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二小姐,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福伯沖著兩人慘淡一笑,重新勉力站起,主動緩緩走向那四人。
“福伯嗚嗚嗚”
楚小小心中悲慟萬分,哭聲淒慘,厲聲喊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好好記著,等我姐夫回來,一定會一個個都把你們剝皮抽筋,替我們報仇的!”
“小小,別說了。”楚千凝抹著眼角,搖了搖頭,示意楚小小不用再說下去。
看樣子今天怕是無法逃脫,估計還要搭上福伯的一條性命。
楚千凝堅信,一旦夏柳知道今天事情,勢必會替她和楚家報仇。
以夏柳的個性,何止是會把這些人剝皮抽筋,絕對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付出血的代價。
逃跑已經沒有了可能,楚千凝反倒是淡然了下來。
就算最後要死,也得死的有尊嚴一些。
听到楚小小的威脅,李清風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
“嗨呀,小丫頭,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就繼續威脅吧,哈哈哈換句話說,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行了,別那麼多的廢話,先解決掉這個老頭!”
上官一鳴有些不太耐煩,千機引發動,千絲萬縷直接將福伯的身影籠罩其中。
與此同時,史強也在蓄力,瞪大了牛眼,隨時暴然而起。
謝飛雙手虛握,尖銳的金屬指套輕觸,發出陣陣悅耳的金鐵交擊之聲。
至于李清風,再度拿出兩個嶄新的人皮玩偶,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發寒的陰冷笑聲。
福伯深吸一口氣,重新調集全身僅剩的真氣,準備和對方殊死一搏。
即便最終免不了一死,他也要從對方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好大的口氣,我的未來老婆和小姨子也是你們能隨便欺負的?”
陡然間,一道響徹天地的冷笑聲傳來。
這一聲冷笑真氣十足,饒是以謝飛四人的實力,也被震的耳膜發疼。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福伯欣慰一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地。
“這個小子,終于是趕來了啊!”福伯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嘴角浮現一抹笑容。
“姐姐夫?”
楚小小驚喜莫名,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那種激動之情,無以言表。
楚千凝瞬間癱坐在地,女強人的姿態徹底卸下,像個小女孩似的,終于忍不住嗚嗚哭出聲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楚千凝抹了抹眼角,心中再度涌現出無數的希望和感動。
這麼多年以來,楚千凝一直告訴自己要獨立和堅強,做一個和母親那樣優秀的女人。
不依靠任何男人,同樣可以讓自己過的很精彩。
然而,自從夏柳出現以後,她波瀾不驚的生活卻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那種恬靜無比的狀態。
在遇到那些難以解決的問題時,她也會陡生無力之感,更希望有人能夠替她分擔一下壓力。
在面臨絕境之時,也想要有一個英雄來拯救自己。
說到底,楚千凝再怎麼冰冷如雪山,內心堅硬如鋼鐵,骨子里還是一個小女人。
無論哪個柔弱的小女人,在遇到危險之際,都曾幻想過,自己的心上人會是一個蓋世英雄,會跨過任何艱難險阻,不惜一切代價來拯救自己。
楚千凝也不例外,只不過她沒有想到,每次拯救她于危難之間的,會是夏柳這個無恥下流的混蛋。
這一次,這個臭流氓終于也及時趕到。
于是,楚千凝心中涌現出的各種情愫,全都都復雜的難以言表。
“那個小子在這里?”史強舉頭四望,想要找出這道聲音的主人。
其他三人同樣開始凝神戒備,四處張望感知。
這道聲音明明就像是在耳邊突然炸響,然而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之下,依舊沒找出聲音的來源。
“難道是幻覺?”李清風皺了皺眉,低聲喃喃道。
“不是幻覺,看天上!”謝飛悚然一驚,指著蔚藍的天際。
一個小黑點隱現,盤隨著低沉的轟鳴聲。
不過片刻,小黑點變成了黑影,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架軍用直升機。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上官一鳴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那道聲音明明感覺近在咫尺,這麼遠的距離,就有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堪比先天宗師的傳音入密。
“這小子听聞只有地境而已,短短幾天的功夫,絕不可能進入先天之境,肯定是在故弄玄虛。”李清風冷哼一聲。
“不錯!”謝飛點頭同意,臉上浮現一抹獰笑。
連一個進入天境二十多年的高手,面對他們四人的聯手圍攻,最終還不是力戰不敵。
一個小小的地境而已,難不成能有逆天的本事嗎?
今天本來只是想擄走楚家的兩個女兒,若能連帶著除掉了那個小子,便是一箭雙雕,免除了日後再多動一次手的麻煩。
一網打盡什麼的,何樂而不為呢?
史強朗聲大笑︰“哈哈還說想要用這兩個小妞引出那小子,現在倒是少了很多麻煩,對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剛剛還沒有過癮,這次你們三個誰都不準跟我搶,讓我來先會會他。”
“行啊,你先去試水。”、
李清風樂得輕松,今天被那個老頭狠揍了一頓,正想好好休息一陣。
既然大狗熊想要打頭陣,李清風除了鼓掌歡迎之外,剩下的就是趕緊收拾一下自己的裝扮,玉面修羅成了叫花子可就不那麼好看了。
很快,直升機盤旋在一百多米的高空,清晰可見螺旋槳正在快速轉動。
豺狼駕駛著直升機,回頭問道︰“夏教官,現在該怎麼降落?”
“不用降落!”夏柳擺了擺手,走到了機艙門口。
狂風呼嘯,引擎轟鳴,黑熊和 學峰之間交流都用耳機,夏柳卻孑然一身。
“不用降落?”
黑熊和 學峰面面相覷,這一百多米的高度,索降的話,繩索擺動太大,下降速度太快,很容易受傷。
傘降就更不可能了,高度不太夠,降落傘恐怕還沒有完全打開,人就已經摔成了一灘肉泥。
“對,你們就送到這里吧,我先走了。”
話應剛落,夏柳已經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
“夏教官?”連帶著駕駛直升機的豺狼都是滿臉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