟,但要想真實確診,還尚需三兩日觀察。”

    听著這話,瓦伊納•卡帕克大王就覺得自己的憂慮頓時松懈了許多,但他現在就想知道帕麗亞王妃到底得的是啥病,就對喀查巴巫士說,“不要再等三兩日了,你現在就去紫苑閣給王妃仔細認真地診查一下,然後回來給我稟報。听到了沒有?”喀查巴巫士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道,“是,我的大王。”然後,連滾帶爬地出了屋室。

    大概連一個時辰都沒過,喀查巴巫士就過來向瓦伊納•卡帕克大王稟報說,“回稟大王,奴僕對王妃重新診查了一遍,確定王妃並非患得疫瘟,而是患得一種心痛腦熱癥。”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不禁有些大喜過望,忙說,“果真不是疫瘟?真是太好了,只要不是疫瘟就好。”然後,又問,“心痛腦熱癥是何癥,怎麼沒有听說過?”

    喀查巴巫士用解釋的口氣說,“是的,大王,此癥是因憂愁太甚,煩惱過多而引發的一種心病。此病雖說不象疫瘟那樣恐懼可怕,卻是整日頭痛腦炸,痛苦無比,且無醫可治,直到病情加重疼痛難忍而消耗殆盡,不治而亡。”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不禁一怔,說“虧你還是印加帝國的王宮御醫,難道連這病都看不好?”

    喀查巴巫士說,“大王有所不知,此痛屬于心病,並非身病。屬心病須用心藥醫治。”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說,“那你就用心藥醫治嘛。”

    喀查巴巫士不禁有些犯愁,說,“我至高無上的大王,我只有治身病的藥,哪有治心病的藥呀!”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說,“那你說這治心病的藥何處可得?”

    喀查巴巫士搖了搖頭,說,“王妃所憂所愁豈能是我喀查巴巫士所知。”

    瓦伊納•卡帕克大王听喀查巴巫士這話,就想起前些天帕麗亞王妃向他提出讓他把安娜•雅瑪公主嫁給阿塔瓦爾帕王子,若是當時他能同意並馬上答復她,也許她是不會患癥得病的。只是他當時考慮到尼南皇子尚在,這樣做不但會加重他的病情,而且還會傷害他的感情。但是,現在尼南皇子的病情肯定是好不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因此而加重帕麗亞王妃的病情。于是,他決定向帕麗亞王妃、阿塔瓦爾帕王子和安娜公主表明他的決定。當然,他之所以這樣做,很大的程度還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心願。但是,這個決定在尼南皇子在世之際也只能讓他們三個人知曉,以免在王宮內外和嫡親派中引起不必要的議論和紛爭。

    這樣想著,他便對喀查巴巫士說,“好吧,你先回去吧。王妃的病還是讓我來治吧。”

    喀查巴巫士用莫明的目光朝大王看了看,忙說,“大王神明,給王妃看病定會是藥到病除。”

    大王用嘲弄的口氣,不客氣地說,“這還用你說?”

    喀查巴巫士剛走,大王就讓哈亞備轎,然後,又叫來依那和烏嘎為他換衣整冠。等他換好衣整好冠,哈亞來報說轎子已準備好了。于是,依那和烏嘎便扶著他出了屋室,進到轎中。隨著哈亞的一聲“起轎”,轎夫們便抬起了沉重的黃金大轎朝著後宮走去。

    再次來到紫苑閣,一進到王妃的屋室,大王見侍女秀婀和姬亞麗娜正坐在王妃的床邊陪著王妃,便對她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快快退下。兩人便怯怯地退出到屋外,悄悄地把屋門關上。

    見大王把屋里的人都趕了出去,帕麗亞王妃有些大惑不解,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瓦伊納•卡帕克大王馬上走到床邊,猛然把王妃摟在懷里,對王妃說,“我給愛妃送來了一種藥,愛妃吃過這藥準會藥到病除。”

    王妃笑了笑,說,“大王果真有這種神藥?”大王說,“愛妃不信?”但帕麗亞王妃只是見大王兩手空空,並沒有給她帶任何東西,就似信非信地笑道,“那妾妃道是想見見大王的神藥。”

    大王也笑了,搓著兩只手,說,“大王我是什麼草藥都沒帶,可王妃得的是心病,治心病就得要用心藥。所以,我給你帶來的是心藥。”王妃還是半相半疑,說,“那妾妃道是想見識見識大王到底帶的是什麼樣的心藥。”大王故作神秘地說,“愛妃你猜,只要愛妃猜中,我當即奉送。”

    帕麗亞王妃躺在大王的懷里,顯出一副病態的嬌媚與柔弱,她微微地輕呵了兩聲,一邊想著一邊猜道,“是黃金飾物。”

