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董俊晨的做法可謂是漏洞百出,禁不起絲毫的推敲,但他卻很好的利用了“這不是你逍遙的北岱”這一導火索,成功點燃了在座北岱名門的熱血。
讓北岱名門在心中潛意識的認為,逍遙哲是來和他們搶地盤的。
哦,這董公子啥時候開始號令北岱了。”于此同時,賀凱突然開口,他知道重病還需猛藥,所以他用詞極為漂亮,一個虛無縹緲的“號令”,頓時就使董俊晨建立的點滴優勢蕩然全無。
對啊!這不是董家與逍遙山莊的矛盾,我怎麼•••
在熱血的刺激下北岱名門必然會同仇敵愾,但當醒來之際,他們又會從實際出發,思索這件事的利弊得失,而賀凱的一席話,恰恰為熱血中的北岱名門送來一桶涼水,讓他們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
看到賀凱化解自己的計策,董俊晨磨牙吮血,恨不得將賀凱剝皮抽筋,但他表面工作依舊做的很到位。
賀公子說笑了,逍遙哲殺害我們北岱武者大家有目共睹,難道就因為那虛無縹緲的逍遙二字我們就要低頭嗎?那是不是意味著有朝一日逍遙看上了我們的妻子女兒,我們還要雙手奉上。”
董俊晨似天生的演說家一般,三言兩語之間便能調動听眾們的情緒。
董公子的口才真是令賀某人甘拜下風,就因為一個子虛烏有之事,竟為我的朋友蓋上了如此大的帽子,還有就是你哪只眼楮看見逍遙哲殺人了,又是如何殺人的。”
賀凱將言語微微一停頓,掃視一圈之後,“梁老爺子,你是我們北岱的泰山北斗,你說一句公道話,剛才逍遙哲到底動未動手,又是如何動手的。”
梁老爺子一生剛正不阿,擁有初窺不惑武藝的他,此時無疑成為了最具說服力的人選,還有就是他是此地為數不多幾位與董氏不對路的人。
就是啊!梁老爺子,你說說唄。”隨即有人附和。
董俊晨卻是臉冒黑線,想都不用想,梁老爺子必然會有話直說,而他的努力也隨之會付之東流,于是他冷哼一聲,並極為隱蔽的提了一下。
老爺子可要慢慢說。”
嘿嘿,人老了,所以說話還是很慢的。”梁老爺子顯然不是董俊晨這一套,低眉信手之間氣的董俊晨上下齒“咯吱咯吱”直打架,“或許是我老眼昏花了吧,老朽並未看見逍遙公子動手。”
梁老爺子說話極具風趣,談笑之間不但惹的眾人發笑不已,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雖然他說話用了一些不確定詞語,但言語之中的毋庸置疑卻是路人皆知。
要是諸位還有啥疑問,待這件事結束之後可以一同調查一二。”
接著賀凱蹙眉之間拋出了個中和的方法,其旨在告訴董俊晨,差不多就行了,要是調查下去你的臉上不好看。
賀凱雖然沒有逍遙哲的鷹眼,但就是用腳後跟也能想到,這件事必然有董俊晨的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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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二樓傳來破天鐘音,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凌空一步,傲立在破天鐘一側,睥睨掃視全場,說︰“吉時已到,請各路好漢進場。”
語落,只見老者衣袖一旋,“ 當, 當”撞擊了兩下破天鐘之後,在樓梯口的地方突然裂開,隨即閃出一扇門。
請北岱的朋友入內。”然後老者道。
北岱的朋友入內,而非朋友入內。
其言外之意,昭然若揭,不外乎要將逍遙哲拒之門外。
這唱的哪出戲啊!”人群之中傳來點滴不滿,。
他們知道今日董家必然會借此良機重整北岱武林,但當一切獠牙展開之際,他們還是心存不甘。
