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太乙金仙的境界在危難之際的預感絕非扯淡,看豬八戒鄭重其事,沙僧跟雲裳不由覺得有些脊背發涼,難道今天真會出事?
神族人的鼓聲咚咚響著,聲音逐漸急促,奇異的韻律似乎正在跟三人的心髒跳動韻律合拍,促使他們的心髒跳動也快起來,雲裳覺得胸口非常難受,伸手按在了胸口上。
寂靜的地窖忽然失去聲音,三r n mi n面相覷。
雲裳也萌生出心悸的感覺。
半晌後她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發絲,然後捏住發髻上的青玉簪,手指變得非常僵硬冰涼,半晌才說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對頭。”
豬八戒有搡了沙僧一把道︰“那你們就趕快走!”
“師兄,就算是這地方已經被不安全了,咱們也應該一起走,不管怎樣都相互有個照樣。”
“嘿……”
豬八戒伸手按在沙僧寬厚的肩頭,從昨晚到現在他的眼皮都在跳,一直心緒不寧,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即便是上回跟仙力消耗殆盡、卻遇到神族人都沒有出現過,似乎是他藥身隕道消的預兆。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他認為天一亮這條命極有可能保不住了。
這是他的厄難。
既然如此,何必連累沙僧跟雲裳兩人跟著送命呢?豬八戒雖然平時窩囊喜歡絮絮叨叨,但心地比天庭里那些勾心斗角的神仙們還要好的多。
西行一路,他跟沙生的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是畢竟是師兄……他咧著嘴苦了笑一下,然後道︰“這里肯定是不安全了,而咱們分開走,才不會被神族人一網打盡。”
兩人目光相觸,沙僧見豬八戒的眼中有些死寂的蒼灰色,像是已經不抱什麼生還的希望了。
“師兄,你運氣向來都好。”
“我老豬的運氣的確一直很好,這回應該也差不多吧,別說了,你們都趕快走。”
“那師兄……”
“老豬往別的地方走。”
……
沒有太多的糾纏,沙僧跟雲裳離開了地窖。
豬八戒卻沒有走。
他仰面躺在倭瓜堆上,把那個倭瓜啃完了又抱起來一個,嘴始終沒閑著,因為只要閑下來就會覺得心緒不寧,就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心髒上爬,又像是心髒猛然被抽空了,沒著沒落的。
或許真是他豬命該覺!他心里如此想著,嘴角泛起一抹略冷的笑。
真他娘的倒霉啊——
自從調戲了嫦娥娘們兒以後似乎運氣就沒有順過,可想想那娘們兒有什麼好的?三界美人榜排名第二不假,長袖善舞身姿婀娜不假,可壓根就沒有拿睜眼瞧過他天蓬元帥,不,應該是豬頭豬腦的豬八戒。
豬八戒心里又不由拿高翠蘭跟嫦娥仙子相比。
高翠蘭只是一莊之地的小家碧玉,姿色遠不能及嫦娥仙子,可在他容貌沒露怯之前對他可以說是實心踏地,而且風月間也頗有一番味道,平常更是知冷知熱。就算是他顯出了豬八戒原形,高xi o ji 起碼也沒有徹底跟他斷絕關系。
一日夫妻百日恩,當時枕邊人其實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有他。
這讓豬八戒好受了一點。
說實話當年在天河水府做元帥,天天盯著天河一疊一疊的波浪、盯著像是被凍結的璀璨星辰,他可沒少幻象“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做凡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做凡人真沒什麼不好,以我老豬這身量也是種莊稼干農活的能手,給老豬幾百畝地,老豬也能當個財主。”豬八戒呵呵一笑。
把倭瓜放到旁邊,然後又自言自語道︰“取經有什麼好的?到頭來頂多做個受世人供奉的泥胚偶像供在供桌,天天听人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那日子必然清苦的很,肯定還不如老豬在高老莊里種莊稼,嘿嘿。”
這時急促的r n p 鼓緩慢了下來,豬八戒繃緊的身體也因之一松,像是泄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倭瓜堆上。
“敲敲敲,敲你們祖宗啊敲,真他娘的惹人煩。”
豬八戒閉上了眼楮。
很快,鼓聲完全停息下來。
天近黎明,神族人的黑色大舟開始從封天大陣的中央出發,四處巡察,而來此地的依舊是十一字神族人木奪率領的那一批。
黑色大舟舟頭,身材並不高大的十一字神族人臨風而立,手里依舊托著他的法寶乾坤大相輪,他的目光相似利劍般從蒼茫大地上俯掠過去,看著被他們神族人夷為平地的山巒、震得分崩離析的地面、被血染紅的泥土與灰燼,那雙紅色的眸子里閃起了明亮的光芒。
天地,本該是神族人之天地!
諸天神佛不過是鳩佔鵲巢,他們早該被殺戮殆盡,化為腐朽的塵埃,或者被神族人踩在腳底以下。
不臣服,便死。
木奪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冷酷神態有種統御天下的霸道。
但他很清楚還有一些殘存的神佛聯軍並沒有被清楚,他們就是疥瘡般依附于山巒、水澤、茅草密林之中,企圖苟且偷安。
“可笑——”
木奪冷哼一聲,驅使黑色大舟迅速向西飛行。
經過蘆葦蕩(已經成為大湖),看不都不看發掌下壓,巨大的掌印從天空落下帶著狂暴的本源之力、直接是水面分開,露出蘆葦蕩的本來面目。
……
黑色大舟舟頭,身材並不高大的十一字神族人臨風而立,手里依舊托著他的法寶乾坤大相輪,他的目光相似利劍般從蒼茫大地上俯掠過去,看著被他們神族人夷為平地的山巒、震得分崩離析的地面、被血染紅的泥土與灰燼,那雙紅色的眸子里閃起了明亮的光芒。
天地,本該是神族人之天地!
諸天神佛不過是鳩佔鵲巢,他們早該被殺戮殆盡,化為腐朽的塵埃,或者被神族人踩在腳底以下。
不臣服,便死。
木奪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冷酷神態有種統御天下的霸道。
但他很清楚還有一些殘存的神佛聯軍並沒有被清楚,他們就是疥瘡般依附于山巒、水澤、茅草密林之中,企圖苟且偷安。
“可笑——”
木奪冷哼一聲,驅使黑色大舟迅速向西飛行。
經過蘆葦蕩(已經成為大湖),看不都不看發掌下壓,巨大的掌印從天空落下帶著狂暴的本源之力、直接是水面分開,露出蘆葦蕩的本來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