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靈異檔案

紅衣童尸 第八章 同門師兄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文武721 本章︰紅衣童尸 第八章 同門師兄

    一直等到夜深,始終未見有人來,我倆蹲的腿都麻了,最後干脆直接坐地上,晚飯沒顧上吃,此時腹中已是饑餓難耐,福娣始終沒出來過,二爺有些不耐煩的說︰“咱是不是自己嚇唬自己?”

    我一時也沒了主意,問二爺︰“看樣應該是沒事了吧?”

    二爺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有啥事啊,咱該吃吃該喝喝,別老跟這傻坐著了,最後沒等人家來,自己先把自己餓死了。”

    兩個人起身回屋,把之前的剩菜剩飯隨便熱了下,我盛出一碗,倒了碗水給福娣送了過去,一進屋發現她趴在棺材上睡著了,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沒忍心叫醒她,轉身回屋拿了條毯子給她披在了身上。

    兩人吃飽喝足,簡單洗淑一下,我正打算叫醒福娣,讓她回屋睡,突然傳來輕輕的拍門聲,跟趙寶根家出事那晚的聲音一樣,我回頭看著正在倒洗腳水的二爺,他卷著褲腿,拎著盆子盯著我。

    我倆等了半天,拍門聲卻沒再響起,當我們以為听錯了,正準備回屋時,拍門聲突然又響了起來,二爺沒猶豫,拎著盆子跑進屋里取槍,我躡手躡腳靜悄悄的到了門邊,二爺隨後舉著雙槍站到了我身邊。

    敲門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我倆卻犯了難,以上次九叔收魂來看,這是鬼敲門,可我倆哪會啊,就記得那天九叔隔著門跟外面好像聊了幾句,然後拿了個壇子出來,這魂自己就進去了,對,壇子。

    想到這,我沖二爺使個眼色,他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沖進屋里,抱出個酒壇子,對著門縫運了半天氣,什麼都沒有,這時候敲門聲越來越急,換我抱著又試了一遍,依舊如故。

    二爺被這聲音弄煩了,一拉門閂,一只手拽門,一只手舉槍, 當一聲門開了。

    外面什麼都沒有,黑漆漆靜悄悄的夜,這可把我倆嚇壞了,來去匆忙,誰也沒想著拿個燈,二爺回頭看看我,我不知到底是該舉槍還是該舉壇子,他輕輕的跨過門檻,突然他啊的慘叫一聲,我拎著壇子舉著槍就沖了過去。

    朦朧月光的照射下,只見地上趴著一個人,這人緊緊的抓住二爺的腳踝,一動不動,若不是他抓的這麼緊,真以為是個死人,我壯著膽子,放下壇子,用槍對準他腦袋,另一只手慢慢伸過去,把他頭轉了過來,︰“九叔!”

    我想抱起他,可昏迷中的他始終抓著二爺的腳不松開,又不敢硬掰,怕傷了他,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抱著九叔,二爺用一條腿蹦進了屋里,把他放在床上,我先跑出去閂死了門,回來一看,九叔滿臉是血,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血浸透,前胸磨出了窟窿,看來是受了重傷趴回義莊的。

    我去打來熱水,福娣聞聲也走出來,看見九叔後,不由的皺著眉頭擔心的問︰“九叔怎麼了?”

    我頭也沒抬的說︰“還不知道,去我包里找醫藥包,”她二話沒說,轉身找到我包,在里面翻找起來。

    把九叔上衣脫掉,身上的傷觸目驚心,用濕毛巾把身上的血污擦掉,拿來九叔珍藏的原漿酒,沾著醫藥包中的的棉花一點點擦拭傷口。

    九叔疼的一機靈,抓著二爺的手終于松開了,看到九叔傷勢嚴重,福娣在一旁關切的問︰“要不要去鎮上叫大夫?”

    二爺說︰“現在外面形式不明,萬一九叔是偷偷回來的,這樣一去豈不是惹禍上身”

    福娣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擦好傷口,上藥包扎,拿出行軍散給他服下,不一會九叔猛烈咳嗽著吐出一口黑血,慢慢轉醒過來,眯著眼說︰“快!快插門。”

    我點點頭說︰“放心吧,已經插好了”

    他听完閉上眼又昏了過去。

    我和二爺打發福娣去睡,我倆輪班守著九叔,半夜他開始發燒,我不停的用毛巾蘸了涼水敷在他額頭上,二爺睡了一會就起來,見九叔發燒,先跑去趙家靈堂,給所有棺材挨個上了香。

    第二天一早,九叔燒退了,卻依然沒醒,二爺先去鎮上買了治內傷的藥和一些吃食,中午我換藥的時候,九叔再次醒來,這次精神,氣色都要好的多,我扶著他慢慢坐起來,喂他吃了藥,福娣趕忙去廚房熬粥,他看了看我說︰“哎,怪我太大意了。”

    我示意他不要急慢慢說,他嘆了口氣,慢慢說出了經過,原來那天他到了張家後,听見院里有挖土的聲音,心知不妙,悄悄躲在門外向內觀瞧,只見七八個紙片人在挖土,這是一種剪紙成兵的術法,他知道實施這種法術最重要的一點是施術者不能離的太遠。

