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上的傷口劃得很深,右腳也沒有好透,一動就疼。
芭莎癱在地上,想起過往,越想越是絕望,一瞬間,哭著哭著居然突然笑了起來,嘲諷的那種,她多麼,活得多麼可憐多麼好笑呀。
呵呵。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哭到沒有力氣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把她抱上了床,拿碘酒和紗布鑷子處理著她的傷口。動作很輕很柔,她沒有被驚醒。
第二天醒來,看見自己的兩只腳上都纏上了紗布。極為困難地上前拉開了簾子,看著外面的日頭,像是已經正午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她一個“進”字剛剛落口,門就推開來了。
蔣成端著飯盒,一樣一樣地將飯食攤放在她面前,鯽魚炖蛋,清炒油麥菜,菌菇鮮雞湯,還有,還有大閘蟹。
“小饞貓,你螃蟹少吃點,傷口沒好,解下饞就可以了。”蔣成說,然後伸出手捋過她額頭上的碎發。
芭莎“啪嗒”就把他的手給拿開了,她說︰“蔣成,你別再這樣對我了。”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做那些,挺親密的動作。別又告訴我,因為你是我妹妹啊!呵呵。她想著。
蔣成卻好像還一臉懵,他說︰“嗯?”
芭莎又不好跟他說透,其實蔣成的心里,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充耳不聞充眼不見罷了。
她說︰“哥哥,你還會對我好的,對吧。不管他們怎麼說我。”她的眼楮眨巴眨巴地閃著,像是亮晶晶的星星。
蔣成挖了一勺蛋羹遞到她的嘴邊︰“小饞貓,吃飯吧。”然後頗為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接下來的日子里,芭莎繼續橫行霸道,全靠蔣大司令護體。
但也只是小打小鬧,吃飯時候耍點小顏色,或者跟陳笑言拌兩句嘴,始終沒有鬧大動作,更沒有跟陳笑語起什麼正面沖突。
因為,蔣成不僅護她,更護陳笑語呀,笑語可是他老婆。
她也不想他難做。何況,何況也許陳笑語重要地多
自從兩年前,這名義上的表小姐喜歡蔣成這件事情,被披露出來,加上陳笑語的過門,蔣家的下人們都換了個遍。
現在的下人,都只以為是嫂嫂跟小姑子鬧矛盾。這樣的家長里短,早就見得多了去了。
直到
冬末,蔣成辦事兒去了,去北平了。保護神走了。
舅舅本來就對這個所謂的外甥女沒啥感情,舅媽又向來不喜歡她。他一走,她的日子,就難起來了。
她的腳傷好了,兩只腳都好了,就是錯位的腳踝有時候還有些疼,那個男人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可是除了腳傷好了,別的哪兒都開始不好了。
她本來就是很好欺負的,自己沒爸沒媽無依無靠,以前,蔣家就誰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在百樂門的時候,她開始也經常被欺負,後來是因為天分過人,給覃老板賺的錢多,才慢慢硬氣起來,脾氣也臭起來。
而現在,也不過都是靠蔣成罩著,日子久了,芭莎的紙老虎形象也慢慢浮現出來。特別是蔣成一走
陳笑言開始處處針對她。下人們都是勢力的主兒,一個名正言順的陳小姐,陳家家大業大一個所謂的表小姐,自個兒家里空無一人誰心里面沒個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