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蟲雖不是什麼強大的蠱蟲,但是在苗江的培育下,為的便是不讓人解除,一直存在著致命的威脅,必定對外來手段異常敏感,可是依舊被小白蟲輕松解決。
“你問問它,它還會什麼”如果是十幾分鐘之前,婆婆是萬萬不可能說出這句話的,整個寨子,除了自己的蠱蟲,哪還有一只像崔斌手中的小白點那樣聰慧听話的,而自己這只蠱蟲可是足足養了十幾年。
崔斌拿著手指托著這只小白點,然後問道“你還會什麼”
小白蟲圍著崔斌的手指轉了幾圈,並沒有表現出其他東西。
“難道不會其他的了”崔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婆婆松了一口氣,不會其他的才正常好嗎如果再會一些別的,那才奇怪。不過婆婆顯然還沒有完全的接觸好奇,一直綠色的小蟲從婆婆的袖中爬出,飛到崔斌的手指前面,觸角微微觸動,似乎在查看著小白蟲。
小白蟲也看到了小綠蟲,但僅僅是看了一眼,沒表示出恐懼,也沒表示出瞧不起,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圍著崔斌的手指亂爬。兩只小蟲如同兩種物種,如同蒼鷹和螞蟻,蒼鷹的眼中不在意螞蟻,螞蟻自然也不需要理會蒼鷹。
小綠蟲重新回到婆婆的袖中,什麼也沒有發現。
婆婆想了想說道“這個小白點的精神反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技能,你要善加利用,最好盡快摸清他還會些什麼”
“精神反饋算是不錯的技能嗎小綠會嗎”崔斌很認真的問道。
“傻子”婆婆再次罵了崔斌,然後轉身離開。
崔阿紅再次生氣的離開,不過這次生氣與前幾次不同,這次是羞怒,至于為何羞,自然是因為羨慕。
崔阿紅難道要告訴崔斌,自己與小綠之間的聯系,還需要靠自己主導,如果讓小綠自己行動,那麼崔阿紅除了能感覺到小綠在哪里,剩下一無所知。
崔阿紅離開,崔斌閑來無事便逗弄著小白蟲,龐元兩人身體已經無礙,不過心頭血被吸食兩人還有些虛弱,沒有轉醒,不過也只是這幾天的事情而已。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既然你是小白蟲,有這麼小,叫做小不點怎麼樣”崔斌輕輕說道。
小白蟲依舊無法回答,只是圍繞崔斌手指間攀爬的速度加快了幾分,似乎表示著同意。
崔斌逗弄了一會小白蟲,小白蟲似乎也有些累了,鑽進崔斌的衣服里,隨便找一個地方便睡了過去,崔斌也沒有什麼感覺。
獨自在房間待了一會,崔斌有些無聊,再次查看了一下龐元兩人的情況,兩人面色也開始紅潤一些,崔斌這才稍稍放心。
崔斌听到寨子的院中,有些嬉鬧聲,便開門出去查看。一群漢子正圍著篝火席地而坐,烤著肉喝著酒,見到崔斌出來,便熱情的打招呼,崔斌並沒有什麼胃口,便道謝拒絕了,對方也沒有繼續糾纏,繼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崔斌便坐在屋前的台階上,遙望著天空,不知坐了多久,身旁響起一個聲音“在想事情”
說話之人正是給自己捕蟲的小五,小五此時拎著一壇酒,看著崔斌。崔斌笑了笑,緩緩點了點頭。
“想想明白事情的時候,多半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會不開心,不開心便會想喝酒,看來你需要一壇酒。”小五遞過來一壇酒。
看著小五的動作,听著那似乎沒有邏輯,但卻很有道理的話,崔斌微微含笑“一起”
小五擺了擺手“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小五的確有些醉了,腳步已經有些虛浮,把酒遞給崔斌後,便回屋睡覺去了。
崔斌獨自一人坐在月色之下,寨子的院子已經無人,篝火緩緩熄滅,周圍暗了下來,天上的繁星卻似乎更加明亮,崔斌默默喝酒,默默思考,眉頭卻遲遲沒有松開,因為崔斌再擔心。
冥海隱忍三年未發,此時突然搞了動作,是不是預示著冥海要動了一旦動了,不僅僅是自己,也許整個世界都要跟著動,雖然崔斌不是心懷天下的大英雄,但依舊擔心,因為這天下還有自己擔心的人。
這一次冥海的嘗試,差點讓崔斌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如果不是他們低估了卜九州,如果不是這位神秘的婆婆崔阿紅突然出現,事情怎樣還兩說。
崔斌雖然在不斷的強大,但越強大越能感覺到冥海的強大,這種感覺很不好,崔斌還需要更加強大,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所以崔斌在苦惱,因為苦惱,所以崔斌在不停的飲酒
崔斌身後的屋內,以為老婦人透過窗戶看著崔斌,看著他月下飲酒的苦惱模樣,看著他在月下有些發白的側臉,婆婆突然感覺有些熟悉。
婆婆推門而出,開口問道“你姓賀家中可還有長輩”
崔斌有些疑惑的看向婆婆,不過還是回答道“現在還剩一個叔叔,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想必婆婆不會認識。”
“你家長輩中沒有修行者”
崔斌緩緩搖頭。崔阿紅嘆了一口氣“剛剛看著你的側臉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心想怎麼會這麼巧合,果然沒這麼巧合。”
崔斌不明白婆婆在說些什麼,便打趣道“婆婆也喜歡喝酒”
崔阿紅白了崔斌一眼,擺了擺向屋內走去“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喜歡愁眉苦臉的,當年那個叫賀天的小子也是這般無趣。”
崔斌本來沒有在意婆婆的話,可是听到賀天這個名字,崔斌突然渾身一僵。
崔斌的狀態自然瞞不過崔阿紅,崔阿紅也是一愣“真的這麼巧”
崔斌的動作有些僵硬,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不可能會這麼巧吧”
賀天這個名字,崔斌極為熟悉,也極為陌生。因為那是他父親的名字,但記憶中崔斌對這個所謂父親的畫面並不算多。
十幾年前,這個男人便已經消失,當時所有人都告訴崔斌這個男人死了,包括爺爺。可是爺爺卻在臨終前說,這個男人也可能沒死。
再次听到這個名字,崔斌有些唏噓,強行忍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崔斌輕聲問道“婆婆,你什麼時候見過賀天那個人”
“七八年前。”
崔斌神情再變,如果那個男人叫賀天,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他不是自己的父親,或者自己的父親沒死可是既然沒死,他為什麼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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