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吳亞男徑直走向了廚房,看這情況,這是準備去拿刀砍人的節奏。
以夏柳對吳亞男的了解,這個平板男人婆發起瘋來,好像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抬頭一看,好像已經過了上班時間。
“糟糕,遲到了!”夏柳暗道一聲不好,將鑰匙放在餐桌上,“喂,鑰匙放桌上了,我先去上班啦,記得打掃衛生啊!回頭見!”話音剛落,夏柳已經反手關上了大門。
吳亞男真的拎著一把菜刀走出了廚房,客廳里早已經不見了夏柳的蹤影。
看著餐桌上的鑰匙和門禁卡時,吳亞男的嘴角若有若無的浮現一抹淺淺的弧度,這個臭流氓還知道怕人?
之前每次遇到夏柳的時候準沒好事,但今天,夏柳算是真正解決了她眼前這個無家可歸的窘境,這個混蛋也就是口頭上喜歡佔些便宜,很顯然的有賊心沒賊膽。
要是再敢像那天在審訊室里做出那種令人感覺羞恥的事情,吳亞男真的不介意剁了這個混蛋,就算他真的是在治病。
在偌大空蕩蕩的別墅里逛了一圈,吳亞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無家可歸的燃眉之急是解決了,但讓人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面。
那晚和夏柳在郊區國道上遭遇的槍擊綁架未遂案,至今都沒有絲毫的頭緒。
當天上午離開醫院之後,吳亞男立即帶隊回到了事發地點調查,由于頭天晚上大雨,沖毀了大部分的現場痕跡,加上對方明顯做過清理,因而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卻依然一無所獲。
晚上回家之後,吳亞男確實和自己的父親吵過架,時任天南市副市長的父親有些懷疑綁架案很有可能和最近的開發項目有關聯,這給了吳亞男一個可能性的調查方向。
只是對方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想要調查清楚的話,仍舊很有難度。
而且近日已經收到了好幾起年輕女性失蹤的報告,同樣的也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此時的吳亞男忽然心中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這兩個案子會不會有什麼奇特的關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啊!
再仔細一想,好像又有些不太對,那天晚上的綁匪明顯就是專門沖著她來的,失蹤案的那幾個年輕女性已經充分調查過,沒有任何關聯,更像是被隨機拐走的。
這時,吳亞男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是同事劉剛打來的。
“劉剛,怎麼啦?”
“謝隊,出事了。”
單從劉剛沉重的語氣,吳亞男已經有種大事不妙的不祥之感。
“嗯,你慢慢說。”吳亞男應道。
劉剛說︰“一起凶殺案,手段極其殘忍,通過現場血跡dna的比對,正是之前一個失蹤的高三女孩兒,算了,你還是自己過來看吧,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實在是太慘了,嘔”
听到劉剛劇烈的嘔吐聲,吳亞男眉頭皺起,只是找到一個麼?還是血淋淋的尸體,那其他幾個女孩呢?
掛了電話之後,吳亞男立即趕往了案發現場。
夜色玫瑰酒吧。
剛一進酒吧,吳佳怡便開玩笑道︰“怎麼現在才來?我說夏柳,不是曠工就是遲早,你到底是來上班的還是來當大爺的啊?”
“當什麼?”夏柳疑問道。
“大爺!”
“哎,好佷女,有客人來了,趕緊去招呼一下!”
吳佳怡臉色一變,啐罵道︰“好你的夏柳啊,居然敢佔我便宜,我告媚姐去,說你欺負我!”
“是麼,我最擅長的就是用龍抓爪手欺負人,還專門欺負女人,你要試一下麼?”夏柳笑道。
“要死啦,臭流氓!”吳佳怡驚叫一聲,終于不敵夏柳的無恥,逃也似的跑開。
夏柳來到吧台,見酒保曉峰在擦酒杯,問道︰“咦,媚姐還沒來上班麼?”
曉峰抬頭看了一眼,答道︰“早就來了,在後面的倉庫里打電話呢,有一會兒了。”
“嗯,我去看看。”
酒吧後面有一個走廊,除了雜物間之外就是最重要的倉庫,平時進的貨都放在這里。
夏柳來到倉庫門口,門並沒有鎖,但還沒有進門就听到了幾聲輕微的抽泣聲。
“怎麼回事兒?”夏柳皺了皺眉,輕步走了進去。
在幽暗的倉庫一角,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背對著門口,柔肩微顫,不時可以听到幾聲壓抑在喉嚨里的抽泣聲。
不怕女人凶,就怕女人哭,看著那單薄透著憂傷的背影,夏柳心中驀然一疼,怕嚇著媚姐,于是在接近前輕輕咳嗽了一聲。
安如媚听到動靜,還是被嚇得身形一顫,同時趕緊抹了抹眼角,這才轉過頭來。
“夏柳,你怎麼來了?”安如媚的雙眼微微有些紅腫,臉龐淚痕尤在,淚眼婆娑的模樣,讓人倍感心疼。
“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夏柳走上前,扶著安如媚的肩膀,關切道︰“媚姐,你干嘛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媽的,敢讓我喜歡的女人流淚,老子就讓他流血!”
“我沒事,就是沙子迷了眼楮,一會兒就好。”安如媚強自擠出一絲微笑,倔強的搖了搖頭,說︰“我真沒事,你別胡思亂想。”
“媚姐,你可以欺騙我的眼楮,但是不要低估我的智商,眼楮腫成了這樣,怕是得吹進去幾斤沙子啊!”夏柳嘆道。
安如媚頓時被夏柳的這番俏皮話給逗樂了。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看臉啊,媚姐這破涕為笑都傾國傾城,要是認真一笑,還不得把我給看得流口水啊!”夏柳嬉笑道。
安如媚啐道︰“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就你會說甜言蜜語!”
“我可不止會說甜言蜜語的哦。”夏柳說道。
看著夏柳的那張認真臉,安如媚雙頰飛霞,心中還是甜絲絲的,像是有暖流淌過。
至少現在過得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在傷心流淚的時候還有人疼有人安慰。
然而,剛剛那一通電話里,左一口一個掃把星,右一口一個克夫,說得安如媚心如刀割。
“我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你們才能真正的滿意?”安如媚心中無聲的吶喊道。
“媚姐,如果你實在不開心的話,跟我說說唄,興許我能幫你解決。”夏柳再次勸道。
解決?清官難斷家務事,更別說夏柳這個外人了,估計到時候只會越幫越忙吧,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來解決。
想通了這里,安如媚依舊搖頭,說︰“我這沒事,夏柳,你不用擔心我,去上班吧。”
與此同時,酒吧里走進兩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其中一人正是被夏柳在西餐廳當眾打臉教訓一頓的魏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