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子令,我的母後是北齊的皇後,我的父王是北齊的王,母後說我出生時父王希望我長大後可號令天下,所以起名為子令。
我排行老三,母後只有我一個兒子,父王親自教我射箭騎馬,我五歲便會騎馬。父王還找了最好的師傅教我讀書寫字,最好的武學之人教我習武,七歲我就達到了三階,這是無人能敵的,不止這樣,父王還教我政治經濟,望子成龍。
我九歲時迎來了我的親妹妹孟楚,母後很高興子女俱全,阿楚也可愛動人,天天在母後懷里咿呀學語。我雖有幾個哥哥弟弟可是他們的母妃讓他們都來找我玩,可動機是不純的,漸漸的,我厭倦了與他們虛偽面容的交流,就在書房默默學習。
北齊只有冬秋兩季,每到秋天,皇後的鳳霞宮的墨院中的梨樹就會開花結果。十一歲的冬天,寒風依舊,朝廷上不少大臣都說孟皇該立儲君了。
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大皇子孟磊。他長我三歲,也曾有過名師教導,但是他敦厚老實,我曾去過大哥那里玩,他的母親榮貴妃親切隨和,我和大哥在院子里踢球,榮貴妃娘娘就坐在外面看著我們,不時拍手稱好,還說大哥反應慢。我甚至喜歡她超過了喜歡母後,因為母妃總是冷冰冰的坐在她的高坐。
那天玩球歸家,我發覺玉佩掉在了榮貴妃的小院,就叫下人門先行會宮我自己去取。小院的角落我著實找到了我的玉佩,可我正要離開的時候,我听到了大殿里榮貴妃娘娘與我大哥說話的聲音。
她說︰“磊兒,你什麼時候學的能跟你三弟一樣聰慧,為娘就放心了。”
“三弟是父皇最喜愛的兒子,兒子比不過……”孟磊低著頭,眼底都是自卑的神色。
“磊兒,你是你父皇的長子,是最有理由當儲君的了,至于薛凝那個老女人的兒子,(皇後本名叫薛凝)有母後在不會讓他活到立儲的時候的。”無人的大殿上,榮貴妃終于露出了她的面目,冷笑頻頻。
我就在大殿角落的門縫處看到了榮貴妃娘娘的側臉,不同以往的親切柔和,是那麼的陰冷可怕。
我跑回鳳霞宮,正看母後在那冷冰冰的寶座上,面無笑顏,可我卻跑進了她的懷里,她的錦衣華服也是冷的,懷里卻是暖的。母後嚇了一跳,那精致的容顏露出微笑。
“子令,怎麼了?”母後溫柔的撫著我的頭。
“子令想母妃了。”我在母後懷里撒著嬌。
“子令乖,母妃在這里呢。”母後抱著我,唱起了歌謠。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和白菜,蹦蹦跳跳真可愛……”我就沉溺在她的聲音中,安心的睡著了。
從此之後,我再也不去榮貴妃娘娘玩了,每次她的邀請我也是推病。我與大哥也是漸漸疏遠。
十一歲的冬天,我被不知是誰推下冰湖,那湖里極冷,我以為我要死了,湖水進入我的咽喉,沒了我的鼻腔,但是最後老天還是讓我活了下來,听說我昏了三天,母後在床前守了三天,醒來時我看到母後的面容蒼白,再也無往日的光芒。
我睜開眼的那一刻,她哭了,她抱著我哭,邊哭邊說︰“子令,我的子令,我們不當太子了好不好,不當了……”
“母,母後……不哭……”我沖母後扯起嘴角微笑,證明我沒事,母後不要擔心。
母後哭了好久,我能感覺到是誰將我推入的冰湖,是榮貴妃的人,但是沒有證據,在表面上,榮貴妃娘娘對我是極好,我知道她的陰冷,可別人不知道。那一刻,我多麼希望自己坐上太子的位置,可以抹去母後眼角的淚珠。
十一歲的秋天,父王在書房召見我問︰“子令,身子恢復的可還好。”
“好的差不多了,謝父皇記掛。”
“你想不想當太子。”孟皇平地一聲雷。我心中一震,若我回答不想,那就可能做過了這個機會,失去父皇對我的信任,如果回答想……我定了定心神,想起母後那天的失態,我下定了決心。
“想!”我肯定的回答。
“那父王與你做個約定可好,我送你去東翔為質,你若在東翔待上六年,就可回北齊,那時我便會封你為我北齊的太子,怎樣?”父王平定的面容說出驚人的話語。
“子令定不負父王重托。”
于是,在太後的壽宴上,我故意打碎了玉如意,故意惹得父皇大怒,父王也故意將我送往東翔。為使東翔人不針對我,父王已托藥師為我煉制了一種草藥,每日一次的喝下這藥就會看起來虛弱無力,一年後就會瘦弱盡顯病態,但對我是無害的,只是在外表上看起來虛弱。
已經五年了,只剩一年,我與父王的六年之約就會到達,北齊,那片生我養我的故土,我就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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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本想在番外再聊一聊這些人的身世的,沒想到不說沒法繼續往下將,所以就提前說清他們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