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以為,肖繁說的話不錯。
但是很多事情細琢磨下來,就很難說了。
穆沐不是什麼好人,可能駕馭的了壞人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寧惜只听說過好心辦壞事,卻有人明知道不安好心卻用她做更壞的事情。
“還有你venci姐,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在舞蹈室里接電話的,如果我不方便听,打不了我出去就好了,害的現在又受傷,我真的……”肖繁語氣里滿是愧疚。
說真的,寧惜最不願意猜忌自己身邊人,可是很多事情,就是有那麼多的巧合。
肖繁還想說些什麼,可寧惜卻直接道︰“穆沐現在解約,咱們是一個團隊,最忌諱的就是背後插刀拆台,這件事情,在塵埃落定之前,什麼都不要說。”
寧惜這樣說,肖繁顯然是遲疑了一下,不過很快卻道︰“還是venci姐你想的周到,我就想著這件事兒,你真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v姐只當這是咱們兩個的悄悄話,別讓啟哥他們知道了,不然又要說我不穩重了。”
寧惜只是嗯了一聲,便什麼話都說。
肖繁只說導演組在叫她,便去忙了。
掛了電話,寧惜遲疑了一會兒撥通一個號碼,直接道︰“秦楠,是我,有件事麻煩你一下。”
那邊應下,寧惜便直接道︰“查一下穆沐近期都接觸了什麼人。”
這件事情來的奇怪,趁著她有時間,干脆就好好的查查,免得自己身邊有什麼看不透徹的人,再落得個被人暗算的下場。
掛了電話,寧惜便回去房間里躺著,不一會兒就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的,迷迷糊糊的听見有人開門,卻動都不想動一動。
睡的迷迷糊糊的,只听見耳邊有人叫她的名字︰“寧惜。”
聲音很熟悉,很溫暖。
她睡意朦朧,聲音也帶著幾分慵懶軟糯,翻了翻身子,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回來了?”
男人撩了撩凌亂的散在她臉上的頭發,輕柔的在額頭印上一個吻,嘴角帶著幾分淺笑︰“恩,我回來了。”
寧惜眼楮要睜不睜的,兩個人輕緩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他不由得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嘴唇,她輕的嚶嚀了一聲,下意識的躲開了。
然而他卻緊隨而上,追逐著,直到唇齒糾纏,他原本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也逐漸方向,轉而將她抱在懷里,抱著她,吻她。
寧惜只覺得嘴唇觸踫到了一個很柔軟很舒服的東西,潛意識地嘴唇微動迎上傅沉夜的嘴唇。
傅沉夜雙眸微緊,他本是想著淺嘗輒止,卻不想寧惜會這樣主動。
她順手拉著他的脖頸,嘴唇微動,柔軟溫熱的感覺讓傅沉夜抓狂,他看著那張睡意朦朧的臉龐,不由得加重那個吻。
“恩……”寧惜不由自主的嚶嚀一聲,掙扎著想要逃離,可是卻被他牢牢的鉗制。
傅沉夜忍不住想要更多,親吻著她,所謂的清醒,他只想徹徹底底的拋到腦後與她纏綿。
他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衫,順著她的身形慢慢游走,他追逐著她四下躲閃的嘴唇,她身上的味道讓他迷醉,甚至心甘情願的深陷其中不願意醒來,她逐漸粗重的呼吸對他來說盡是誘惑。
傅沉夜腦子里閃過的從前兩個人的交頸纏綿,那畫面讓他分不清楚現實還是回憶。
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移到寧惜的小腹,以前小腹的那個位置平滑緊實,現在……
在外看來,寧惜一點都不像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甚至因為生過孩子的緣故而更加有韻味。
但是現在……
小腹上雖然沒有太多贅肉,可卻松弛粗糙,妊娠紋這種東西,想來是她藏也藏不住的。
在她不清醒的時候。
他像個無端的闖入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可是他欲罷不能。
寧惜那句回來了,像是對他的邀請一般。
以前她也是這是這樣吧。
等他等到睡著,睡著了也再的等。
寧惜喘不過氣來,掙扎著推開他,睜開眼楮,看著與他睡在一張床上的傅沉夜,她腦袋就一下子清醒了。
唇齒糾纏,傅沉夜的手掌自然的撫摸著她的小腹,像給予她安慰一般,身體下意識的湊近她,抱著她,另一只手在她的衣衫里胡亂游走,他想要溫柔一些,卻克制不住的失了力道,啪的一聲,寧惜襯衫上的紐扣落到地上,如落玉一般清脆悅耳……
寧惜睜開眼楮,略驚恐的看著他。
傅沉夜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吻著她的動作微微有些遲疑,緊接著,離開她的唇,看著她因為缺氧而深凝到一起的眉頭,微微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他慢慢的放下她,像是呵護至寶一般的小心翼翼。
寧惜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什麼都想不起來。
傅沉夜克制著的呼吸帶著些許壓抑,看著她略顯得驚慌的神情,稍稍的離開她一些,隨即平躺在她的身側舒緩著氣息。
寧惜側頭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有些不知所措的咽了咽口水︰“你!你……”
可是她你了半天也說出下一個字來,她剛才迷迷糊糊的說什麼來著?
回來了?
見了鬼了!
五年了!
五年了!
這種習慣為什麼還沒忘!竟然一不小心還說了出來,真是見了鬼了!
大概是因她的這句話吧。
傅沉夜說她忘不了他,說她根本還是在意。
她可以說不,但是……
卻違背不了本心。
她會無意的看他,無意識的想到曾經,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的壞脾氣。
會下意識的不想觸怒他,卻有時候看他不順眼,也故意的激怒他。
她儀仗什麼?
不是那個依舊在自己心里的傅沉夜嗎?
住在他的房間里,半夢半醒之間,她還當自己是跟他住在一起的傅太太,醒著的時候等他,等到睡著。
睡著了,還在等,不用睜開眼楮,完全沒考慮過其他,只當他回來了。
寧惜看著天花板,听著他呼吸逐漸平穩,握著被角的手微微收緊,帶著幾分防備。
可她知道,她防備的,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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