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岩冷漠的看著他,原本已經放棄的艾利克斯見到宮岩的的眼神不禁渾身滲出冷汗。艦橋已經清空,只有宮岩和他兩人在這里,宮岩心中嘆了一口氣,走向控制台,見到母艦的動力系統和火力系統已經被他破壞了,他放心了一些,側著頭說,“你覺得跟著神之文明,蓋加斯會讓你們好過嗎?”
“至少,我們有他想要的,還能讓他克制對我們的想法。至于好不好過,這就不需要你為我們考慮了。能夠實現預言,當然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艾利克斯一副人生導師的樣子,宮岩斜眼看他一下,“你現在似乎很愜意,那我們來來點刺激的。”
宮岩話語落下,艾利克斯瞪大了眼楮,一抹光線自宇宙邊緣亮起,仿佛天亮了一般,但靠近了看去卻能夠發現那是一片金色的火海,艾利克斯緊張的說,“你想干什麼?我可是會隨時傳訊解決夢界里的那些人的。”
宮岩人畜無害的一笑,攤了攤手,“你大可傳訊,能傳到算我輸。”
艾利克斯在智能眼鏡上重復操作,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慌了,連忙叫道,“如果我在這里死了,萊恩執行長會立馬知道,然後你知道後果的。”
宮岩磚頭看著他,冷氣在背脊蔓延,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從腳下爬上來,艾利克斯坐著都有些不穩,他驚慌的叫道,“你想要什麼?你難道已經放棄聯邦民眾了嗎?”
宮岩雙目發光,目光深刻洞穿人心,艾利克斯只覺得自己被什麼看透了,渾身都不自在,“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你不在乎聯邦民主,和神之文明又有什麼區別?”
“你似乎沒有資格批評我。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覺得,你離死不遠了。”宮岩站在艦橋觀察幕牆的旁邊,望著那不斷翻騰而來的金色火焰。
艾利克斯問道,“那是什麼?”
“精神之火,一念之間便是生死,精神是宇宙之間唯一能夠穿梭與維度空間之間的自由有意識物體,很美吧,那就是我的精神之火,我會將你燒得灰都不剩。”宮岩淡淡的說。
艾利克斯思考了片刻,“我在你的精神世界中?我什麼時候進來的?”
“或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分得清現實和虛幻嗎?你分得清嗎?”宮岩嘲諷的說。
艾利克斯試著掐了自己一下,依然痛的不行,“你騙我,如果這是夢,我怎麼會痛?”
“抵達靈魂的痛才是最痛,身體上的折磨算什麼。聯邦中那些民眾被你們困著,折磨著,你覺得不痛苦嗎?甚至堪比酷刑。”
艾利克斯想到他們使用過的一種精神摧垮刑罰,將一個人綁在平面桌上,昏暗的房間中空無一物,然後往他的眉頭滴水,就那麼滴答滴答的一滴滴,直到他的精神被摧垮,整個人死于煎熬與折磨之中,他現在感受到了,那種無助與焦慮,茫然與痛苦。
但他又感覺宮岩肯定不會殺他,要知道宮岩可是最為善良的,他們真是正對這一點也做了很多工作。
......
現實世界中的艦橋
“墨提斯好了嗎?”宮岩雙目放光靜靜的站在艾利克斯面前,此時的艾利克斯表情痛苦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墨提斯站在艾利克斯的身邊,手中伸出兩根極為細小的銀絲插入了艾利克斯的兩旁太陽穴之中,一點點的閃光脈沖自銀色絲線傳回,墨提斯細細的分析著艾利克斯的記憶,而又不觸動他的任何感覺,宮岩則負責將他拖住閑聊,因為處于正常情況下的人會自動的生成精神屏障。但被拉入了精神世界的人卻不會產生特別強的警惕性和屏障,他看到的一切仿佛幻覺,是由深層意識產生,主要意識沉默不語。
墨提斯搖了搖頭,“沒有發現授權者的信息。夢界授權是多種條件同時進行驗證,包括虹膜,指紋,視網膜檢測,dna確認。艾利克斯的記憶中根本不知道夢界重新構建了新的驗證方式,難道他根本沒有參與計劃?”
宮岩略微思考,“我覺得有些奇怪,他同樣屬于高層,甚至還是關鍵的參與者,怎麼可能會連這麼關鍵的事情都不知道,況且他知道夢界正在運作,不可能不知道授權一事,不知道反倒是最奇怪的地方。”
“先生的意思是?高層因為某種目的在瞞著他?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墨提斯再次讀取了一般他的記憶,依然沒有發現相關的片段,記憶做不來假,他是真的不知道。
宮岩也不知道,或許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思考之後他覺得先去火星高層探查一下,或許能夠知道授權者究竟是誰,但宮岩卻沒這麼打算放走艾利克斯,他對墨提斯說,“采集他的一切生理信息。在服務器上創建項目授權者計劃。”
墨提斯很快便做好了采集工作,他走到宮岩的身邊笑道,“先生,您這是要一網打盡所有高層的信息啊!”
宮岩點頭說,“我覺得將所有驗證放到同一個人身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因為那會非常危險,所有我想應該是很多人的不同位置信息組合成的密碼。”
“先生說的有道理,那麼我們現在是離開嗎?”墨提斯恭敬的問道,瘦子的機甲就在艦橋位置的外殼上隨時等著宮岩他們撤離。
宮岩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先這樣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旋即對著艾利克斯的體內射出一道光線,隱沒于皮膚之間,宮岩滿意的點頭便回頭拉起墨提斯一騰而起,墨提斯臉色一紅一陣驚呼,他們兩道人影從一旁的側門離開了艦橋,來到了艦橋外的位置,他們拉著無限號朝著聯邦艦隊飛去。見到他們離開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而艾利克斯此時還沒有放松,宮岩對他的影響產生了延時效果,此時的他還在精神世界中,漫天的金色火焰將博克力號焚燒殆盡,唯有他坐著的位置沒有被燒,而母艦燒毀之後終于找上了他,在金色火焰中他大口的喘氣,最後被撕裂化為粉末。艾利克斯最終大叫一聲醒來,汗水已經打濕了全身,癱在座位上瞪大了眼楮,“那...那是夢,那肯定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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