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走下了車,他們手里拿著警棍,驅著這些游行的女學生們,一個個的就粗暴地拖上了警車。
“頭可斷,血可流”被抓上車的學生還是不屈不饒著。
“啪”結果被一個巴掌呼上去,那個女孩子的唇角滲出了血花。“臭娘們兒,哪里這麼多廢話,快走!”
“就是,好好的書不念,出來鬧什麼事兒!”
芭莎駐在隊伍中央,看著那些警察們很粗魯地抓起女學生的手就往車子上面拽,心里面不禁覺得怒火中燒,且不說法不責眾,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游行,一定就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听得剛才什麼中華的,還應該肯定是大事,關系到國家的事情。
這些學生,應該都是進步青年才對啊
可是還沒容芭莎想完,她就被一個膀大腰圓的警察,提溜進了警車里。她剛剛才剪的短發,與這群女學生們無異。
人,一個個的被捉的被捉,車子里沒裝下的,也被攔了起來,圍了起來,大部隊地丟進了派出所。
監獄的鐵欄桿里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全是中西女校的學生。過了幾分鐘,又來了一大波,這次有男有女,也都是學生模樣。
“你說這些學生們,天天都干什麼,真是的,我呸!”看守的獄卒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腳在地上跺了一下,然後舉起警棍,在鐵欄門口一溜煙地嘩啦開來︰
“你們,看什麼看,還不閃開,快閃開!待會兒局長就來了!真是的,也不怕看多了長針眼。”獄卒嘩啦啦地罵著。
“懦夫!”
“對,沒出息!”牢房里滿滿當當地塞了一大堆的人,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吼著,氣焰還是一點都沒有給壓下去。
芭莎站在一個小角落里,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水鑽鞋,還有藍色的碎花旗袍,跟她們,唔,頭發搭,穿著不搭
她想到了那個被蔣成丟進甦城監獄的夜,想到了那段時光,從小窗透下來的淒冷月光,還有陣陣嗚嚎哀鳴今天,額,這個監獄倒好生熱鬧。
“賣國賊!喪權辱國!”有靠欄桿的學生又喊道,然後沖獄卒吐了口唾沫。這是在說前不久在歐洲簽下的什麼東西。
獄卒被唾了一臉,豈是能善罷甘休的,他怒氣吼吼地,透過牢門的欄桿縫,一把就揪過那個女孩子的短發,就要往欄桿上面撞
“住手!”一個男聲伴著一陣雄厚的腳步聲踏進了牢門,芭莎的前面還擠著很多人,她看不大清那個男人的臉,就看到了軍衣軍帽。
“局長,您來啦,嘿嘿。這個女孩子不懂事,她罵你。”獄卒一下子就變得喜笑顏開的,咧著一口大黃牙諂媚著。
“學生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一群乳臭味干的毛小子和黃毛丫頭們。”
被叫局長的這個男人蹙了下眉頭,“勸你們還是先好好念書,再想著如何身先士卒吧。”然後又吩咐了手下幾句。
“好 ,局長。這就通知他們的家人。不過您就這麼把人都放了,上面會不會”
“沒事,他們哪有功夫理會這些事兒。快登記吧。”
“好 。”
然後這個男人圍著牢房繞了一圈,一眼就看見了在角落里站著的芭莎,這是自然,因為她穿的衣服不一樣
他在芭莎的面前駐了幾秒,盯了她好久,然後突然一把捧起了她的臉。
芭莎︰“長官你想干嘛!”她的心里像是有一萬只驢子駛過萬千草原,啊顏諾呀,你快來,有男人對我動手動腳的。
結果這局長立馬“啪嗒”放開了她,大步又走出了監牢。
剛剛出去,就轉頭對他的跟班說,“你,快給蔣成打電話。”
“蔣甦城的蔣司令?這麼晚了”
“嗯,就跟他講,芳菲小姐在我薛某人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