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成佑也沒去公司,明嶸將事情交代給韓雋後又回到明家,換了身衣服出去說是接女朋友。
傅染盡管不適,但這樣的場合自然是不能缺席的,明成佑給她找了套寬松的衣服換上,兩人來到樓下,李韻苓也盛裝打扮,明嶸好不容易帶個女人回來,自然稀罕。
家里佣人將客廳內打掃的窗明幾淨,明嶸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才接到女友,外頭傳來汽車喇叭聲,李韻苓激動地讓蕭管家推著她出去。
明嶸從後備箱內取出女友的行李和禮物,傅染遠遠看到一個身影跟在明嶸旁邊。
仿佛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待人走近後,對方不算高,中等個子,傅染瞅著那張臉,長相標致氣質出眾,看身影自然都差不多。
明嶸將女友介紹給大家認識,“許容。”
許容跟諸人一一打過招呼,她視線望向明成佑,偶爾又落到傅染身上,“你是傅染吧?我之前听明嶸提過,他說你能力不比男人差,還讓我學著點。”
“過獎了。”
許容伸出手,傅染同她相握。
似乎,握著的力道緊了緊。
李韻苓讓蕭管家將許容請進屋。
明嶸給她提著行李,傅染隨後也跟進去,明嶸經過明成佑身側,“怎麼樣,還算正點不?”
“能拴住你心的都是正點。”
兄弟二人相繼進入客廳。
李韻苓自然是不忘打听對方的家世,包括她跟明嶸是何時開始,學歷怎樣。
傅染跟明成佑坐在沙發上,許容一一得體地回答,目光時不時瞥向傅染跟明成佑,眼底炙熱,隱約有種難言的復雜。
客廳內的電視開著,有關李家的新聞今天佔據了全部頭條。
李家獨子李藺辰涉嫌綁架被拘捕,李家盡管動用關系但仍然于事無補,況且媒體時時關注著,看來不坐幾年牢是不會出來的。
李韻苓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綁架?”
她望向對面的傅染,想到昨晚明成佑的話,卻當著許容沒問出口。
“什麼時候雙方父母先見見面,然後再安排你們的婚事。”
“伯母,都听您的。”
明成佑手臂搭著椅背,讓傅染的肩膀緊貼他臂膀,這樣一來不用依靠背部用力,也能讓身體不那麼緊繃著。
許容微笑開口,“傅染和三少感情真好。”
明嶸握緊她手掌,“羨慕別人做什麼?以後我們比他們更好。”
李韻苓神色輕松,“真好,等明嶸成家後,就剩下個老大了”
想到明錚,李韻苓嘴角處淺淡的笑意又壓回去,許容接過蕭管家遞給她的茶杯,“伯母,您說的老大應該是大哥吧?照理說他年紀最大應該早成家才是。”
明嶸握了下她的手,“家里的事回頭我慢慢跟你說。”
“沒事的,”李韻苓錯開話題,“明嶸給你訂好了酒店,等辦完訂婚宴,你也搬到家里來住吧。”
“好,我最喜歡熱鬧了。”
吃過晚飯,明嶸將許容送去酒店,蕭管家在差人收拾,李韻苓住在底樓的房間,傅染和明成佑想要上樓時,被她喚住,“成佑,你先去看看瀚瀚,讓小染陪我會,現在時間還早,我一個人也沒事做。”
傅染走過去想要推輪椅,明成佑見狀,從她手里接過後推著李韻苓進到房間他才離開。
這是傅染第一次進李韻苓的房間,原先她住在樓上,這會一應東西全都搬了下來,床頭一副巨大的老式結婚照,傅染瞅著莫名覺得心酸,別人進來看到或許會覺得害怕,但李韻苓能堅持的,似乎也只有這些了。
“小染,你推我到窗邊坐會。”
傅染推動輪椅,用力的時候背部還是會繃緊地痛,這會夜色如墨,李韻苓是習慣了坐在窗邊。
她指著書桌前的椅子,“你也坐吧。”
“媽,你要看電視嗎?”
“小染,”李韻苓喚住她,“我剛看到關于李藺辰的新聞,你昨天和成佑回來之前是不是見過他?”
李韻苓問得委婉,傅染自知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說這些事遲早有天大家都會知道。
傅染將昨天的事前前後後告訴李韻苓。
李韻苓不住搖頭,“看不出來,我也見過李藺辰,倒是看著他斯斯文文的,”她看向傅染,“成佑說你身體不舒服,沒事吧?”
“沒事。”
李韻苓瞅著傅染之前走路身體繃緊了,也尋思著傅染應該是有心瞞她,“這成佑年輕時候犯下的糊涂事也真不少,小染,這次是苦了你。”
“夫妻間有什麼苦不苦的,他好了我才能好。”
李韻苓盯著傅染半晌,她目光漸漸放柔,“你上樓休息吧,這幾天在家好好待著。”
“沒事,我再陪您會。”
蕭管家過了沒多久後進來,傅染這才起身離開。
李韻苓來到床邊,“明天你去老王家買幾個家養的鴿子,成佑說那湯不錯,炖了後給小染端樓上去。”
“夫人,”蕭管家滿面笑意,“你對少奶奶是越發好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況且成佑的心在她身上。”李韻苓讓蕭管家扶她起身。
瀚瀚這兩天都由月嫂帶著,也沒睡在主臥內。
傅染上樓時看到明成佑經過樓梯口,“你去哪?”
