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山謹慎的問她們︰“我說的是s18進山的第一條隧道，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啊？”
“沒有！這座山里就那一條隧道，這我很確定！”張雲開在車上插嘴說。
“那就奇怪了！”石青山心想︰“那些腳印明顯是圍著車轉的，而且雪梨也留下了記號，她是被人帶走了的，這毫無疑問！”
王雪一直沒出聲，不停打著酒嗝，可能她有些想吐，一直鼓著嘴在那醞釀。
努力了半天，終于把惡心感壓下去之後她說︰“我知道！金老四昨天帶回一個女的來，眼楮很大，很漂亮！是信呃……上帝的！”
“喀嚓……”
王雪的話像晴天霹靂，炸響在了石青山耳邊。
他猛地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一步上前抓住她縴細的雙臂晃著問︰“那女的穿什麼衣服？現在在哪里？”
王雪被石青山晃的脖子快要斷了，無力求饒道︰“別晃！別晃！頭暈！”
“你干什麼？快放手！”褚夏見姐妹吃了虧，頓時上前撕扯石青山，兩個女服務員也上前一人拽著他一條胳膊，讓他趕緊放手。
石青山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慌忙松開。
王雪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子一彎，“哇……”的吐了。
“這下子好了！我們可抬不回她去，你要負責！”一個服務員手指石青山憤憤的說。
“我負責！我負責！我怎麼負責？”石青山伸著兩只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為難的不輕。
“嗯……你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褚夏盯著石青山，冷不丁問了一句。
石青山沒說實話︰“我是從北方專程到這里來的！”
“哦……”褚夏點了點頭，看了眼小巴道︰“你把她拉回去吧！”
“好吧！你們趕緊把她扶上車。”石青山伸手打開小巴電動門。
現在的小巴里面被搬空了一塊兒，擠一擠箱子上可以坐兩個人。
“不……用！我沒醉！哎呀，呃……吃得太多了，我要散散步！”王雪撥弄著架她的幾只手，不肯站起來。
石青山還想確認一下被金老四帶回的那女人消息，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上前把王雪攔腿抱起，搬到小巴車上，找了個箱子放下了。燈光下，他看到了王雪腿上和胳膊上遍布紋身，心道︰這個女人有故事啊！
“小樣兒！身上的肉挺硬啊！起開，我要下去！”王雪掙扎著還要下車，被石青山死死按住，回頭問另外三個女人︰“你們誰過來扶著她？”
圓臉服務員對褚夏說︰“你和她住一起，你上去吧。”
褚夏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先回去了。”
“嗯，你們先走吧！”
等褚夏也上了車，關了車門，石青山回頭問︰“你們在哪里住？”
褚夏道︰“我們都在洞里住，離張哥小賣部不遠。”
張雲開說︰“沿路一直往前走就行，我會提前跟你說。”
“好！”
石青山掛上前進擋，小巴無聲的滑動起來，朝水壩另一端駛去。
王雪雖然喝的渾身無力，但腦袋很清醒，搖搖晃晃打量著四周罵道︰“娘滴瘟b，喝假酒了！感覺車都是歪滴！”
褚夏說︰“這車就是歪著！張老板，車上這是拉著些什麼東西呀？這麼重！”
“啊……哦……”
張雲回過神來，咧了咧嘴說︰“什麼東西都有！煙、酒、茶，還有套子！以後缺什麼去我那里拿，這半個月搞活動，給你們半價。”
王雪腹中翻涌，表情痛苦的強咽了回去道︰“那呃……可太好了！套子有加厚結實的嗎？我先要五盒！”
張雲開看了看自己的傷腿，又看了眼皺眉苦思的石青山，為難道︰“有是有，我這些套子都是以前計生辦定制的存貨，絕對最厚，但不知道還耐不耐磨，現在都壓在車後箱子底下呢，要不明天去我店里拿吧，給你們留著！”
“呃……”王雪拍了張雲開肩膀一下，“你以為是砂紙啊，還能磨破！”
“褚夏你要不要？”
“嗯，我要十盒！”
“听見沒？呃……張老板，一共要十五盒，一定給我們留好啊！”王雪在嘴邊揮著手，車里的酒味更濃了。
石青山冷靜下來，又想到了疑點︰“如果金老四確實天剛黑就回來了，那他帶回的肯定不是雪梨，因為雪梨下船的時候天就已經黑透了。可是王雪說那女人信上帝，這又符合了雪梨的信仰，難道她們時間記錯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听王雪說話腦袋好似還很清醒，便又問了她一遍︰“王雪，金老四昨天什麼時間帶回的那個女人？她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短頭發，身材很好，穿著t恤加牛仔短褲？”
他故意把雪梨的長發說成了短發，目的是測試一下王雪是不是在撒謊。如果她想騙自己，肯定也會順著他說見到的那人是短發，然後t恤加短褲。
“呃……我想想哈！”王雪扶著額頭晃了晃，突然道︰“想起來了！金老四是……昨晚帶她回來的，幾點沒注意！我沒見過那女人的全身，只覺得她眼楮很漂亮，身材很……呃很好，留著長頭發，而且好似穿著長衣長褲。”
她說的完全與石青山描述的形象相反，應該不是隨口騙人的。
“長衣長褲？”石青山又納悶了，心想︰“難道雪梨換了衣服？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你知道她被關在哪里嗎？”他想親自去一探究竟。
“呵呵呵……當然呃……知道！金老四在我面前就是透明人，他的秘密我一清呃……二楚！”王雪借著酒勁隨口亂說，也不知道虛實真假。
說話間小巴駛下了大壩，轉了一個彎，來到了一個上面寫著8643工程的山洞口前。
山洞口能並排兩輛小巴同時進出，此時兩扇大鐵門緊閉，門口崗亭里有兩個拿槍的守衛看著。
張雲開伸手一指道︰“我們都在里面住，開過去，我讓他們打開門。”
石青山緩緩減速停住了車，回頭看著王雪等她的回答。
王雪抬頭看了瞥了他一下，咧嘴一笑，醉態可掬道︰“那女人被金老四藏在哪里可只有我知道哦！”
“故弄玄虛！”
石青山又伸手從胸前口袋里掏出那個快打空的槍匣，把里面僅剩的兩顆子彈取了出來，往後遞去。
“嘻嘻……這麼客氣干什麼？”王雪喜笑顏開的接過了子彈，勻了一顆遞給褚夏︰“見面分一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褚夏不接子彈，被王雪硬塞進了胸衣里，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頗像一對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