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弟子不想殺人,弟子不想殺人。”那禿頂和尚一個勁地搖著頭,重復這句話。那披著袈裟的和尚卻搖了搖頭,“心若無惡,自顧往生。心中有惡,舉止皆亡。”
這個想必就是一燈大師把,崔斌如是想到。他心下靈光一閃,便想要帶周伯通去見一燈,可這許多年來,老頑童平生最不敢想見的恐怕就是瑛姑與一燈了把。所以老頑童一個側身,躲開崔斌的手,翻身變躍走了去。
看到這般,他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有幾分疑惑想要詢問一番一燈,傳言一燈不僅武功高深,佛法更是精通,參悟人生哲理。而自己前半生,都在跟道家道法打交道。
崔斌迎了上來,朝著一燈行了一禮,拱手道“小道崔斌見過一燈大師。”
“恭喜宿主發現五絕人物之一的一燈大師,完成五絕人物尋找45,獲得三個任務點數。”隨著自己向一燈打招呼,這系統也適時提醒道,想來也是該如此,這五絕也就中神通王重陽沒有發現了。
一燈宣號一聲佛法,“阿彌陀佛是崔施主啊,竟然生還,何不去襄陽城見一見郭大俠夫妻。”他這番言語,卻是讓崔斌心中一驚。貌似自己並沒有跟他有什麼交集,他怎麼會用生還二字。
“前輩,晚輩自是後悔晚見前輩,可前輩又怎知道晚輩的事情。”雖然之前在這江湖上有過一些名頭,可他更相信這些名頭隨著自己的假死的消息傳開,會慢慢消散。一燈親口解釋道,卻是那日程英等人疑自己與小龍女跳崖,不知道生死。黃蓉獻策,將自己與小龍女的畫像遍傳江湖,如果這二人沒死,也希望能夠借他人之口來傳達自己之意。
原是這般,當下他輕嘆一聲“前輩,人即然已死,又何必去干擾他人。”
那一燈卻是搖頭,口中說道“施主,切勿如此念頭。人活著,便或多或少牽扯著一些人,他們因你傷,因你悲。若听聞你死,那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極為哀痛的,有甚者會波及道自己生命。”
這番言論,崔斌又如何不知曉。只怕,自己的出現最終是英兒帶去的是更大的傷痛,倒不如及時省去了這番牽掛,讓她這般活下去。
“周伯通,周伯通。”瑛姑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一燈當即運轉內力使用千里傳音之術,說道“瑛姑,老衲一燈,攜弟子慈恩前來拜訪瑛姑,忘瑛姑借地相見。”
他這樣說道,然則听到瑛姑地回答,簡單明了,表露了她始終無法原諒跟忘記過去的那份念頭。“滾”
崔斌實在不願看到他們這般糾葛下去,便說道“瑛姑前輩,一燈大師與慈恩前輩都有負于你,可如今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為何還放不下,什麼都比不了活著的人重要啊。”
那瑛姑竄到眾人眼前,憤慨極了,厲聲吼道“放下放下我的孩子就能回來嗎放下,就太便宜這兩個殺人凶手了。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生一輩子都活在自責中。”
看到如此執念的瑛姑,崔斌又怎麼能不皺眉頭,在那一刻他想到了在華山之陰遇到的秋意濃的前輩。他默不作聲的給了瑛姑這麼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按理說,沒了內力的崔斌應該打不到瑛姑才是,可惜靈力的反應速度更加快。瑛姑整個人都懵了,崔斌卻適時說道“前輩,這昔日殺害你兒子的凶手就在這里,你這念念不忘不就是想報仇嗎來啊,一掌打死他啊。”我手指裘千仞冷冷說道。
那慈恩本就是來請求瑛姑原諒的,就算被打死又有何妨,便是一副閉目待死的模樣。“你以為我不敢殺”瑛姑冷哼一聲,一把長劍直接刺向慈恩,鮮血直流,一旁的一燈卻是勸阻不得。
“看,他要死了。你心情好點沒有然後呢,你兒子回來沒有”崔斌字字珠璣般地說在瑛姑的心理,而那報了大仇的瑛姑,卻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反而似失去了人生目標一般,迷茫了起來。
一燈恰如其分地說道“阿彌陀佛,瑛姑,如若你還放不下心中那份執念,心懷對我跟慈恩的恨意,你大可連老衲一同殺了去。”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在極度迷茫狀態下的瑛姑,心中殘余的那點恨意支配了自己,亦是提劍刺穿了一燈大師的胸膛。
在臨死之際,他的表情,卻是解脫、自在,沒有一點恐懼。崔斌悠悠問道“如今,害死你兒子的兩個人都死了,瑛姑你大仇得報,氣好點了沒順了嗎”
本來大仇得報應該高興才對,可此時的瑛姑卻是有點異常,表情冷淡,最後喃喃自語。崔斌抬手卻是將她掐了起來,臉色猙獰道“一燈大師師武林泰山北斗,如今蒙古人南下,正值大宋武林為難之時,你竟然殺害了南帝一燈大師,我大宋武林定要為他報仇雪恨。”
“呵呵,你殺吧。”雖然被掐著呼吸難受,她卻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在那一刻她似乎懂得了,報仇並不能讓失去的一切回來,應該做的是珍惜現在擁有的。
崔斌慢慢使上力道,瑛姑卻是平靜的面對死亡,閉目等死。前一刻是慈恩閉目等死,這一刻卻是自己。仇報了又如何她最後的唯一的遺憾卻是不能跟老頑童相守一生,眼角一滴淚水劃破了地面。
一切又回到了原本,遠處一燈大師與慈恩站著。瑛姑狐疑地看了看,怎麼感覺剛才像真的一樣。崔斌見到她這般疑惑,心中卻是笑道,不過是使用了當初唯一留下的水符咒,制作了一個心靈上的幻境罷了,如此一來瑛姑應該是想開了許多。
“瑛姑前輩,剛才的那一幕似真似假,你應當有所判斷。”崔斌貼耳說道。那瑛姑摔手道“好了,一燈,裘千仞,我原諒你們就是,你們快走,我不想見到你們。”
這一句話,驚住了一燈跟慈恩,二人雖然疑惑不解,可事情得到一個圓滿解決卻是很是高興的。二人轉身拜別,朝著崔斌拱手道“崔施主,你是性情中人,既然能助瑛姑看透這人世間最大的恩仇,也希望你能早日與郭大俠夫妻相見。”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