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原以為他只會做些簡單的西餐,可是看他流利的處理材料,一點都不含糊的樣子,寧惜嘴角微動,笑的有些釋然。
看到他的改變,寧惜便有種她以前做的種種都沒有白費的錯覺。
就好像曾經她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得到他的認可,自己總有一天會讓傅沉夜愛上自己一樣。
終于,他改變了,他不在是冷冰冰的了。
她以為,現在她已經不期待看到傅沉夜改變後的樣子。
可是,還是很欣慰,還是很高興。
如同在暗無天日里看見溫暖的陽光一般。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一桌子豐富的晚餐便完成了,說實話,寧惜覺得自己被飯菜香勾引了,忍不住朝餐桌上看,時不時的還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第一,她的確是餓了,第二,飯菜的確很香。
可是傅沉夜還沒有叫她吃飯的意思,寧惜不由得暗自腹誹,做那麼多,你自己也吃不完啊,我可以做免費勞動力替你解決的啊。
該不會這家伙記仇故意不叫她吧?
然而正在寧惜胡思亂想的時候,傅沉夜直接走了過來,什麼都沒說,便直接將寧惜抱了起來。
寧惜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哎……你要干嘛?”
傅沉夜抱著她,走到餐廳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凳子上後才道︰“你現在還有力氣一條腿蹦著過來嗎?”
“怎……怎麼沒有!”
她的確是餓了,但也沒餓到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啊,的確,自己一條腿走路的確是不方便,但是也沒傅沉夜說的那麼慘好不好!
傅沉夜也不與她爭辯,而是轉身去廚房盛了飯出來放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寧惜心里覺得還挺美的,能讓傅大總裁這麼周全的服侍,可是世間少有啊!
寧惜接過碗筷,夾了菜嘗了嘗,不得不說,還挺好吃的。
看她吃的開心,傅沉夜臉上微揚起一抹淡笑。
寧惜也一向不吝嗇自己的贊揚,邊吃邊道︰“你是怎麼學會做菜的啊,而且還做的那麼好吃?”
其實這就是語句純粹贊揚他的話,她並沒有指望傅沉夜真的回答。
可是傅沉夜倒一臉認真的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寧惜一時間有些愣神,但是話題畢竟是她引起的,她也不好說什麼。
嘴角微微勾了勾道︰“額……你要是不想說的話……”
傅沉夜微微垂眸,隨即道︰“如果我說是你把我的胃口養刁了,你會信嗎?”
“額……”寧惜一時間有些愣神。
她從未見過傅沉夜如此,所謂深情,大概就是如此吧。
而且,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傅沉夜的一往情深是給自己的。
寧惜想著該如何轉移話題,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額!
這算什麼鬼借口!
傅沉夜心里也是服氣的,要笑不笑道︰“你的腦回路,還真是叫人嘆為觀止。”
寧惜也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低著頭一直往嘴里扒拉飯,恨不得時光倒流,讓她能把剛才的話收回來!
傅沉夜倒也沒說什麼,見她吃飯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去廚房里盛了碗骨頭湯出來。
寧惜看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你,你到底是不是傅沉夜?不會是誰假冒的吧?據我所知,他可沒有雙胞胎的兄弟!”
四菜一湯。
且骨頭湯還是滋補的藥膳。
她以前學做菜的時候,天天呆在廚房里跟家里的廚師學習,那是大廚手把手教的。
但是傅沉夜天天日理萬機的,哪兒有時間去學這些。
寧惜滿眼的不可置信,伸手捏了捏傅沉夜的臉頰。
傅沉夜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卻沒有任何反抗。
“所以,你是不是高科技制造的啊。”寧惜還是不相信。
傅沉夜雙眸微彎,捉住她輕捏著自己臉頰的手,雙眸里泛濫著的笑意帶著些許危險︰“所以,你要不要試試我的某些功能,是不是跟你感官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他說的曖昧,而且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近,他輕柔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帶著些許誘惑。
寧惜真的很想裝作听不懂,但是她這個靠著一張娃娃臉招搖撞騙的失婚少婦,怎麼可能听不懂真沒**裸的勾引。
她干干的笑著,掩飾著內心的波瀾,轉頭捧著傅沉夜剛盛的骨頭湯,一勺接一勺的喝著,但是喝的太著急了,就給嗆到了。
傅沉夜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給她拍著後背順氣,見她好許多了,才轉身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飯。
寧惜喝完骨頭湯,看了一會兒傅沉夜,隨即撐著桌子起身,想著現在自己也動彈不了,干脆洗漱後去床上躺著算了。
但才一站起來,傅沉夜便馬上起身抱她去了盥洗室。
都不用她說,他就知道。
然後看他把自己所有要用的東西對一一擺在自己面前,繼而道︰“收拾好了叫我。”
寧惜嘴唇張了張,終究也是順從的點頭。
她抬頭看了看頸子,嘴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這是真的嗎……
鏡花水月嗎?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明明是她盼望的,現在她全部擁有,卻又如同置身夢境一般。
她捧了清水洗臉,希望自己可以從這虛妄的夢境里醒過來。
然而她收拾還一切,轉身想離開,卻撞在了傅沉夜懷里。
“額……”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剛想說什麼,卻直接被傅沉夜抱了起來。
她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傅沉夜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沒有抗拒,甚至都有些享受此刻的時光。
不是說好要醒過來嗎?
為什麼總有種越陷越深的錯覺?
傅沉夜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調好空調溫度。
寧惜拉了拉被單的衣角,輕咳了一聲,猶豫了好久一般,最終還是道︰“傅沉夜,你的改變,是因為愛嗎?”
她的話,讓傅沉夜的動作微微一僵,片刻後,將空調遙控器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順手將燈關上。
寧惜以為,她怕是得不到回答了。
可昏暗里,傅沉夜並沒有走,他聲音微沉,帶著幾分沙啞,道︰“是,是愛。可你,還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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