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戲鳳

第27章 情殤入骨,再回娘家(2)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楚清 本章︰第27章 情殤入骨,再回娘家(2)

    凌雪漫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聲音輕不可聞的道︰“你起來吧,我做噩夢了,心里害怕,你先幫我重新拿一套衣服過來,身上原來穿的,被我生氣的剪碎了。”

    “是,王妃!”春棠點點頭,跪著的她瞥見了扔在地上的碎片,不禁咬了一下唇,起身同情的看了一眼凌雪漫,向衣櫃走去。

    從抹胸到外衣,春棠拿來了一套新的,輕輕的放至了床頭的櫃上,然後一言不發的蹲下身子收拾了地上的殘物,再出去準備浴桶和熱水。

    凌雪漫蜷縮在被子里,眼楮瞪的大大的,大腦混沌一片,只充斥著兩個男人的聲音,令她不由閉起了眼楮。

    一個男人,喜歡她,卻未曾深愛,不肯為她而改變一個男人,掠奪和佔有,便是他的手段,不僅掠身還要掠心

    今夜的狂暴佔有,他在懲罰她,是在暗示她,他之前床上的溫柔是因為喜歡她嗎?不,他都說了,他不喜歡她,更不可能愛她,他的心不可能留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同樣有不少的女人,日後即使娶了她做夫人,也是雨露均沾

    眼淚再次決堤,她的心,因他今夜的無情,傷到了嗎?他怎麼能,那樣的傷害她?

    夜色闌珊,皓月當空。

    秋風醉人,偏帶冷。

    酒入愁腸,扯不斷,相思結。

    羊脂玉的酒壺,把玩在指間,一蹙眉,仰頭干上一口,揚手一扔,碎片的聲音響起,寒劍已盡握手中,飛身而起,劍走龍蛇,在清暉冷月之下,挑起一片寒茫,劍尖亦閃爍著駭人的光照。

    丈夫處世功名拓,豈拋年少任蹉跎?

    女人,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修長高大的身影靈活的游走在長劍挽起的劍雨之中,劍花絢爛璀璨,卻冷冽異常,劍尖在院中掃過一圈,激起陣陣電光火石,令人膽顫。

    一劍舞畢,長劍飛起,男子回身,重新拿起一壺酒,仰頭喝盡。

    而劍,自身後,直直的沒入青石板中,直至劍柄。

    情如毒藥,淺嘗輒止,何必,深探

    酒盡,再次揚手。

    “當”

    清脆的響聲撞擊在寧靜的夜空,而男子冷峻絕美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映襯出側臉的輪廓,邪肆狂佞。

    色淡如水的薄唇輕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俊眉輕挑,原本沉靜的面龐,在歲月的風華洗禮中,更顯深沉。

    一名嬌小的身影從屋里的秘道出來,跪地而道︰“稟主子,王妃沐浴之後,已經安睡了。”

    “嗯。”淡淡的應一聲,不想深問,嘴邊的話卻不由自主而出,“她情緒怎樣?”

    “回主子,奴婢瞧著不好,似是哭了好多,沐浴的時候又不許奴婢在旁侍候,奴婢只好守在外面,等王妃洗完,進來收拾的時候,看到王妃眼楮有些紅腫了,現在秋月在屋里守著。”春棠低低的說道。

    “嗯,拿冰塊給她敷下眼楮,還有頸口的傷,把藥給涂上,本王不過去了,你們輪流守著她,她夜里容易踢被子,別讓她著涼了。”莫祈寒嗓音低沉,淡然而道。

    “是,主子!”春棠點頭應聲。

    “下去吧!”

    “是!”

    雙手負在身後,抬頭望月,心中卻不可抑制的一遍遍想著那張哭泣痛呼的臉龐,他,今夜真的弄疼她了吧,她該恨他了

    林夢青半個身子倚在門上,慵懶的眯著眸子,困倦的打著哈欠,半響,一丈處立著的男人都沒反應,不禁忍不住出聲道︰“師兄,四更天了!你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別管我!”莫祈寒未回身,輕語道。

    “師兄,你和師嫂鬧別扭了是不是?可是你站在這兒傷心,人家也看不到啊?”林夢青郁悶的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莫祈寒回頭,挑眉道︰“誰說我傷心了?天下女子何其多,她凌雪漫算什麼,我豈能為她動心!”

    “得了吧,師兄你就拿這話騙自己吧!我剛剛都听到了,沒動心你這麼關心師嫂干嘛?”

