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卡婕琳娜一直冥想到了吃晚飯。
晚飯後還有一點兒時間,葉卡婕琳娜在整理了一下裝備之後,拿出了自己帶來的另一件東西。
是一件樂器。
七弦的豎琴,那個豎琴很小,就像阿波羅畫像中一直抱著那樣。
阿波羅是太陽,是思考的象征,而希臘人都認為音樂是思考結果的體現。
所以說其實更喜歡玩兒七弦琴的阿波羅——雖說那東西其實是赫爾墨斯發明的。
赫爾墨斯難得一次沒有偷東西,而是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
七弦琴的聲音其實和現在的一種樂器非常相似——
吉他。
只不過七弦琴的節奏更柔更滑,更傾向于古典,而不是民謠那種風格。
“你是打算唱唱歌嗎?”那瑟問。
“能歌善舞不是一個精靈應該會的嗎?”葉卡婕琳娜反問。
“你不要在這里透露你自己是個精靈。”那瑟說,“就算是我們也是一樣。”
“是。”
“那你打算唱什麼?”那瑟問。
“唱……《邪惡將散》吧。”
“你這還真是有拍馬屁的嫌疑啊。”那瑟說。
《邪惡將散》,那是一首龍語的贊頌歌。
葉卡婕琳娜微微一笑,調整一下呼吸,準備開始。
雖說全程龍語,某人听的一臉懵逼。
但是有一段葉卡婕琳娜是刻意反復了三四遍了。
龍語的贊頌歌其實有很多,他們其實說的也就是歷代的預言。
“vothaanjoorzahfrulre,”
“vokulfenahfenah。”
“fnorokvedvigbonaar——”
“vokulfenah!”
當重復到第二遍時,那瑟馬上就意識到這幾句其實是有引申含義的。
巨龍當中其實是不會誕生黑龍的,這是神 的發現。
那是因為龍是無法在絕對的黑暗中棲息的,所以是不可能誕生黑龍的。
也就是說唯一的黑龍也就只剩下一個。
索羅塔克的分身,“kuuntah”,影王。
然而,這首歌作為預言存在,顯然就是要說什麼。
上一次諸神之戰中屠龍,那瑟他沒有見識到什麼黑龍,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什麼不可能有黑龍的結論。
這就說明這條預言還沒有生效過。
也就是說,反正無論怎樣,至少那瑟還和索羅塔克還有一次合作的機會。
“葉子姐姐唱歌好好听啊……”
那瑟看著蕭閣玉一臉痴笑的表情,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門。
“你別看到女孩子都去搶啊。”那瑟說,“羨慕人家那就跟人家學呀。”
“那今晚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可能要到天亮吧。你和牧珂估計得輪流值夜。”那瑟說,“我會把我的槍留給你們,你們要小心啊。”
“這個你放心吧,雖說是受了些傷,但我這拳頭打死個小混混還是沒問題的。”牧珂說,“阿斯蘭,你們今晚去就行了,願庫•丘林與你同在。”
“那就為難你們了。”那瑟說,示意葉卡婕琳娜該走了,“你們要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你們也是,注意安全。”
簡單告別過後,那瑟便帶著葉卡捷琳娜照著地圖直奔金貓浴場。
葉卡婕琳娜對于那瑟全程在房頂上的行動方式很不習慣,于是便問道“那瑟閣下,我們有必要全程這樣在房頂上嗎?”
“那你覺得他們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你進他們的封鎖圈嗎?”
“我可以把守著封鎖圈的人殺掉。”葉卡婕琳娜說。
“你手上的只有劍,但是對手可是有槍啊。”那瑟說,“那種武器你可能還不太熟悉,還是說你覺得那種武器根本不致命呢?”
“這個世界上哪有不致命的武器呢?”葉卡婕琳娜說,“我只是覺得他很累贅,沒有必要。”
“你先上來再說吧。”那瑟將葉卡婕琳娜拉了上來,“那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槍很累贅呢?”
“我的劍可以擋住子彈。”葉卡婕琳娜說,剛剛被那瑟拎著手兒拽上去,倒還有一點小開心。
可能是在她的觀念里,龍裔是一位偉大的英雄。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會唱起《邪惡將散》那首歌。
也就是說對于那瑟帶著一點小小的崇拜。
當然也僅僅是停留在崇拜,那種不可觸不可及的偶像的層面,而不是那種仰慕的那種崇拜。
綜上所述就是會刻意尊重、優先考慮那瑟的意見。
會不會生出一些少女情絮,那就是她的事情了,畢竟她長這麼大,一直陪著她的只有劍,對劍的痴迷都像是談戀愛的那種感覺。
那最好這一趟,不要讓那瑟有機會拔刀吧。
精靈的劍其實是刀劍不分家的,所以在葉卡捷琳娜看來,那瑟背著的其實是一把長劍。
那瑟玩刀也是非常優秀的,畢竟他可是還沒有把雲瀑的鏡像還給雲瀑。
“葉卡婕琳娜,那我問你,你覺得如果開槍時沒有了聲音,你能擋住嗎?”
“那瑟閣下,屬下無能,我做不到。”葉卡婕琳娜自己心里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毫不忌諱的坦白承認。
“對啊,槍是可以沒有槍聲的。”那瑟說,“所以,我們就需要尋找其他優勢,而陰影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那瑟一邊說一邊走,葉卡捷琳娜必須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不動腦袋的情況下,你的眼楮只能看到前方和左右兩側。”那瑟講解,“而上下的是獲取範圍也只有各0度角左右。”
“所以頭頂身後其實是看不到的。”葉卡婕琳娜說。
“對啊,從背後發起襲擊你就可以直接攻擊對手的弱點。”那瑟說,“那麼你就可以省掉很多揮劍的力氣,不是嗎?”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金貓浴場的後門。
後門這一塊兒把守嚴密。
“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什麼嗎?”那瑟問。
“眼楮只能看到前方和左右,視覺只有上下各0度,進攻要從背後發起襲擊……”葉卡婕琳娜復述。
“光記死的沒有用,你要找感覺。”那瑟說,“我們的優勢就是我們在影子里,看到前面那個落單的沒?”
葉卡婕琳娜順著那瑟手指出去的方向看過去,那家伙是跑出來撒尿的?
“那瑟閣下,要交戰嗎?”葉卡婕琳娜問。
“你悄悄地走過去,從背後發起攻擊。”那瑟說,“攻擊哪里會致命?”
“斬首、穿心。”葉卡婕琳娜說。
“還有封喉,斷頸,穿顱。”那瑟補充,“所以你打算采取哪種方式呢?”。
葉卡婕琳娜不說話,僅僅是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
“是打算直接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嗎?”那瑟反問,“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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