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的？”程處默驚得說話都結巴了，回頭擦擦眼楮，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舞姬”，發現她確實沒胸...不！這不是衡量男女之間的標準，可能只是衣服寬大，看不出來而已！
“真的，我沒騙你，他有喉結，很凸起的喉結，一看就是男的，不過長得確實像女的，加上他一頭長發，一開始讓我也錯以為是女的。”
“哈？”程處默再仔細看了看那個“舞姬”的喉間，發現果然有凸起的喉結，是男的，沒毛病。
“這麼美的人，居然是...男的？”程處默喃喃，有三觀毀掉的趨勢。
陳飛安慰式的拍拍程處默的肩膀︰“處默兄，原來你好這一口，我不會說出去的，真的，請你相信我！”
“相信個屁！老子對男的沒興趣！”程處默一臉不爽，拍掉陳飛的手，管自己喝起悶酒。
陳飛轉而繼續看著那位“美艷不可方物”的男子，摸著下巴想了想，小聲嘀咕道︰“想不到偽娘這個物種這麼早就出現了，嘖嘖，長得真漂亮，不過男孩子還是陽剛一點比較帥氣。”
陳飛看看自己被曬黑的手臂，露出滿意的笑容。“呵呵，曬得挺陽光。”
“陳飛？陳飛？”上座，李世民在呼喚陳飛。
陳飛立馬收斂心神，站起身朝李世民遙遙一拜“微臣在。”
“呵呵，”李世民笑著擺擺手︰“小子別那麼拘謹，坐下吧。”
“是。”陳飛坐在位置上，李世民盯著陳飛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小子今年幾歲？可曾行了冠禮？”
陳飛老實回答道︰“微臣今年十五歲，未曾行過冠禮。”
“十五歲。”李世民怔了怔，隨即釋然，朝左右笑道︰“呵呵，大家听听，十五歲的少年啊！歲不及弱冠，竟能為我大唐立下如此奇功，稱之少年英杰一點也不為過！”
“不為過！不為過！老夫這個年歲的時候還在青樓館子里喝酒押姬，哪知道什麼立功啊！”程咬金哈哈大笑幾聲，引得周圍的人忍不住調侃。
“哈哈老程終于自己承認了，當初還誑我沒去過青樓館子。”
“就是就是，我就說嘛，依照老程的性子，怎麼可能不去青樓館子。”
程咬金暗道自己喝多了失言，被抓了把柄，連忙咳嗽幾聲，喝酒以示尷尬。
李世民隨著大臣們笑了一會兒，重新說回話題。“十五歲，十五歲也可以舉行冠禮了，陳飛？”
陳飛心頭一跳，似乎明白了李世民的意圖。“微臣在。”
“明年正月，由程知節為你舉行冠禮吧，朕，會親自送上賀禮。”
陳飛的老師是孔穎達，按理應該由孔穎達來為陳飛行冠禮，可是他與程咬金更為親近，以伯伯相稱，考慮到這一點，李世民一句話將陳飛劃到武將的圈子里去了。
話音剛落下，宴會短暫的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陳飛。
陛下欽點的冠禮啊！古往今來能有這份榮耀的有幾人？除了皇親國戚也就只有陳飛了吧？
年紀不大，卻受盡聖寵，此人將來的仕途...不可限量啊！
陳飛雖然激動，但是沒有其他人那麼大的反應，畢竟兩代人的文化價值還有許多差異。聞言只是叩拜謝恩，淡定的模樣讓程處默嫉妒牙癢癢。
“冠禮行了，也該許一門親事了。”李世民摸摸胡須，似乎有當媒婆的想念。
諸位大臣反應過來以後紛紛笑著調侃陳飛。尤其以程咬金的嗓門最響︰“哈哈，是該給這小子定一門親事了，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不老實！該娶個婆姨好好管管他！”
李績笑著調侃程咬金。“哈哈，老程是不是暗恨自己生了一窩全是男丁，就是沒有一個千斤？否則，我看你是要搶著許下這門親事了吧？”
大臣們嘻嘻哈哈開啟了玩笑，陳飛卻有點笑不出來。若是李世民今日真的給他定了一門親事，臨川那里要怎麼辦？
而且你這皇帝也太八卦了吧？怎麼人家娶親都要管？又不嫁你家女兒。
但若是李世民真的開口，恐怕陳飛也不好當面拒絕，所以......
“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魏王李泰努力挺起身子，在李世民皺眉思索人選的時候提議。
陳飛暗道魏王這一出玩的不可謂不漂亮，這是變相的將自己綁在魏王那一派！
若是魏王的提議通過，未來陳飛結了親等于把自己賠到魏王那一邊去了，他可不想跟著這個前途堪憂的大胖子混，所以今兒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把這件事攪黃了！
李世民剛轉頭，想要詢問魏王，陳飛忽然端著酒站起來，朝李世民恭敬的鞠躬。“陛下與魏王如此關心微臣的終身大事，倒是讓微臣慚愧，微臣當敬酒三杯。”
說著，陳飛將酒杯里的燒酒一口全悶了。烈酒入喉，如同刀割一般，刺激的陳飛咳嗽不斷。這還沒玩，一杯下肚，陳飛皺著眉頭又倒了第二杯，喝盡，第三杯，喝盡......
三杯下肚的結果就是...他醉了！不是裝醉，而是真的醉了。
原本這副身體的酒量就不太好，再加上混了兩種酒，他也喝了不少，所以三杯下肚以後身體里的酒精開始發酵，眼楮看出去有重影，人也開始搖晃，站立不穩。
宦官上去想扶住他，結果還沒扶到......“砰！”陳飛直挺挺倒在地上，嘴里還發出模糊不清的傻笑。
“呵呵呵呵！咦？處默兄你怎麼在天上飛？飛就飛，你干嘛還插一雙翅膀？很辣眼楮的...”
程處默......
魏王話還沒開口，陳飛居然就這麼倒下了，現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反倒最尷尬的是他。
程咬金眼珠子咕嚕一轉，立馬明白了陳飛的意思，他也不想讓陳飛卷入皇子的明爭暗斗之中，于是趕緊出來替陳飛打圓場。
“哈哈！陛下，魏王殿下，這小子酒量不行，讓大家笑話了，老夫回頭一定好好訓練訓練他，以後可不能出這樣的丑相，敬酒還能把自己放到的，真是個小混賬！”
李世民莫名的盯著陳飛，沉默了一會兒也忽然笑起來，給了程咬金一個台階下。
“好！這小子的酒量也交給你練了！以後再出這樣的丑態，朕可要拿你試問！”
程咬金拍著胸脯保證，發誓若是陳飛酒量練不好，就拿陳飛的腦袋泡酒雲雲雲，听得在坐的幾個文臣直皺眉頭。
喝醉酒的陳飛被宦官抬了下去，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散去，大臣們各自散去回家。
呼呼大睡的陳飛被程咬金抗在肩上打包帶走，李世民站在高台上，遠望著陳飛的身影，忽然笑道︰“這小子挺機靈的，倒是朕小瞧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