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天漱玉就在藏書閣看書，墨非到了西馮王城西面的劍涯。
劍崖形勢陡峭，屹立如劍，是西馮王城屬地最高也是最危難的山涯，據說還是大離皇朝的西極地標。
當然再往西還有地獄，只是荒無人煙，且盤踞著蛟龍，自冥古以來神族人就極少往劍涯再往西的地域探索，因此便視劍涯為極西。登臨此涯，風口的白毛雪比高穆王城五狼山口更烈，即便是墨非也覺得陰寒刺骨。
武學境界高深的神族人尚能抵御五狼山口的白毛雪，但絕無人敢來劍涯。
桑塔那胖子跟著墨非來到涯下，當即就表現慫樣，縮著脖子道︰“墨大人吶，這就是我西馮王城白毛雪最烈的劍涯，您確定要上去？”
“嗯。”
“白毛雪太烈，就是蛟蛟蛟蛟、蛟龍龍龍都不敢從劍涯飛過，我……先回去了。”
墨非上下打量桑塔，拿著象牙骨折扇瞧了一下他的腦，沒好氣道︰“白長的這麼魁梧、這麼凶悍，膽子就跟娘們兒似的，我說讓你上去了麼？還有，說道蛟龍兩字你就磕巴，這要是你這些嬪妃在同床時候跟你說這兩字你還不縮回去。”
“那不至于！別看我胖，但腰力還是頗為雄健的。”
“呵呵。”
桑塔搓了搓手道︰“若是墨大人沒什麼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行行行，墨非散漫的揮了揮手，攜酒走上劍涯，高一千五百丈的山涯。越往上白毛雪就越烈，而本來落地即化的白毛雪竟然還在地面堆了薄薄一層，看起來如晶瑩的霜米分。
白毛雪，太初二氣之陰澈。
在西游世界里求之不得，但是永劫輪回空間卻棄如敝履，還讓神族人噤若寒蟬，說起來也真有可笑。
往上是片白色晶瑩的世界，白毛雪將樹木、藤蔓、岩石銀裝素裹，在這罕有人踏足的地方真如傳說里的“琉璃無垢世界”。
回頭往，偌大的西馮王城幾乎已經能一欄全貌。
墨非坐在岩石上休息，漫天的白毛雪落在他身上，黏著到皮膚，立刻就消融成為陰澈之氣流入經脈，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陰害。
不過這不要緊，兩日前幾經敲打的桑塔終于拿出了王府內一城火熔晶，兩千枚中品、四百枚上品，吸收了其中的陽濁之氣，墨非體內此時陽大于陰，就是專門了吸收陰澈之氣的。而且就算是陰澈之氣過盛，大五行回環何大周天至全的混沌天雷還能夠壓制。
山崖千丈時白毛雪已經很烈，墨非沒繼續登頂，站在白毛雪里，任憑白毛雪不斷的從皮膚涌入丹田。
他無從得到陰澈之氣的多少，只能憑感覺判斷，只是這會陰大與陽，並沒有像在五狼山口時候那樣被凍結，還悠然自得的喝著白毛酒。
“嘖嘖，這樣就能提升境界，說出來西游世界里的人誰能信？可惜太初二氣的增長全部都補益于元神，卻不能動用仙靈之力，也不知究竟增長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高等大羅或者巔峰大羅？不知道離開永劫輪回空間後能在十三步大羅通天橋再走幾步。”
“他娘_的，飛都不能飛！”喝得半醉的墨非猛然跳了一下。
這一跳雖然未盡全力，但是他陰陽不滅體的體力量本來就很驚人，一跳之下猶如飛騰，直接越過涯頂鑽進了雲彩里面，蕩的滿身雲氣。
自從封聖之後就始終威壓、淡漠的墨帝君偶然起了孩童之心，在墜落的時候不斷的變換姿勢，仰泳、狗刨、超人飛行的姿勢等等，半分種後才落地，覺得意猶未盡又上挑了好幾次。
隨後出現了一件很意外的事。
他本來是想調整呼吸、按平常駕東極雲的姿勢閑玩，卻發現竟然在空中某個位置懸浮了有三四秒。
落地之後愕然自語，“怎麼回事？剛才那三四秒很像是駕雲之術。”
再試試。
他調整呼吸韻律，默念法訣，清空心中俗慮，踮起腳尖做飛騰之資，不一會兒便感覺身體輕盈起來，宛如輕若紅毛，山上的烈風吹過來，就像是吹起一根羽毛般把他吹了起來。
怎麼回事？
不是不能使用術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墨非心里一驚，頓時就分了身，重新跌落下來，但是卻抓著一把白毛雪狂笑不已，剛才那個雖然不是駕雲之術“東極雲”，但的確是飛了起來，不是跳起來。
反復實驗過幾次皆能飛騰，不過速度要比東極雲慢很多，更像是散仙境界就能夠使用的術法“憑虛御風”。
可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墨非端著下巴思索。
永劫輪回空間是一方未發育成形就已經枯死的世界，本來應該的世界規則究竟是怎麼不得而知，但如今就是高武世界，仙術仙法都會被完全禁錮，憑虛御風之術也不可施展。
為什麼呢？按墨非在西游世界七百年的修行閱歷只有一種可能，他的某些東西超越這個世界的規則！
不是實力，以他現在……就算達到了巔峰大羅也不可能超越整個世界，一個已經枯死的世界也比他蘊含的力量大的多，那到底是那方面？墨非灌了半囊白果酒，眯著眼楮沉思。
首先不受世界規則限制的東西必然超越般、甚至宗源般的存在。
混沌天雷不是，混沌天雷只是本源力量，成形與世界形成之後；同階層的六丁神火、尋木、太初神水自然也都不是，所以剩下的就是陰澈之氣和陽濁之氣。
“對啊。”
墨非眼楮忽然一亮，“陰陽二氣又稱為太初二氣，清者上升、濁者下沉才形成了一方世界，比世界形成還早，那就肯定要早于世界的規則！太初二氣的力量是不受任何世界規則影響的，永劫輪回空間的高武規則不會，西游世界的仙道規則也不會。”
“季玉，原來你的答案在這里。”
“我明白了！明白了！就算是西游世界的仙道規則崩毀，所有神佛的法力全部消失，但只要我掌握了太初二氣的運用法門，我依然能毅力不到，世界崩毀而我身不朽。”
……
……
ps︰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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