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寧惜的語氣不太客氣,說完,又想起昨天的遭遇,于是斬釘截鐵得道︰“我吃完午飯了,很飽,堅決不能再吃了!”
傅沉夜看著寧惜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從水果袋子里拿出一瓶牛奶,打開來遞給寧惜,也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喝!
寧惜不買賬︰“傅總,我又不是你旗下的藝人,不吃你們家飯……”
想了想,寧惜又覺得不對,于是轉而道︰“不拿你的工資,你以什麼資格被命令我。”
“如果你不喝,我就把她倒進垃圾桶。你是想聞一天的牛奶味,還是乖乖喝下去,自己選擇。”
“你……”寧惜被噎的無話可說。最終惡狠狠地仰脖子,一口氣將牛奶喝的見了底。倒牛奶這種缺德事,她堅信傅沉夜這個混蛋做得出來。
傅沉夜瞥了她一眼,讓護士先靠邊,坐到椅子上,一邊往寧惜的傷口撒藥一邊又慢條斯理道︰“而且,你忘了嗎?我是《幽都》的出品人……”
傅沉夜特意扭過頭來,一字一頓的道︰“在《幽都》拍攝期間,我是你最大的老板。”說完,觀察著寧惜的表情。
“……”寧惜果然不出他所預料的變臉了,而且變得很精彩。
傅沉夜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對著有些炸毛的寧惜道︰“你現在別動,否則我失手讓你的傷口裂開了,那你可別怪我。”
寧惜從用牙縫里吐字︰“你敢動我的傷口,我就去告你故意傷害罪。”
傅沉夜冷哼了一聲,用一種說“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道︰“人民法院的院長是我舅舅。”
“……”寧惜在心里對傅沉夜樹了個中指,萬惡的資本家,富二代。
傅沉夜拿著紗布,開始還氣定神閑,一圈一圈纏完發現松松垮垮的,于是又纏了一圈,可是效果依然不理想。
寧惜沒有放過這個說風涼話的機會︰“呵,你談判投資或許有一手,可做這些事情就算了吧。”
傅沉夜聞言,也沒有做出惱羞成怒的表情,而是將紗布淡定的在寧惜的腦袋上系了幾個結,然後讓護士將東西端走。
寧惜扭頭對著鏡子一看,瞬間心中一片神獸呼嘯而過,這這這……這哪是包扎啊,左一層右一層,包粽子啊!好在紗布透氣性好。
寧惜鄙夷的目光注視了一會兒,伸手就要去解。
然而傅沉夜卻淡定的剝了個冰糖橘,笑眯眯的道︰“別解,會有代價的。”
寧惜看著傅沉夜,覺得他笑起來比不笑還可怕。
雖然她不怕傅沉夜,但畢竟自己現在是半殘疾人士,在哪方面都不佔優,所以還是不要自討苦吃,左右就是難看點,沒必要矯情這些。
包扎完畢,寧惜開始看劇本了。
傅沉夜也沒打算留下呆著,徑自離開,寧惜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傅沉夜這個人實在是沒法形容。
他每次出現,都是那種毫無征兆的。默默地做一些事情,然後又不留一句話的離開。沒人能猜透他在想什麼。
寧惜也相信,就算他肯開口問,他也不會回答。
晚上,何啟帶著寧義恩來的時候,寧惜正在喝卓恩凱讓人炖給她的雞湯,招呼道︰“你吃飯了沒有,一起喝吧,這麼多大保溫杯我實在喝不完。”
何啟也沒客氣,給寧義恩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了一口,然後眯起眼楮對寧惜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你這個好命的丫頭啊,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好男人都被你踫上了。”
寧惜只笑不語,將喝完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後從抽屜里掏出了一貼散瘀貼藥,給手腕貼上,何啟見狀有些奇怪︰“我記得醫生給你的是噴霧劑吧,你這哪來的,卓恩凱給的?”
“傅沉夜給的。”寧惜淡淡的說道。
說實話,這貼藥真的很管用,她手腕上的青紫褪了不少,腫脹感也都消退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寧惜選擇用這個而沒用醫生開的氣霧劑。
“噗……咳咳……”何啟忙不迭的嗆了一下,臉上驚訝的表情跟吞了個鴨蛋似得︰“他?傅總上次來我以為是老板例行探望就沒問。這……傅總是不是要追你啊,你倆關系什麼時候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快給我說說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何啟說完,又一臉的惶恐,搖著寧惜的手臂︰“venci啊,卓恩凱這樣的好人千年難遇,不抓緊他你枉為女人,我是卓恩凱這頭的!我必須站你跟卓恩凱啊!”
在英國的時候何啟就覺得卓恩凱對venci不尋常,只是兩個人一直都沒說破把他給急死了。但是何啟也沒死心,默默的站隊等著發糖呢,結果沒想到啊!半路上殺出個傅沉夜。
“喝雞湯也堵不住你的嘴。”寧惜抽了紙巾遞給何啟擦嘴,皺著眉頭不願意再說,何啟瞬間識趣的蔫了。
寧義恩低頭喝著雞湯,頭都沒抬一下,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問東問西,安靜的超乎尋常。
喝完雞湯何啟就走了,他只是每天負責把寧義恩送過來。
這姑佷的兩個感情還真是好呢!
而寧惜劇本看得差不多了,抬頭見寧義恩在玩世界拼圖,于是跟著他一起拼。
寧惜看著寧義恩那嬌嫩的小模樣,摸著寧義恩的頭︰“斷斷啊,你以後過馬路千萬要看著車,絕對絕對不能出事情。”
“自己受了回傷都被嚇破膽了啊。”風涼話的語氣。
寧惜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翻了個白眼,繼續跟寧義恩拼拼圖,懶得搭理他。
寧義恩倒是神采奕奕︰“傅叔叔!”
傅沉夜看到寧義恩,神情有些復雜,輕輕“恩”了一聲,將手里的花放在桌子上,看著那副大拼圖,笑起來︰“都拼錯了。你把不丹都弄到大西洋去了。”
寧惜胸口呼吸一滯,真想伸手去戳傅沉夜的眼楮,他怎麼什麼都看得出來。
寧義恩識趣的抱起傅沉夜拿來的花,準備逃離“戰爭”現場︰“我去問護士姐姐借花瓶。”然後小腿蹬蹬蹬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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