    “你再打抱不平一句,無介就繼續受罰!”莫祈寒冷冷的打斷道。

    林夢青無奈的撇撇嘴,“得了,我不觸你這個霉頭了,最後再奉上我的經驗之談,這千金易得,人心難求,尤其是女人心啊!你要是能放下柳小姐,和師嫂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那也是不錯的,別傷害她,人心其實是很脆弱的,一旦破裂了就難以彌補,到頭來只得到一具無愛的軀體,痛苦的只能是自己。女人是很多,他日你登上大寶,三宮六院更是多的數不清,但你心里總會有一個結,那就是你曾經愛過,或者那時依然愛的女人!”

    莫祈寒沉默了,有些迷惘的看著林夢青,細細品味著他的話,這一站,又是許久。

    再回頭,林夢青已經歪坐在門邊又睡著了,不禁失笑的彎了彎眉,喚道︰“夢青!”

    林夢青一個激靈睜開了眼楮,“師兄,你叫我啊?”

    “嗯,我問你,你哪兒來的經驗,據我所知,你連一個心上人都沒有呢!”莫祈寒詢問道。

    聞言,林夢青尷尬的吞了吞口水,“那個什麼,我的經驗其實就是師父的經驗啦,你看他和梅花婆婆就對了,明明互相有情,就因為師父幾十年前做了錯事又不肯道歉,而傷了梅花婆婆的心,所以兩人各自孤獨半輩子,這算什麼呀?就怪師父這個老頑固,哎”

    翌日,凌雪漫睡到太陽照進來,才幽幽醒轉。

    昨夜一切,恍然如夢。

    坐起身子時,感覺到下身的痛,才又驚覺,這一切不是夢。

    洗去了他的味道,卻洗不掉他的痕跡,半夜坐在浴桶中時,她拼命用帕子搓著她的下身,直到搓的一片通紅發疼,依然感覺他的在她的身體里,和她在融為一體。

    凌雪漫煩躁的雙手撐上了太陽穴,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後,才起身下床。

    春棠秋月听到響動,便知她起來了,遂進來侍候她更衣梳洗。

    早膳桌上,莫離軒怔楞的看著凌雪漫,小聲問道︰“娘親,你不開心嗎?”

    “嗯?”凌雪漫停下了夾菜的動作,強擠出一抹笑,搖搖頭,“沒有啊。”

    “可是我看娘親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和我說話呢。”莫離軒輕輕的說道。

    “沒有的事,娘親是在想問題而已。”凌雪漫淺笑著,水眸翻轉間,想到一事,便試探的問道︰“軒兒,我若是想在我娘家住一陣子,可以嗎?”

    “娘親,你要在凌家長住一段時間?那就是今天去了暫時就不回來了嗎?”莫離軒驚問道。

    凌雪漫說道︰“軒兒,我不知道這符不符合規矩,所以問問你。”

    “娘親,這按規矩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在娘家過夜的,軒兒也不敢做主,恐怕皇爺爺知道了會生氣。”

    “哦,一夜也不可以嗎?”

    “好像不行的。娘親,你很想回去嗎?”

    “嗯,我在四王府住的煩了,最近又一連串的倒霉事,我好想我娘。”

    “那”莫離軒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那要不我把凌家二夫人請到四王府來,娘親覺得可好?”

    “那算了吧。”凌雪漫怔楞了一下,忙搖頭。

    她只是想試著,看能不能避開那個淫賊,她真的不想再見他,可是她卻走不出這里一步。

    “娘親”

    “沒事,吃飯吧。”

    凌雪漫拿起了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入莫離軒的碗中,揚起了一抹安心的笑。

    春棠秋月抿緊了唇,互相對視一眼,皆有些無言和擔憂。

    大門外。

    馬車備齊,再次駛向凌御史府。

    凌府中。

    大廳里,二夫人方玉蘭抱著凌雪漫哭個不停,凌北源立在一邊感慨的望著凌雪漫,凌夫人則憤憤的絞著手里的帕子,怨恨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了凌雪漫身上。

    良久,凌北源出聲打斷二夫人的絮叨,說道︰“玉蘭,讓雪漫先坐下吧。”

    “哦,我都激動的忘記了。雪漫,你快坐,讓娘好好看看你,在天牢里一定受苦了吧?”方玉蘭用帕子拭了淚,忙拉凌雪漫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凌雪漫輕笑著搖頭,“沒有,爹,娘,我很好,能大難不死,已是萬幸了!只是差點兒連累了凌家,真的對不住。”

    “瞎說,爹娘只擔心你呢!”凌北源微皺眉,看著凌雪漫的目光里滿是心疼。

    “呵呵,爹我沒事的,你別擔心,雖然我命運不濟,但上天總是眷顧我的,我還是四肢健全的站在了爹娘的身邊,只是連累爹娘受苦,心下過意不去。”

    凌雪漫微笑的說完,憶起那淫賊提醒過她的,不禁輕抿了下唇,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其實我更對不起離軒啊,他待我那麼好,卻因為我而出事,我真是萬死難辭其疚啊!”

