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朝鮮僕從軍和蒙古，以及那些地方武裝勢力戰斗力比起秦軍來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但是卻勝在他們士氣高昂。
畢竟這一路南下，秦軍一直是節節勝利，可以說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這樣偉大的戰績，也讓這些僕從軍與有榮焉，士氣高漲。
而且這一路之上的很多戰利品，狄青也會分給這些人。
雖然這些戰利品在秦軍的眼中跟破爛差不多，但是對于朝鮮僕從軍以及蒙古普通軍還有那些缺乏武器和盔甲的地方武裝來說卻是難得的好東西。
在種種因素的刺激之下，他們作戰也非常勇敢。
雖然勇敢並不等于強大的戰斗力，但是在很多時候，勇敢也能夠創造奇跡。
羅克敵一開始以為秦軍這些炮灰部隊在遭到猛烈的反擊之後，就會迅速崩潰。
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炮灰部隊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雖然在大順軍的反擊之下，傷亡慘重，但是卻依然前赴後繼，不斷的發起攻擊。
這讓讓本來就從一開始沒有打算死磕的大順軍守軍，頓時感覺到非常吃力。
他們不得不拋棄他們心中原本的輕視而全力開始反擊。
城牆上滾木，雷石，金湯，甚至包括城牆上安置的各種火炮都紛紛動用。
大順軍用的火炮基本上都是從原本明軍手中繳獲的老式的虎蹲炮等。
這種虎蹲炮不僅射程很近，而且因為采用了黑火藥作為發射藥。這種黑火藥。
因為雜質太多，導致燃燒不夠充分所以每次放完炮之後周圍都是一片白煙彌漫。
整個金陵城頭都是一片白煙茫茫，就好像妖怪出沒一樣。
再配上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廝殺聲，讓幾十里外的人都听的心驚膽戰。
一方士氣高昂，有備無患。
一方措手不及，士氣低落。
本來一場用于試探的佯攻竟然漸漸打出了真火，有變成真正攻擊的趨勢。
三面城牆同時在上演著慘烈的攻防戰，不斷的有雲梯靠上城牆。也不斷的有雲梯被城牆之上的守軍掀翻。
同時還有撞車，樓車等各種古老的工程器械，源源不斷的靠近城牆。
大順軍雖然看起來精力充足，但是卻也在這些秦軍炮灰部隊這種不要命的瘋狂攻擊之下，手忙腳亂，甚至很多次都出現了險情。
好幾次都被敵人登上了城牆，殺入了守軍群中。
幸虧最後靠著那些大順軍老營精銳士兵又將這些秦軍炮灰部隊趕下了城牆，才化險為夷。
大順軍猛烈的反擊，也給陳軍炮灰部隊帶來了很大的損失。
各支部隊的傷亡在快速增加，這些部隊的將領，雖然有心撤退，但是卻不敢擅自下令。
畢竟秦軍主力尚在後方虎視眈眈。
他們如果擅自撤退，狄青一定會按照軍法當場斬殺。
秦軍軍紀之嚴，天下聞名。
而且這些人也有互相比較的心思，都想在狄青面前好好表現一把，爭取能夠轉正，成為真正的秦軍。
所以在這種種心思之下，雖然看著自己手下的人馬在急速減少，這些人也只能咬著牙忍著心痛，繼續呵斥著手下攻城。
在這種情況下，羅克敵也實在是有點兒坐不住了。
原本信心滿滿，覺得靠自己8萬人馬最少能夠守住金陵城十天到半個月左右，但是現在只是短短一個上午就出現了好幾次險情，整個金陵城的防御看起來已經岌岌可危。
而且這還只是秦軍的炮灰部隊的攻擊，秦軍真正的精銳核心並沒有參與到攻擊當中。
並且最讓大順軍所忌憚的秦軍火炮並沒有投入攻擊之中。
反觀己方，原本信心十足的局面已經變成了手忙腳亂。
經過了一上午的激戰，狄青終于下令收兵。
看著潮水一般退下去的敵人，羅克敵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松。
他實在沒有想到，光是秦軍的炮灰部隊就有如此強烈的攻擊欲望，那麼如果秦軍真正的精銳開始攻城，那又將會是怎樣一種局面？
羅克迪雖然也算是大順軍的一員宿將，但是他之前所打交道的對象都是原本大明朝廷的那些官軍。
那些官軍雖然披著官軍的幌子，但是因為朝廷腐敗，大部分的官軍戰斗力也都不堪一擊，這也讓羅克敵在這種對弱者取得的勝利當中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員百戰良將。
可是今日眼前的情形，讓羅克敵開始變得清醒起來。
雖然今日上午並沒有與秦軍直接交鋒，但是他已經領略到了秦軍的強大與可怕之處，終于也能有些明白為什麼大順皇帝李自成能夠在統率幾十萬大軍，有著敵寡我眾的強大優勢下，卻敗得如此慘烈了。
在秦軍退卻之後，羅克敵一面令人收攏傷員，重新補充各種守城物資，一方面在心中暗暗的祈禱下午秦軍的攻勢能夠緩一緩。
他希望那只隱藏在城外的英帝國雇佣軍能夠真正的起到作用。
雖然那些英國人帶來的火器讓他感到震驚。
但是對于英國人有沒有能力在秦軍之中制造混亂，幫助他們力挽狂瀾，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了。
經過了一上午的激戰，狄青也基本上看清楚了大順軍的真實實力。
雖然他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羅克迪的真正底牌是什麼，但是卻可以確定一點，眼前的這支大勝軍，依然還是他們熟悉的那支大順軍，並非變成了什麼天兵天將的精銳之師。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羅克迪的真正依仗並不在于城內而在于城外。
城外到底有什麼呢？狄青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大順軍極有可能借助外部的力量來破局。
而外部的這種力量能夠與強大的秦軍相抗衡，擁有破局的能力呢？
張獻忠顯然不可能，就算張獻忠為了避免唇亡齒寒，有意相助李自成，也不可能派人從遠在千里之外的蜀州來馳援。
那麼是李自成來負責城外的其他另外一支人馬？
可是細細一想，這也不可能，李自成自己帶著幾十萬大軍，在京畿之地，都被秦軍打的落花流水，李自成現在根本沒有實力在在金陵城外隱藏一只大軍來準備偷襲秦軍。
而且如果真有這樣一支大軍的話，那麼它們的蹤跡肯定早都會被秦軍斥候和黑冰台所知曉。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狄青很快想到了主公江川一直掛在嘴邊的那一個龐大而神秘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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