明成佑頓住腳步,“見你不上來,我找你。”
傅染把手放進明成佑掌心內,“我在媽那兒留了會,有什麼好擔心的。”
明成佑拉著傅染回到房間,里面暖氣開得很高,明成佑合上門,將她帶到床邊。
他把手伸向傅染領口,她穿了件襯衣,傅染握住明成佑手掌,“二哥帶了個未婚妻回來,我這心怎麼有種不安呢?”
“她又沒你好看,有什麼可不安的?”
傅染無心跟他開玩笑,“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
明成佑解開她第一顆扣子。
“我不想睡覺,趴得難受。”
“這樣坐著更難受。”明成佑將她扣子全部解開,“你的傷口不能踫水,我抱你去洗澡,待會盡量不沖到後背。”
傅染坐進按摩浴缸內,里頭的水剛好漫過腿部,明成佑調好水溫,將水灑在掌心內,然後掬了把落到傅染胸前給她洗澡。
又生怕她後背浸到水,明成佑取來一塊毛巾搭在她背部。
“我可以自己洗。”
明成佑蹲著身,手掌撫過傅染腿側,沐浴乳揉開後順她腳踝處往上,這一番動作,無關**,每個細節他都認真專注。
傅染手落向明成佑的臉,掌心微涼,男人頭也不抬,“好看嗎?”
“百看不厭。”
他挑起眉角,似乎很受用,誰不喜歡被人夸好看?
洗完澡,傅染披著條浴巾坐在床沿,明成佑邊擦拭頭發邊走出浴室,時間尚早,他挨近傅染身側,“要不要做些別的事?”
傅染爬上床,這會側著身體,“看電視吧,最近有沒有好看的片子?”
明成佑掀開薄被躺到傅染身後,“還沒上藥,怎麼差點把這正事給忘了?”
傷口恢復得不錯,明成佑指尖順傅染尾骨往上。她閉起雙眼,還是會覺得疼。
肩膀處傳來癢意,明成佑呼吸深淺交錯至傅染頸間,涂完藥膏,他手掌摩挲著傅染裸露在外的雙肩,牙齒一道道咬著她頸窩,傅染耳後漾起紅暈,明成佑含著她的耳垂。
嘴里藏匿不住的嬌吟聲。
男人身體咻然繃緊。
“我在後面吧,行嗎?”他嗓音帶有啞意,傅染見他繃得難受,“輕點。”
他手掌探向傅染並攏的雙腿
翌日醒來,傅染睜開眼人下意識往後,肩膀卻觸及到男人胸前,明成佑睡眠淺,她一動他也醒了。
“幾點了?”
男人聲音慵懶,“管那麼多做什麼?又不用去公司。”
“我想起床。”
明成佑摟著她腰際,“讓我抱回,昨晚忍著憋壞了。”
“我又沒讓你忍。”
他睡眼惺忪地親著傅染的肩膀,“忍著總比做到一半讓我慢動作好吧?又不能激烈,那會估計真能憋死我。”
傅染掀開被子,看到外頭陽光大好,“我想去下面走走。”
明成佑拉住她的手,“我給你找套衣服。”
盡量寬松的板型,明成佑拿起黑色蕾絲文胸給傅染穿上,她兩條手臂伸進去,男人幫她系扣。
鞭子抽下去時,穿著文胸的地方有一條間隔。
“好了嗎?”傅染見他動作慢,催促道。
“等等,”明成佑小心翼翼將文胸穿在傅染沒有傷口的地方,“要是對不準,估計踫到你又該喊疼了。”
傅染扭過頭,看到明成佑湊到跟前的眉目,他將暗扣一排排對上,“行了,待會走路慢些別太大動作。”
他替傅染將衣服穿上,兩人下樓看到李韻苓從房間坐著輪椅出來,蕭管家端上才做好的早餐,“少奶奶,這是夫人特意讓我準備的,您趕緊吃一點。”
傅染走近餐桌,今天的早餐異常豐富,幾乎能擺滿整張桌子。
明成佑替傅染拉開椅子,又走過去將李韻苓推到桌前,“媽,二哥呢?”
“他現在哪里還待的了家里,接許容爸媽去了。”
“這麼快就要安排見面?”明成佑將盛好的粥端到李韻苓手邊,“二哥夠心急的啊?”
“瞅著你們都有了瀚瀚,他要再不心急,我都急了。”李韻苓吃著碗里的粥,“晚上的飛機,我讓明嶸在外訂了一桌,你們待會跟我一起去。”
“媽,你都摔成這樣還出門?”
“總不能失了禮數,許容父母是第一次來迎安市。”
“我看還是安排在家里吧,廚子也不比五星酒店的差,再說是家訪,總要看看我們家不是?”明成佑說完,放下手里的碗,“我給老二打個電話。”
李韻苓聞言,覺得也有道理,“那你安排吧。”
明嶸接了許容父母傍晚才到家,明成佑將他們請進客廳,蕭管家忙著張羅點心茶水,傅染陪在邊上,許容挨近明嶸坐著。
許父許母平易近人,話很少,話不久後便談及到兩人的訂婚宴。
明嶸是個說要就要的主,嫌一個月時間太長,也不給李韻苓太多著手準備的時間,李韻苓笑著說他猴急,訂婚宴時間便敲定在十天後。
明家的廚子全體出動,各色菜式包含了粵菜川菜等,每一道都浸潤著十足的手藝,許父許母嘆為觀止,“好久沒吃到好的中國菜了。”
“媽,以後我跟明嶸結婚後,你常過來住。”
“這丫頭。”
明嶸寵溺地握住許容放在桌面的手,“那我們得早些結婚才是。”
氣氛其樂融融,瀚瀚由月嫂抱著,明成佑戴起一次性手套將剝好的蝦子送到傅染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