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青玄。
從東海她就跟著墨非，一直到長安城，這是初次在墨非眼皮底下露面。
她也收斂了氣息，不過系統很精密地檢察出了她的仙力數值，系統之靈提醒墨非道︰
“穿青衣服那女人不簡單，高等太乙金仙境界，劍修，仙力值14000點。”
“嗯？”
墨非向青玄看過去。
相貌中等偏上，穿著樸素，神色有幾分冷峻，讓人感覺有些像禁欲-系的處女，模樣大約二十五六左右。
他很快收回了目光，低著頭繼續喝酒。
青玄也沒理睬他，點了一壺茶自斟自飲，那副冷峻模樣讓人望而生畏，故而即便是來明心樓喝酒的老光棍都不多往她身上瞄。
而她把茶喝完以後，丟了四枚銅錢在案上，便轉身離開了。
奇怪的女人！
而後來幾天青玄隔三差五都會到明心樓，點一壺茶，閑坐十幾分鐘，墨非這才注意起她來。
但墨非認為青玄是天庭的人，畢竟封聖這件事不容出差錯，或許是玉皇大帝派人來看他的，因此依舊沒有多往心里去。
他此時只是在凡間開了個茶樓，不作奸，不犯科，天庭也抓不住把柄。
故而就當青玄是個食客。
無所謂……
墨非留意的是另一件，這幾天小公主敖明心總是早上出去下午才回來，不知道是背地里鼓搗什麼，問她她也不肯說。
難道真是被哪個窮秀才勾搭跑了？想到這里，墨非心里略微泛酸。
覺得跟去瞧瞧，假如真是窮秀才就一拳打死好了！
……
第二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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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街，進了小巷子里七繞八繞到了僻靜無人之處，小公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身白衣的青年。
再往前走，到了一座還算有些文雅氣息的府邸後門，扣了幾下青銅門環。
“甦兄？”小公主聲音很輕。
這顯然很像是幽會啊！
墨非立在雲端向下俯瞰，還沒開口，系統之靈就搶先一步道︰“敢跟咱們搶女人，直接把他這座府邸全部給平了罷。”
墨非擰眉道︰“再看看。”
“小公主跟大胸女人不單長的非常相似，智商也同樣不高。”
“還是有區別的，小公主個子要高一點，身上有點不倫不類的書卷氣。胸要比湘湘稍籌，皮膚卻細膩。”
系統之靈嘖嘖笑道︰“哇哦，觀察的這麼仔細啊。”
正說著，下面府邸的門開了。
從里面走出來的人也是位年輕人，身上頗有貴氣，面白如玉，且有一副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之態。
他向小公主拱手道︰“敖兄，今日來的往常更早了一刻。”
“閑待著無事，昨天《齊策論》里面那篇文章還有諸多不解之處，請甦兄不吝指教。”
“好說，好說。”
兩人邊走邊談。
從兩人的談話之中，墨非听出這青年人叫做甦治，父親曾做過議郎之職（相當于現在的參議員），不過早已經被老霍光給罷黜了。
而甦治此人似乎飽讀文章，很有政治抱負，路上言談大有高屋建瓴、指點江山之氣概。
小公主則認真听著，不是贊嘆兩聲甦兄高見，看得出來對甦治有些崇拜。
“小公主怎麼找這麼個玩意？”
系統之靈道︰“吃醋了？誰讓你沒學問來著，小公主這明顯是把自己當做游學士子了，那自然要跟有學問的人來往。”
“我沒學問麼？”墨非反問。
“有學問的人臉都比你白。”
這幾句墨非倒沒有否認，漢朝、三國、東西晉都是以白為美，那些出了名的文化人確實都很白，這點在地球古籍上也有考證。
他笑了笑道︰“要不我直接把甦治一指頭按死得了。”
“好啊好啊。”
“你還真是本性難移！”
“我最做事情喜歡直接了當，這些螞蟻就直接踩死。”
墨非按了按眉角︰“不急。”
小公主敖明心跟甦治走到了長安城北一座大宅前，門匾上書四明學宮四個大字。
四明學宮的主人是當代大儒，名為王奉安，六十多歲的年紀，門下弟子還曾有官至九卿之位的。
老儒皓首窮經，在仕林頗有威望，許多達官顯貴都把家里的公子送到四明學宮學習。
這地方墨非頭兩天就听瘸腿老魏講過，沒想到小公主是到這里了。
此時學宮門前很多年輕儒生已經魚貫而入，大約百十人，小公主敖明心跟甦治跟在最後面。
跨進門檻，便是一座很大的院子，設了百十來張小木案子，供這些儒生們讀書、做文章。
此處是儒學聖地，即便這些儒生都出身富貴，但也沒人瞎顯擺、帶什麼伴讀奴僕等過來，學術氛圍很濃郁，也似乎點安貧樂道的意思。
認識的人相互敘禮，然後便三三兩兩地議論起文章國策。
墨非依舊立在雲端，搖頭道︰“老霍光還算挺寬厚，也沒砍了這群儒生的腦袋，竟還放任他們議論國策。”
系統之靈道︰“這個我就不懂了。不過我知道你要是不宰了甦治，他跟小公主很可能發展成梁山伯與祝英台。說實話，西游世界的女人好騙的很，咱們所見之人也就三個精明的，死鳳厭離，百花仙子，還有我的真身。”
“前兩者精明我承認，你……”
“我比她倆更精明百倍。”
墨非咧嘴道︰“對對對。”
“承認的很勉強啊。”
“你要是跟真身說話時一樣有那種高冷御姐、霸氣女王的氣度，我當然會承認。可現在是蘿莉音，所以我只覺得像腹黑蘿莉。”
系統之靈哼道︰“腦殘。”
“好啦好啦，不逗你，咱們去瞧瞧四明學宮的熱鬧。”
墨非從雲端降落，速度非常快，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他徑直走到四明學宮的門口，雖然兩旁立的有家丁，但也沒人攔著，因為這算是開放形的學宮，年輕人都可以到里面听課。
區別在于蹭課的人沒有座位。
他立在門後走廊上，完全收斂了氣息，旁邊有十幾名寒門學子，所以小公主也沒發現他。
小公主正在听甦治高談闊論，一副入神模樣。
墨非指了指甦治道︰“這人很有文問麼？”
旁邊人道︰“確實有學問。”
“在諸多儒生中起碼能入前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