    他想來想去,繞到院牆邊,雙腿一蹬,手腳並用上了牆頭,站在高處接著月光往院里看,紙兵們在院子當中挖了一個大坑,大坑的邊上躺了一排人,每一個都是雙眼圓睜,淌著血淚,看樣子已經氣絕身亡,紙兵們如同提線木偶般,成排的走到尸體旁,用自己紙片的身體,如同砍瓜切菜般把人削成了塊。

    九叔一看,心中不由著急,心想張家人沒保住也就算了,不能連個全尸都沒有,掃了一眼,發現施術者不在院里,想來應該在屋中,便從包中拿出黃符,二指捏住,掐訣念咒,黃符瞬間燃燒起來,他在牆頭上站起身,把黃符往桃木劍上一扎,如車輪般轉了起來。

    一邊轉一邊念,火越燒越旺,漸漸成了一個火球,然後將火球朝紙人們一甩,人頭大的火球飛撲而去,眼看要到近前了,突然這火球噗的一聲,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紙灰,緩緩的掉在地上,熄滅了。

    九叔暗暗吃了一驚,連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沒看清,現在不但沒找到施術者的位置,反而暴露了自己,正想對策時,頭頂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何必呢?就因為你的固執搭上這麼多條人命,值嗎?”

    九叔趕忙抬頭往上看,這才發現房頂的另一角坐著個人,不由的暗自惱恨自己為什麼不往上多看一眼。

    九叔兩步也上了房頂,站在他對面,借著月光仔細打量說話之人,影影綽綽看不太清面貌,但听聲音,歲數不小了,一身破舊的布衣,腰里斜插著根很長的煙袋。

    那人看看他,沒動地方,九叔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今天你若乖乖伏法,我留你全尸,否則”

    ︰“否則怎麼樣?你啊,這個倔脾氣給你師父一樣樣的,天天什麼正啊邪的,我問你什麼叫正邪?”

    九叔一听這話,心中不由的抖了抖,能這麼說師父的,恐怕跟師父的關系非比尋常,極有可能是師父的同門師兄弟,如若那樣自己恐怕還真不是對手,不如先探探虛實,便說︰“替天行道為正,為禍人間是邪。”

    這人听完哈哈大笑,慢慢的站起身問到︰“你說我殺人就是為禍人間,所以是邪魔外道,那我問你,人殺三牲供神,是正還是邪?秦王一統六國,尸橫遍野,而從此天下一統,威震四方,這是正還是邪?”

    ︰“人豢養牲畜本就是用來吃的,而帝王是為江山社稷,天下蒼生,跟你這種濫殺無辜怎可以相提並論?”

    ︰“難道就沒有私欲?”

    ︰“這…,我今天來不是听你說歪理的”說完九叔手持木劍,往前一躍,對方不慌不忙往邊一閃,一揮衣袖,下面已經掩埋好尸體的紙兵瞬間燃燒起來,眨眼間成了飛灰,消散在風中。

    九叔趁勢用劍直掃對方脖頸,這人一低頭,躲過木劍,居然轉身從房上一躍而下,跑了。

    九叔緊隨其後,跳下房一路追去,前面這人邊跑邊說︰“你比起你師父來真的差遠了,看來茅山後繼無人啊。”

    九叔也不答話,暗自心想︰果然是師父同門,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他繩之于法,否則不知還得有多少人死于他手。

    片刻之間兩人來到樹林邊上,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轉過身,背著手看著九叔,九叔很驚訝,跑了這麼久,此人居然大氣不喘,完全不像靠骨煙苟活之人,難道之前的判斷是錯的?莫不成還有同伙?但事已至此,也顧忌不了許多,倒是先問清他究竟是誰。

    九叔開口問道︰“你也是道門中人,又認識我師父,敢不敢留個姓名,好讓我知道靈牌上寫誰。”

    對方笑了笑說︰“行啦,你想探我底,不用那麼費勁,當年我是茅山三十一代弟子,李雲紫,听你師父說過嗎?”

    九叔听到李雲紫三個字身子不由一顫,當年師父提的最多的名字就是他,他們這一代弟子都是雲字輩,以紫氣東來排序,李雲紫是大師兄,自己的師父最小,叫李雲來。

    李雲紫平時非常照顧他們這些小師弟,尤其是李雲來,他年歲最小,剛上山的時候才六歲,李雲紫長他五六歲,那時候李雲來經常吃不飽,師兄就把自己的飯菜分給他一些,十幾歲的時候,大家都很淘氣,有一次李雲來跟幾個師兄偷偷下山撈魚,被掌門發現了,其他的師兄欺負他小,把責任都推給他,氣的掌門要把他逐出山門。

    關鍵時候李雲紫挺身而出,擋下過錯,結果兩人被罰抄《清戒》十遍,一天不許吃飯,到了晚上李雲來餓的偷偷哭,還是李雲紫去廚房偷了饅頭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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