    聞言,凌北源臉色變得深沉,看一眼管家,再看向凌雪漫,說道︰“雪漫,爹娘也沒關系,好在這次平安無事了,爹求了道平安符給你,你跟我去書房拿。”

    凌雪漫心下一“咯 ”,下意識的看向管家,管家還是那般的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意思,凌雪漫一時找不到拒絕和凌北源單獨相處的理由,又想到那淫賊說派了人在保護她,便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好,雪漫隨爹去。”

    踏進書房的門,凌雪漫又本能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盤算著如果凌北源不如表面的對她好,對她有什麼企圖的話,她得尋找一個逃生的最佳出口

    “雪漫,過來坐。”

    正思量間,听到凌北源的聲音,凌雪漫忙擠出一抹笑,自然大方的走過去在書桌邊的凳子上坐下。

    凌北源則坐在了書桌旁,拉開一道抽屜,取出了一個黃色的護身符,用手摩挲了一下,遞了過來,“雪漫,這是爹前日听說你要來,便去了一趟白雲寺,給你求來的,希望它能保佑你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只要你能活著,爹就安心了。”

    白雲寺平安符

    凌雪漫輕顫著手接過,同樣輕輕的摩挲著,眼底不禁一熱,輕咬了唇瓣,“謝謝爹!”

    “雪漫,以前你性子毛躁,爹也告誡過你多次了,這嫁入皇家不比普通高門大宅,虧得你竟得了小王爺的喜愛,一個勁兒的護著你,其它王爺們多少看在已故四王爺和小王爺的份上,也都對你不錯,竟肯冒犯天威救你一命,你自個兒日後定要謹言慎行,小心總沒大錯的。”凌北源面色深重的說道。

    “是,爹,我記下了。”凌雪漫輕輕的點頭,到此刻,她依然不相信凌北源會是個心腸狠毒之人。

    凌北源定定的看著凌雪漫,那雙眸子太過于深邃,直看的凌雪漫心里發毛,“爹,你,你一直看我干嘛?”

    “雪漫,記得你出嫁前一夜,爹囑咐過你什麼嗎?”凌北源淡淡的問,那眸子多了幾分犀利。

    “什,什麼?”凌雪漫一怔,結巴道。

    凌北源蹙了眉,微帶些詫異的看著凌雪漫,說道︰“你忘了?”

    “呃最近驚嚇的事太多,我,我腦子不大好使了。”凌雪漫緊張的眸子左右轉,找著理由。

    “嗯。”凌北源淡淡的應了一聲,長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慢吞吞的說道︰“雪漫,你嫁入四王府兩個來月,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管家有何異常?你住在四王爺原來的臥房里,有沒有感覺到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啊?”凌雪漫驚愕的瞪大了眼楮,“異常?爹,這是什麼意思啊?管家他沒有什麼異常啊?我看到的他就是個冷面佛啊,除了規矩比較多,對我侍候的還不錯的。臥房我想想,一張圓桌,幾個凳子,梳妝台,兩幅字畫都沒有什麼不正常啊!爹,你問這些做什麼?”

    凌北源眯了眯眸,探究的看著凌雪漫,“雪漫,爹怎麼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啊?”凌雪漫一震,心跳加快了,“爹,我,我還是你的女兒啊,你哪里覺得我不一樣了?”

    “爹的感覺!你的行為舉止都跟以前有了些差別,雪漫,是不是在四王府遇到什麼事了?”凌北源探究的問道,那直視的眸子像是想要一眼看穿了凌雪漫似的。

    凌雪漫緊張的手心冒汗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啊,我在四王府沒有遇到什麼事,只,只有前兩天不小心掉到湖里了。”

    “真的?”凌北源上揚的語氣明顯有些不信,“四王府真就沒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嗎?你有沒有去過香壇居這個地方?”

    “香壇居?”凌雪漫一驚,狐疑的問道︰“爹,你也知道香壇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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