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城現在的樣子很糗,他身後的下水道井蓋被偷了,一個沒注意就踩了個空。好在他及時用手撐住地面人才沒掉進去,但左腳膝蓋撞在牆面上擦開了一個大傷口。
“你沒事吧?”李雪彤把甦城拉出來後關切的問道。
“沒事。”甦城咬著牙查看情況,整整一塊肉都被磨爛了。
李雪彤注意到甦城的表情,蹲下身子看了一下傷口,“不行,得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大男人身上有點傷口很正常,我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那怎麼行,會感染的!”
“哪有那麼容易感染,我經常擦傷的,一點小傷就喊著感染的那都是矯情。”
李雪彤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倔。”
“我就是不想去醫院,人又多又貴。”甦城這是前世遺留下來的習慣,窮人家的孩子都能明白這種心情,醫院這種地方是能不去就絕對不去的。
甦城上輩子骨折去醫院打了個石膏,後面就再也不去換石膏了,兩個月後直接自己把石膏拆了,結果留下了無法彌補的後遺癥。
也許有人會說,你這也太夸張了,看個骨折能花幾個錢啊,能說出這話只能說明你真沒窮過…
李雪彤有些不解,甦城是買個十萬商鋪都不眨眼的人怎麼會嫌看病貴,但甦城既然不願意去她也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去我住的酒店吧,那邊有醫藥箱,我簡單幫你處理一下。”
“去你住的酒店?那多不合適啊,嘿,出租車!”
…
就這樣,甦城來到了李雪彤的酒店,“這一晚得多少錢啊?”
這種總統套房甦城只在電影里見過,親眼見到會莫名的激起人的欲望。
“我也不知道,你先去床上躺著,我讓客房部送醫藥箱上來。”
“哦好。”在李雪彤的幫助下,甦城躺在了她的大床上,床上還留有余香。
甦城觀察了一下房間內的構造,一面可以直接看到黃浦江的落地玻璃很有感覺,桌頭櫃上擺放著鮮嫩的百合,還有一張照片。
“恩?”甦城感覺照片上的人有點臉熟,就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照片上有三個人,中間站著一名女孩,他的左右分別是兩名男孩。
雖然照片上的年紀看著明顯要小很多但甦城還是一眼認出來這個女的是李雪彤,而他右手邊的就是楊無為。至于他左手邊的男人,甦城一開始猜測會不會是閆雅麗,但仔細看了兩眼,不可能,張的完全不一樣,除非閆雅麗整容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就在甦城看照片的時候,李雪彤帶著醫藥箱進來了,她注意到甦城在看照片,但並沒有怎麼在意,一張照片而已,放在床頭櫃會被看到也很正常,反正甦城都不認識。
“還好,就是有點麻。不好意思啊姐姐。”甦城指了指照片。一臉抱歉。
“沒事,那你躺好別動,我先幫你消毒,然後包扎一下。”
李雪彤半蹲在床邊細心的幫甦城處理傷口,憑良心說,被一個大美女這樣照顧著真的好爽。要換做以前,這樣的美女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等包扎完後,甦城下地試了試,還是挺疼的,走路都會有些踉蹌。
“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去你爸媽那吧。”
“啊?不用,我這兩天沒住在我爸媽那。”
“恩?那你住哪?”李雪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賓館,我過兩天才去找我爸媽,他們這兩天很忙。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吧。”甦城可不想讓李雪彤看到那家特別不正經的酒店,那就太丟人了,關鍵是里面還他娘的沒有特殊服務…
“這樣啊…”李雪彤看著甦城走路的樣子若有所思,“那你今晚就住我這吧。”
“這…合適麼?”
“對面還有一個房間,你住那。”
“哦…不是睡一個房間啊。”
“想什麼呢!”李雪彤彈了一下甦城的腦袋,“小小年紀怎麼那麼不正經。”
“男人都是不正經的,我只是不想去裝而已。”甦城尷尬的捋了捋劉海。
“這倒是句實話,喝紅酒麼?”
“喝酒?稍微一點可以,我平時不喝酒的。”
“行,那你陪我喝一點,一會兒早點睡吧。”
“恩。”
李雪彤取了一瓶甦城見都沒見過的紅酒倒上。兩人就這麼坐在客廳里又閑聊了一會兒,也許是甦城本身的體質並不勝酒力,只喝了小半杯紅酒就有些酒勁發作,腦袋微微昏沉,而他也順手借著這酒勁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姐姐,在車站接你那個是你男朋友麼?”
“接我那個?”李雪彤還是挺清醒的,雖然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好好醉一次。
“恩,就那個皮囊還挺好看的,我剛才在照片上也看到他了。”
“哦你說楊無為啊,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甦城呵呵一笑,“那另外一個男的呢?”
“他…”李雪彤眼眸微閃,沉默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出李雪彤表情上的變化,甦城也不再多少,免得說錯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雪彤抬起頭微微一笑,“甦城,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的時候,你一般會怎麼做?”
是的,她又想起來,甦城是天才了。
“賺錢。”甦城不假思索道。
“啊?”李雪彤對這個回答很意外。
“平時少喝點雞湯就會明白,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而剩下的百分之一之所以無法用錢來解決,那是因為你在與天斗,比如血緣關系,比如意外,所以在凡間遇到任何事情,能有辦法解決就解決,如果沒辦法解決就滾去賺錢,錢到了一定的份上自然就能解決了。
就像雞湯最愛舉的例子,你在沙漠里沒水了有錢有什麼用,媽個雞我要有足夠錢我能讓沙漠變成森林…”
“這麼想的話總感覺人好像是錢的奴隸一樣。”
“姐姐這話說的好像人什麼時候不是錢的奴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