就像拿破侖說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換言而知就是,不想當盟主的武者不是好武者,雖然大多數人知道那是泡沫,一點即破,但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威勢,致使趨之若鶩之人數不勝數。
于是眾人在談笑之間,邁步而入,都想看看這董氏到底葫蘆里賣的啥藥。
逍遙哲與賀凱也隨即一笑,舉足上前,不料卻被老者攔截,“朋友應該不是北岱的吧。”
怎麼老頭你不讓他進去,這樣的話那我也只能離開了。”
賀凱輕言訴說一個事實,但言中的威脅卻是昭然若揭。
其實賀家去不去對于董氏來說影響還真不是太大,但主要是董氏惦記賀府手中的聖麒麟。
那可是北岱武術界至高無上的象征。
這個,這個?”老者一時猶豫了起來。
從原則上來說逍遙哲是不能入內的,但賀凱卻是必須入內的,所以一時之間就連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外面的話,他不介意來場殺人越貨,但此時有如此多的人看著,致使他有那個賊心,卻沒有那個賊膽。
就在老者彷徨之際,一位小斯上前在他耳邊低聲細語。
兩位公子請進,不過這里是董家還請兩位不要越了規矩。”
接著老者讓開通道,同時還不忘威脅一句。
董家與賀府雖然早已結下梁子,但大家都是北岱的,也都相互了解,所以還會顧忌一下規矩,但逍遙哲則不同。
他出自隱門,董氏更是與他第一次打交道,雙方對于對方的底線都不是太了解,所以董氏不願多生事端。
更不要說現在董氏欲要整合北岱武林。
對于老者的威脅逍遙哲與賀凱直接視為耳旁風,一側進一側出。
舉步邁入,眼前場景霎時一變。
草長鶯飛,雜花生樹,群芳斗艷。
明明已深秋襲來,但此時卻一副春的生機,夏的蓬勃。
五年前前,驚門繆影前輩路徑此地,感覺此地生機換發,龍氣橫生,一時興起便納四方生機與龍氣匯集,從而形成了此地四季一時的奇觀。”摹是非為眾人解惑說道。
逍遙哲暗暗一驚,這北岱不愧是龍首之地。
北岱五山無量、天璣、韶華、九州、仙鄞,五山蜿蜒形似蛟龍,而五山的聚集地仙鄞峰更是華夏龍脈的起源。
也正是由此,北岱名人輩出,武術宗師更是多不勝數,帝王將相更不在少數,就連那個曾經的校長也是出自北岱,不過在七十年前,五岳之首的東岳驚門卻突然搬遷至仙鄞峰,致使北岱龍氣阻斷。
也從而使北岱的武術界慢慢凋零。
逍遙哲也趁著這瞬息的時間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四季一時。
景色原本已很怡人,而其建築更是別具一格,中西合璧。
歐洲建築的浪漫與華夏建築的嚴謹巧妙的結合在了一起。
整體結構呈中西結合,但局部卻是中西分離。
就眼前的那個亭子而言,圓形似鍋凸出的頂,似大鵬般使勁向外延伸,四個柱子卻是渾然一變,直接跨越千年,邁過海峽變成了大洋哪邊的風格。
其上的壁畫,更是達芬奇的微笑。就連地上的那個石階也是潔白如玉,不知是出自昆山還是天池。
尤為吸引眼球的是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鏈接頂與柱的樞紐。
它似一個釘子,牢牢的將大洋兩岸,相隔千年的歷史焊接在了一起。
諸位遠道而來,董某人有禮了。”于此同時董俊峰三叔隨即開口,並打破了逍遙哲的遐想。
只見他年已過天命,但武藝還是知人命(知命),一襲復古的青色大袍,再加上他那骨瘦的身軀,干癟的膚色。
乍眼望去,竟有秋水共長天一色錯覺。
他和煦一笑,干癟的手掌輕輕向前一探,亭中的竹葉低聲一鳴,池塘的中的荷花更是霎時綻放,他一笑一舉,一笑一邁。
咫尺的距離他卻走了很長時間,待腳步邁入亭中中央時,他才幽幽開口,掀開了節目的面紗。
(本章完)