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病死鬼的身上,下一刻,卻見病死鬼憑空消失了。
“啊!人去哪里了?就這麼突然消失了?不見一點蹤跡?”有人驚道。
“擂台上就只剩下一個人而已,那個東瀛人呢?”
四周紛紛有人討論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忽然有人驚道︰“難道這就是忍者的隱身術?”
“對啊,對方是忍者,隱身術肯定是會的,要不然怎麼會憑空消失?”
“完了完了,那個小年輕今天怕是要慘死在擂台上,這個東瀛人都會隱身術,豈不是說他連對方的人都看不到?這樣的比試,只會是一面倒的屠殺。”
台上的馬走日正如這些人所說,在看到對方消失的那一刻,整個人徹底的懵逼了,甚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正常的武道高手,面對這種情況時,要麼听聲辨位,要麼尋找蛛絲馬跡,盡快找出對方的位置,揭穿偽裝,不給對手任何偷襲的可能。
而不是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似的不知所措,等待對方下手。
只有夏柳一直盯著某處,什麼狗屁的隱身術,無非是一些障眼法而已。
在他的右眼之下,這些小伎倆將無所遁形。
“你的這位朋友已經輸了。”山田保一得意道。
“連對手都不知道在哪里,如同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你覺得他有可能勝過我們伊賀忍者?”山田保一又反問了一句。
夏柳微笑不語,懶得搭理。
馬走日長年廝混在街頭,沒少打群架,縱然貪生怕死,卻有著小人物的精明**詐。
深諳進退之道,更是知道什麼叫做虛張聲勢,什麼時候故意示弱,又該在何時奮起反擊。
病死鬼潛伏到了馬走日的身後,近在咫尺,只待發起致命一擊,拿下此人的性命,便可以替少家主贏下第一局比賽。
夏柳著實替馬走日捏了一把汗,他親眼看到那個病死鬼的雙手距離馬走日的後頸不過兩三公分的樣子。
仿佛下一刻,病死鬼忍者那鋒利的手爪會穿透馬走日的脖子一樣。
千鈞一發之際,馬走日陡然轉身,雙腳仿佛釘入了地面中,腰身一轉,右拳全力出擊。
馬走日積蓄良久的這一拳,勢大力沉,卻又速度極快,常人的肉眼根本就看不清。
夏柳也不過是依稀看到,馬走日的整只右臂突然暴漲粗了幾圈,連衣袖都被當場撐破,上面青筋凸起,顯示著力量非凡。
砰!
噗嗤!
先是一聲拳頭入肉的悶哼聲,再就是一個人的吐血聲。
這場戰斗的持續時間相當的短,從一開始東瀛國的忍者消失不見蹤跡,到馬走日轉身反擊,加起來也不過一分鐘而已。
接著一道人影在半空中突現,同時吐血倒飛出去,直接撞到了擂台上的牢籠。
這病死鬼身上的倒飛之力太過霸道,牢籠的鐵絲網竟直接被撞出了一個人形的缺口。
又是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那病死鬼忍者重重落地,生死不知,或許真的就此變成死鬼了。
“什麼?”
山田保一看到這一幕時,豁然站起,不可思議的盯著擂台上的馬走日。
眼下生死不知的小澤一郎算不上是他手下中最強的一個,但是戰斗經驗極其豐富。
第一個派小澤上前應戰,沒要求必勝,只為試探而已,卻也沒有想到會輸的這麼快這麼慘,連一招都沒撐下來。
“你怎麼猜得到馬走日能贏?”慕青竹也是一臉的詫異。
“瞎猜的!”夏柳揮了揮手,異常的謙虛。
如果說這是民調局的考驗,肯定是對馬走日的實力已以及潛力做過充分調查,沒理由第一局比賽就讓馬走日倒下,至少也會撐幾輪。
“哼,就知道你會賣關子。”慕青竹瞥了夏柳一樣,很是不滿的。
“真的是瞎猜的。”夏柳無奈的攤開雙手,解釋道︰“只能說馬走日太強,對方太弱罷了。”
山田保一冷聲道︰“閣下是否太過狂妄無知了一點?這才第一局而已,一時大意就讓你認為我們山田家無人?”
“盡管上,盡管表演,我就看看。”夏柳攤了攤手,不以為意。
“行,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山田保一咬了咬牙,沖著不遠處微微一點頭。
一個光頭立即會意站起身來,走到了擂台上。
山田保一笑道︰“你這位朋友雖然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真正實力,但我想頂多也就是在地境吧,那麼就算是地境對地境,你覺得結局如何呢?鈴木君進入地境可是有十幾年了。”
光頭鈴木緩緩走進了擂台牢籠,面無表情,只是那雙小眼楮中殺意凜然,已經把馬走日當成了一個死人。
“果然是一個地境高階的忍者,還是那種進入地境多年,實力已經精純無比,只待一個契機就可以進入天境的高手!”
夏柳不由的多看了山田保一一眼,這個忍二代(同富二代)家底挺豐厚的,這才不過是第二局比賽而已,都能拿出這種有分量的高手。
看來這個東瀛國的伊賀流派的忍者集團,在東瀛國本土應該是相當有實力的。
夏柳皺緊了眉頭,有些擔憂起馬走日的安危來。
憑借著右手的神奇蠻力,一力降十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情況,對付玄境的忍者倒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地境的忍者就有些不同,這個境界的武者,五感以及下意識的反應,都是在各種極限情況下錘煉而成,一味的蠻力,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所以接下來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馬走日會被活活打死在擂台上。
想到這一層的夏柳便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想看到馬走日就這樣慘死在東瀛人的忍者手中。
“你準備干什麼?”慕青竹察覺到了夏柳的異常,立即皺眉問道。
夏柳直言道︰“我可以不可以代替馬走日上場?”
“不行,擂台上的比賽一旦開始,除非是勝負已分,要不然誰也不能上去阻撓中斷比賽,這是木先生定下的規矩。”慕青竹一字一頓道。
“去他麼的規矩!”
夏柳不耐煩一揮手,才剛剛站起來,高首和高仁兩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