    大王說,“不對。”帕麗亞王妃又說,“是駝羊彩絨衣物。”

    大王還是搖著頭,說,“不對。”

    帕麗亞王妃又想了一會,說,“是侍女或是侍童。”

    可大王還是說,“不對。”

    帕麗亞王妃作出智盡計窮和體力不支的樣子倒在了大王的懷里,說,“不行,猜不出來。”

    大王見她也實在是猜不出了,便把她抱在懷里,對著她的耳朵,半天才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帕麗亞一听,驚喜過望,大聲喊道,“是真的?”說著,便才大喘著氣倒在了大王的懷里,不住地大驚小叫著,“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

    瓦伊納•卡帕克大帝帶來的藥確實是藥到病除無比神奇。帕麗亞王妃的病頓時好了。興奮之余,帕麗亞王妃馬上把侍女秀婀叫來,要她馬上備上美酒和佳肴,要請大王和家人們一醉方休。

    于是,秀婀和侍女們在屋室的屏風之面擺下了一條長桌,在長桌上又點著了幾盞油燈,頓時屋里被照得通明閃亮。不一會,酒菜擺放在了桌上,散發著熱騰騰的香味和熱氣,有烹燒的狼肉,有燻烤的豬蹄,有鮮紅洗淨的番茄、金黃煮熟的玉米和圓潤大個的土豆。一位十三四歲的女孩手持著金制的酒壺,把每個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滿了酒,醇香的酒氣彌漫飄散,讓人有種醉意蒙朧和飄飄欲仙之感。

    瓦伊納•卡帕克大帝坐在長桌的中間,坐在右邊是帕麗亞王妃和阿塔瓦爾帕王子;坐在左側的則是依那和烏嘎。長桌對面有十多個歌伎舞女在歌舞助興。這些歌伎舞女都是帕麗亞王妃平時從民間相中和挑選的漂亮女孩,十三四歲時就進到了紫苑閣當侍女,每天除了做些女工、烹飪和清掃洗滌之類的事情外,還要學歌練舞,由帕麗亞王妃做指教。

    歌女們跳的是基多人傳統的一種邊歌邊舞的民間舞。歌調類似于祭祀詠誦一般,曲調雖是反復不止,卻是時緊時緩忽高忽低,並不讓人覺得單調。舞蹈的節奏很快,幅度很大,就象是在發泄著一種極度狂歡壓抑的情緒,聲嘶力竭且歇斯底里,仿佛狂奮激越得要氣閉昏厥。

    大王與愛妃和愛子一邊喝著酒,吃著肉食飯菜,一邊欣賞和評論著哪個姑娘的美貌超群出眾,哪個姑娘的舞姿灑脫優美。王子對父王的評說大加贊賞,並不斷地給父王敬酒,同時,也不停地讓依那和烏嘎為父王敬酒。大王一時高興,尚無節制,很快就有了醉意,便端起一大杯酒,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正在跳舞的侍女秀婀的跟前,摟住秀婀便要讓她喝酒。

    秀婀是紫苑閣中姿色最艷舞姿最美身材最佳的姑娘,所以,被王妃選為貼身侍女。大王早就對秀婀懷有好感,今日又見她的歌舞如此之美,便忍不住要跟她喝上幾杯。秀婀忌敢怠慢,便讓大王連灌帶喂地把幾大杯酒喝了下去。可是,大王還不罷休,就喊著要人給他拿酒來。帕麗亞王妃和依那覺得大王醉酒,有些失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本要讓王子勸勸大王,可是,王子非但沒有勸說大王,反倒拎著酒壺走過去為父王倒酒。

    大王連為秀婀姑娘灌了三五杯酒,便問那秀婀叫什麼名字。姑娘說,“尊貴無比的印加大王,小女名叫秀婀。”大王惜香憐玉般地拉著秀婀的手說,“大王常來紫苑閣,怎麼卻不常見姑娘?”

    秀婀說,“大王尊貴無比,事務繁多,怎會把小女掛在心上?大王不記小女,小女還記得大王呢。那次在王宮,小女還給大王唱過歌跳過舞呢。”

    大王笑了笑,說,“只怪大王一時眼花,未能賞花識玉!”說著,便把秀婀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坐起,然後,又連連地同秀婀喝了幾大杯酒。

    又是幾大杯酒下肚,大王很快就醉成爛泥,手中的杯子晃來晃去,一不在意,便听 啷一聲掉在了桌子上,酒灑了一片,人卻趴在桌邊睡著了。帕麗亞王妃見大王醉了,便朝侍女們揮了揮手。大家便馬上停下了歌舞,跑出了屋室。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帕麗亞王妃讓大家幫著自己一起把大王扶著架著送到了自己的大床上,把秀婀叫來與大王陪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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