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那瑟真的沒有料到陳散櫻會在這。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想到。
不過，陳散櫻的紫荊花酒吧需要商業合作那瑟是知道的，作為領袖沒有必要將每一件事情都徹徹底底的明白，那不叫領袖，那叫保姆。
所以你對于陳散櫻在這，那瑟自然是有對策。
他對外還有身份是紫荊花酒吧保護人，所以和陳散櫻認識還是可以解釋通的。
“既然那瑟西斯閣下自己來了我們也就不拐外抹角了，請坐。”斯空圖盡地主之誼，自覺圓場，“那麼我們繼續吧。”
“那瑟西斯閣下，在場的幾位都是作為一些勢力的頭領，現在在這的都是願意和你合作的。”斯空圖說，“紫荊花酒吧的陳散櫻小姐，手術刀協會的阿諾•安德森先生，以及眼鏡蛇俱樂部的秦玖上校。”
那瑟右手握拳在左胸口微微一頓，以標準的暗影刺客之禮簡單應付了一下。
真是的，現在這種情況那瑟不太擅長對付啊……
“那瑟西斯閣下，我們也就開門見山吧。”手術刀協會的阿諾抄著一口並不熟練的中文說，“我們手術刀協會的人都是醫生或者生物學家，對于那瑟西斯閣下的手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興趣，所以說……”
“阿諾！”陳散櫻直覺得阿諾的眼神都快把那瑟直接現場解剖了，趕忙打斷他。
“陳散櫻，不必在意。”那瑟提醒，但是還是將領袖架子收著，“阿諾醫生，你們會對我的手感興趣我能夠理解，畢竟我嚴格來說並不算人類，而是比人類更加高等的生命，你們會有所好奇我能夠理解。”
“這一點genesis公司也是有所察覺的，我也是他們實驗室逃脫的試驗品，我現在在這也是有一定的尋仇的意思。”那瑟說，“不過，我們的族群並不是只有我一個，是一個龐大的群體。”
一旁的秦玖略帶懵逼的看著旁邊認真听著的阿諾。
“你們擁有一個族群？！”阿諾那欣喜若狂的模樣斯空圖趕緊招呼幾個人把他按住，不然這個古板的醫生不得把他的會議廳變成手術室。
“的確，我們是一個族群，不過大部分走散了，只有部分聚集在亞特蘭蒂斯，”那瑟說，“之後我們的確可以協助你們研究我們，不過希望你們可以幫我。”
“我說，那瑟西斯閣下，你可得注意了，這家伙現在看你就和看手術台上的小白鼠一樣哦。”秦玖說，“他可是解剖過活人的。”
“沒關系。”那瑟說，“我們族群是舊時代的神，準確說是不會死亡的，而且我們族群當中有一位專門負責療傷的，能夠在一小時內治好任何外傷。”
“不會死亡？”秦玖坐直了身子，掏出腰後的勃朗寧手槍，“那我朝著你的腦門開一槍呢？
“你大可試試。”那瑟說，示意陳散櫻別動。
現在不到三米的距離，那瑟無論是抽刀，還是接住子彈都是可以的。
“ ！”
坐在秦玖對面的陳散櫻對于秦玖的大膽行徑盡力不笑出聲。
那瑟使用鴉鈺進行格擋的場面她到現在還記得。
“ 嚓！”
金屬被粉碎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當啷啷啷啷……”
掉在地上的黃銅子彈頭因為裂痕的原因聲音異常清脆。
那瑟將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嶙峋刀刃擦了擦，刀刃碎片蠕動，扭結成為一柄漢刀，被那瑟插回劍鞘里。
“你是什麼時候拔出刀的？”秦玖有點奇怪，開口問。
“不是我拔出了刀，而是他自己過來的。”那瑟說，“人類，你們的進步空間還很大，而且我們族群目睹人類滅亡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一次我們也不會幫的太過分了，不是我們救你們，”
“而是我們帶你們自救。”
陳散櫻對于不由自主和那瑟說出同一句話愣了一下，迅速收住聲音。
問題是並沒有人在意陳散櫻的話語，他們的注意點都是那瑟身上。
說得出這種話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點不正常的。
畢竟很少有人會說出這種中二而且看似正義感凌然的話。
出現這種情況，都是說這個話的人傻了。
……
那瑟是和陳散櫻一起離開的。
“阿斯蘭，你的表態有很多問題啊。”陳散櫻說。
那瑟愣了一下，“直說。”
那瑟向來都很直爽，霸道，但是不是過分武斷，那叫庸王，不叫霸王。
“太謙虛，太平和，太憐憫。”陳散櫻說，“你是舊時代的神，現在也是凌駕于人類之上的，所以說……”
“我懂了。”那瑟說，“謝謝了。”
“作為下屬，協助領袖是應該的。”
“陳散櫻，我問你。”那瑟說，“我殺了你的老師，你不恨我嗎？”
“我沒有能力恨你。”陳散櫻說，“我沒有權利去憎恨舊日的神 ，畢竟，活著才是現在唯一要在乎的。”
“僅此而以嗎？”那瑟反問。“那麼如果你不需要擔心活著的問題呢？”
“這……”陳散櫻不是傻子，已經猜到那瑟的想法。
“認真回答我。”那瑟說，“無論你給出什麼答案我都不在乎。”
“我……我會去嘗試，至少，嘗試一次。”陳散櫻說，“但是如果無法抗衡，那麼……”
“既然抗爭不過，那就加入他們。”
陳散櫻的聲音結束的讓那瑟有些想笑，“不得不說，你身上的人類劣根性，還真是……”
“讓我很看好。”那瑟說，突如其來的轉折讓陳散櫻都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那瑟的想法真的很好猜。
沒有善良，沒有罪惡，僅僅是追求著極致的利益。
這種藐視所謂的人類的道德這種虛偽外衣的行事準則就是能夠被別人認為是惡魔的最根本原因。
不過啊，我們不是常講麼。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所有的惡魔怎麼又不是人類親手造出來的呢？？
不過說到底，那瑟那種行徑，不知道是本性，還是被人類逼得激發出來的惡劣根性。
不過，他所有的行為，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